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抖了吗？”许歌没感觉到自己有发抖。
周琛低笑一声，掌心落在她的后腰，顿时惹的许歌一个惊颤。
“抖没抖？”
许歌：“……”
许歌不可否认刚才是真的颤了一下，她深吸了一口气，语气镇定带着一丝质问的冷调。
“小.叔，你在做什么？”
“你以前在做什么？”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但许歌听懂了，是指她回来后对他那一次次若有若无的勾引。
一时间，她竟然被噎的不知该用什么话回他了。
于是就只剩下沉默，周琛在她腰骶下方系了一个蝴蝶结后便站直身体，看着镜子中的人。
许歌也抬头与他对视，却不说话。
直到更衣室的门被敲响，顾无双的声音从外面响起。
“许歌，你怎么还没换好啊，需要帮忙吗？”
许歌连忙应了她一句，“不用了，马上好了。”
说完她就转过身看了一眼周琛，也没问他忽然来这么一出戏谑是什么意思。
只是从他身边走过，将门推开一个缝隙就出来了。
顾无双看到她后便出声夸赞道：“哇呜，这件红裙子很适合你啊，很美！”
许歌其实也是喜欢的，但是她现在不适合穿。
“有点太张扬了，不太适合我。”
“美女怎么穿都适合，你小.叔呢？我怎么没看到他？该不会是跑单了吧？”
许歌唇角微抽，“那倒不至于……”
“那他人呢？就应该让他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说不准就能把……”
许歌连忙捂住了顾无双的嘴巴，冲他挤眉弄眼。
顾无双也眨了眨眼，无声询问她：怎么了？
偏偏这时候周琛从身后的更衣间明晃晃的走了出来。
周琛和顾无双瞪圆的眼睛对视一秒后便移开了视线。
许歌：“……”他故意的吧？
顾无双：“……”淦！
顾无双各自看了两人一眼后眯起眼眸，却是很有眼色的什么都没问，就好像没看见，并不觉得周琛从许歌的更衣间出来有多不正常一样，转而拉着许歌的手走到另一边的款式区。
“来，这边也是最新款……”
说完之后她掐了一下许歌的腰，“你们什么情况啊？背着我暗度陈仓？”
许歌无语，“我要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你信吗？”
顾无双顿时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盯着他，摆出一副：‘你看我信吗’的表情来。
“我这衣服后面我弄不来，叫了工作人员，谁知道把他给叫进来了……”
顾无双眯了眯，“所以，你别告诉我，你这裙子是周琛帮你穿的。”
许歌动了动唇没说话，算是默认。
顾无双偏头扫了一眼她的后背，“呦，系的还是蝴蝶结呢！”
许歌并不意外，以前裙子的带子开了，或者是鞋带开了，周琛也都会帮她系。
顾无双扯了一下那个蝴蝶结，竟然没扯动，唇角微微上扬。
“系的挺紧啊。”
“嗯。”许歌点了点头，周琛系的蝴蝶结好像不要太一样，就是很扎实，一整天都不会松掉。
“周琛要是对你不上心，我脑袋割下来给你当板凳。”
许歌睨他一眼，“他对我是挺上心的，这都是肢体养成的习惯，动作记忆。”
顾无双不屑轻嗤，“许歌，你记住一句话，宠一个人是会是上瘾的，就像你说的，记忆习惯戒不掉的。”
许歌没说话，虽然周琛对她不像之前那样温柔热情，但也确实没对她怎么样。
顾无双挽过她的手臂，“你到底在顾虑什么啊？”
许歌神情平静漠然，“我们之间没有可能。”
顾无双深深看她一眼，“四年前没可能，但如今可说不好，你惦记他那么多年，这样一个让你又爱又恨的男人，你真的不打算给他上一课？”
“换句话来说，就算你们最后没结果，但至少，你在他的人生中刻下了浓郁的一笔，抹都抹不去的那种，如果是我，我一定会这么做，凭什么我一个人坠入深渊，要掉也是大家一起掉才公平。”
许歌眸光微动，沉默许久后才小声道：“我不会留在港城太久。”
顾无双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无所谓啊，及时行乐就好了，难道你还追求什么结果？”
“不。”
“那你怕什么呢？”
许歌垂下眼帘，后背温热的触感仿佛还流连忘返，她对周琛的触碰很有感觉，而且异常明显。
是啊，她怕什么呢？
一次两次有什么区别？
及时行乐不好吗？
等事情结束，一拍两散，不是最好的结果吗？
但她无法否认，顾无双的一句话才是让她最为心动的。
她就算无法拥有周琛，这辈子都得不到这个男人，也要让自己成为他一生中无法抹去的存在和记忆。
哪怕他以后结婚生子，许歌这个名字都已经刻在了他的血肉中。
“或许你说的对。”
顾无双朝她伸出自己的掌心，“别忘了腹肌照，当然，如果是全身的我也不介意。”
许歌：“……”
她一脸无语的拍了一下她的手掌。
周思雨从更衣室出来就看见两人亲密无间的说话，忍不住说道：“许歌还真是会收买人心，也不知道顾小姐会不会成为下一个池妍姐。”
说完她还偷偷觑了一眼周琛，见他表情淡淡没有变化便收回了视线。
就在这时，周思雨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后目光有些闪烁，走到一旁接了起来。
“喂，池妍姐……”
“啊，我没在家，我，我上午和朋友去了马场，这会在陪她们逛街呢，因为是提前约好的，所以……”
“好，嗯，拜拜……”
结束通话后周思雨才松了一口气，但她不知道的是她们在马场和商场的照片已经传到了池妍的手机上。
池妍看着照片脸色难看不已，她明白，再这样下去，就连周思雨也会离她而去，被顾无双收买。
那么周琛呢？
他是不是也会一样？
她闭了闭眼，做了一个决定，拨通了周琛的号码。
“喂，阿琛，是我……”
“嗯，怎么了？”
周琛安静的听着她说完后才沉声问了句，“阿妍，你确定吗？”
周思雨耳朵很尖，听到这里连忙偷偷靠近了一些。
“你已经想好了是吗？”
“好，我尊重你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