该怎么形容现在的青河和寒蝉呢?
青河脖子左侧长着寒蝉脑袋,后者一只手从他胸口掏出,沾着内脏碎块。
至于寒蝉其它身体部位,则是拼不好的粘在它身上,就仿佛某种软糖外面撒的白砂糖衣。
这是祝瑶死者复生另一种手段,更准确说是她研究死者复生时的失败品。
她看也不是不能用,就将其与厌道术相结合,成为一只类似线蛊寄生的控制手段。
“你这是又要干嘛?”
黑王娘娘不解,祝瑶扯了下肩膀的衣服站起身,看向阻挡她们出去的空气墙。
“重吾与君卿牵制的差不多,我也该行动了。”
她无声的笑了笑,看起心情不错,可身后跟着青河寒蝉这样的怪物,任谁见了都会毛骨悚然。
“你想怎么做?”
祝瑶看了它一眼:“靠你。”
“哦……嗯???”
“我需要你帮我在整个左丘下毒。”
“!!!”
某人的表情还是云淡风轻,仿佛说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黑王娘娘眼皮微抽。
罢了,自己早该习惯的,世上任何十恶不赦的人和她比起来,稚嫩的都像个孩子。
……
左丘寨外,用各种线蛊编织的网墙终于承受不住攻击破碎,君卿和重吾的人立马杀了进去。
“告诉将士,只打外围,不要攻进寨子。”
扶絮跟手下的将领吩咐,目光落在左丘寨的上空。
外面冲杀的嘶吼与战鼓并没有因为黑夜而平息,祝瑶带着青河寒蝉,同小蛇向着左丘中心的本家主宅走去。
“嗯?祝巡卫你怎么在这里?”
路上她碰见授课先生,由于夜色他并没有第一时间看清祝瑶身后跟了什么,等走近眸子才猛的一缩。
“祝巡……”
“噗!”
鲜血如花洒喷涌声,祝瑶化出沾有蛇毒的蜈蚣钢鞭,将授课的脑袋从脖子上扯下来。
然后脚步不停的继续往前走,就和她当年屠杀左丘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她现在心中无恨,只有漠然。
就这样,她走了一路,身后尽是前往寨外支援人的尸体。
黑王娘娘不做声的看着这一幕,心脏前所未有的激烈跳动。
为什么…现在的她,那么像她?
莫非……
一种诡异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它连连摇晃着脑袋:我是不是疯了,那女人都几百岁了,怎么可能是这个小屁孩?
虽然这么想,但黑王娘娘还是变回小蛇趴到祝瑶的肩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侧脸。
“有事?”
“我走累了,趴一会不行?”
“你随意。”
又走了一会,祝瑶来到主宅,推开房门后,左丘的家主正在看着什么。
“谁让你进来的?”
家主呵斥,但当他看见自己儿子的状态时,表情瞬间变了,站起身抬手金线蛊编成网墙向祝瑶笼罩,正是分尸寒蝉那招。
见此祝瑶连闪都懒的闪了,手中铁鞭延长拉的笔直,好像刺枪直接捅穿了家主的丹田。
一声痛苦的哀嚎,家主跌倒在椅子,马上贴到祝瑶的线网,也如同痿了似的,软趴趴落在地。
“你究竟…是谁?”
因为巨痛,家主额头渗出冷汗,祝瑶没开口,回头看向眼眶一直流血的寒蝉脑袋。
“他废了,有仇报仇,完事你也该彻底上路。”
寒蝉不知是听懂,还是没听懂她的话,在原地呆了片刻,才动身向家主扑去。
祝瑶也离开房间,靠在外面的石柱等着,有几分深藏功与名的意味。
“没想到你也有善?”
“嗯?”
祝瑶莫名其妙的看着小蛇,反应过来它的意思,红唇勾了勾。
这就算善吗?不是,她没有帮寒蝉的意思,只是单纯想缓缓灵气。
至于这对动手人来说,有没有特殊意义和她无关。
黑王娘娘不知她在笑什么,只觉得她今天笑的格外勾引蛇,身子也不自觉往她裸露的皮肤上贴了贴。
“我当然是善,你知道我宗门的口号是什么吗?”
“???”
“上善若水,与人为善。”
“……”得,她又开始了,黑王娘娘撇嘴,没太在意,因为当初她和镜悦说过差不多的话,行为天打雷劈,嘴上至善圣人。
就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