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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公司,来到家族的大厦,哥哥作为向导,带妹妹先参观了一下大楼,然后,着重介绍婉青以后工作的的楼层12楼,有茶水间、公共办公区和几间私人办公室,将婉青领到早就收拾好的办公室,搭配很简洁,进第一道门,迎面就是一个办公工位,这是助理的工位,然后,再进一道门,办公室是套间,有私人厕所,有沙发,但最重要的还是办公桌和背后的书柜,桌面上是让人心动的多屏电脑,职场人的幸福。“我一早就叫人打开窗通风了,知道你不喜欢空气清新剂的味道,已经提前通风一周了,都派人专门消毒了,放心吧”,“哥哥,办事,我放心”。随后,哥也忙去了,留下婉青适应自己的工位。

    没过多久,婉青召集高层、组长两点召开会议,打开投影仪,婉青提前五分钟坐好,等待员工们进来。法务部的人一个个鱼贯而入,落座,会议开始。首先是按照职位,汇报自己的工作成果、进度和现在在忙的项目,每个参会人员都要汇报。一开始元老们都认为她是关系户,八成是李氏家族的直系亲属,之前也有李家人试图插手法务部的事,结果能力不够,自己主动离职或者换岗位了,现在来了个年轻的女娃娃,看起来气质温温柔柔的,脸上笑容不断,虽然也做过她的背调,知道她的惊人的工作成就,但也大多归功于家族的助力和扶持,内心也有了自己的判断。比较年轻的组长们,还是比较相信这位眼前年龄相近的神话缔造者,毕竟,几年将分公司干到500强的事迹还是很震撼的。就这样,大家各怀鬼胎的开始今天的汇报,但从副部长汇报结束,会议室的气氛骤降,大家都开始汗流浃背。元老们被一个个问题问的哑口无言,婉青宛如人体计算器,抓住报告的漏洞等等,开始击溃大家的心房,让大家见识到她的称号“笑面虎”。就这样,汇报结束,婉青的威信也基本确立。

    开始新官上任三把火,先简单交代了自己海外的工作经历,然后说自己的计划,介绍了一个程序:作为接收站,接受公司所有的法律诉求、任务,然后系统程序会自动计算每项任务所需的大致时间、人数,然后,按照大家的能力分配给大家,保证大家在公司的每一天都能尽到自己的毕生所学,大家分到的工作数量是不一样的,所需时间也是不一样的。“大家有什么问题吗?”副部长提问:“具体是怎么分配的呢?”“我会在系统录入大家的职位、工作经历和基本信息,先以这个作为大家的基本起点和能力考量,到了后期,系统的AI会根据大家完成任务的质量、时间和等级,重新调整大家的能力范围,不断学习不断完善这个分配机制”有位元老提问:“那年终绩效、考核,怎么办?”,“简单,公司会按照大家带来的净利润作为绩效,而且随着能力的提高,系统分配给大家的任务会越难,金额、利润也会越高,大家拿到的分红也会越高”,一位比较年轻的组长提问:“部长,怎么保证这个新程序能带来好的收益?”“就凭它是分公司成为500强的推手之一”。就这样,结束了剑拔弩张的会议,散会。

    回到办公室,哥分给婉青的助理已经在等着了,婉青一直在工作邮件,吩咐道:“助理,你把我桌面上的u盘里的程序复制到你的电脑上,然后,群控制法务部的电脑,将程序安装到每一个人的电脑里,方便之后的工作分配”,“好,李部长”,听到熟悉的声音,婉青抬起了头,居然是凝玉,怪不得,声音这么熟悉,震惊之余,本打算亲手递u盘给助理的,现在让她自己拿走、带上门。

    凝玉接到任务,出去后,婉青马上拨通内线电话,打给哥哥,“小李总,你怎么把自己的助理发配给我?”,听到妹妹称职务,哥哥就知道她生气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肌肉记忆先开口哄,“妹,别着急,听我说。刚好我有两个助理,就先分配一位给你,助理还在招,而且小玉也是女生,作为助理帮你也比另一个助理合适,也更好磨合”,听完大哥的话,婉青也逐渐冷静下来,“好,哥,拜拜”。结束通话,将凝玉的事先放到一边,开始看交接的文件和合同。

    夜幕降临,婉青喝水时,发现杯里没水了,本打算按内线,叫助理来装水,想了想,眼不见为净,还是自己出门装水吧。刚起身,由于今天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上午喝了高浓度的咖啡,中午又是家族聚餐,自然吃不了什么,胃里早就空空如也。突然站起来,有点头晕、眼冒金星的,赶紧坐下缓一缓,让血液回流一下。休息了一下,工作时专注没意识到,现在的肠胃开始表示抗议、隐隐作痛,慢慢走向茶水间,打算吃点东西补充一下能量。开门,幸好凝玉不在岗位上。

    茶水间里,先将杯子放在饮水机下,自动装水,婉青开始搜索有什么好吃的,芝士饼干太甜腻了不吃、抹茶味的不喜欢吃抹茶,最后,还是拿起几粒金莎补充能量,在休息室吃完,恢复了一些能量,有力气继续加班了、开卷。

    回办公室的路上,婉青抬手看表,已经九点了,但公共办公区还有很多人,婉青记得系统今天没发什么工作,按道理来说,都不应该工作到这么晚,她主动走到办公区,“工作结束完成的,可以下班了,不用在这继续干坐着,下班陪伴家里人或者享受自己的生活吧。要是让其他部门的看到法务部这么忙,该担心起来了”,“好,部长再见”,大家慌忙应答,开始收拾东西下班了。

    最后,办公室就剩下婉青这个新部长的办公室还留有一盏灯,她由于今天是对接工作,也没什么家庭需要照顾、也没什么自己的私生活,与其将工作堆积到第二天还不如今天结束掉。这时,分公司打来会议电话,那边向掌舵人汇报了公司的近况,听着并肩作战的智囊团们,五人都褪去在校园里的青涩,都逐渐在30代成为独当一面的大人们,看着他们面带微笑、胸有成竹的汇报自己负责的工作,提出问题、协商探讨,感觉时间好像还停留在当时的哈佛校园大家在为小组作业争的面红耳赤,就为了得到大家心中的最优解。会议开到凌晨,他们纷纷问:“你还回来吗?我们都很想你”,婉青郑重回答:“不知道,看这边的情况,要不要那么夸张,昨天明明才见过。而且以后不用那么高频汇报工作,一周一次就好,我相信你们。让我退休吧、吧、摆烂吧,是时候躺在功劳簿上了。”笑骂了一会儿,大家也纷纷下线,知道时差的问题,让婉青多休息。带着幸福的笑容,婉青关灯,开门下班。

    没想到,凝玉居然还在工位上,婉青刚才去打水看见位置空了,还以为......算了,婉青也懒得想,太累了,凝玉这时候起身,“李部长,您下班了,我送您回去吧,您应该还没车,这么晚打车回去不安全”,婉青本想出言拒绝的,但是,想到她说的好像也没错,不能委屈自己,于是答应了,等她关好门,两人并肩坐电梯下楼去车库。

    跟姐姐和闺蜜一样型号的车的指示灯亮起,看着黑色的配色,婉青有点愣神,接着,自嘲的笑了笑,拉开后座的门,坐在驾驶位的斜后方,凝玉松开了本打算拉开副驾驶位的手,回到驾驶位,点火、启动。

    送上司回家的路上,凝玉一言不发,车内只有时不时响起的导航提示音,婉青实在饿的受不了了,有点前胸贴后背了,又不忍心让家里做饭的阿姨起床给她做宵夜,在后座望着窗外,脑子里在龙虎交争、思绪万千,正犹豫怎么开口麻烦这人。

    突然,车停了,“到了?”,可是窗外的景色明显是停车场,而且不是家里的别墅,婉青明显意识到不太对劲,发现居然停在了一家私房菜的面前,作为两人之前就很喜欢的一家店,她都不忍心踏入这个伤心之地。凝玉反手开车门,护着他下车,待她站定,主动松开扶住的手,让她下车吃宵夜,婉青感受到转瞬即逝的温暖,再一次失望了。

    两人相顾无言沉默的进店,在大厅随意落座,婉青扫码点单,点完自己的本想任性的直接下单,但是良好的家庭教育还是让她礼貌的问了句:“你想吃什么?点完之后,我就下单,付钱了,我今天第一天上班,我请客”,说完就继续看手机,“好,我点完了,部长你下单吧”,婉青听到她的回答气的差点晕过去,直接利落下单。“现在不在公司,不用称呼职务,我不会给你穿小鞋的,我没那么小心眼,虽然你是个混蛋前女友,除非你工作上出错”,“好,但我觉得还是除了工作私下不要有过多的交际,不然,李部长很像念念不忘的前女友,我还以为你想跟我破镜重圆呢?正所谓好马不吃回头草”,婉青感觉有鱼刺哽在喉咙里,半天说不到反驳的话。好险上菜了,打破了这份尴尬和窘迫,婉青点了茅根粥,之前完全不会点的,凝玉挑眉,继续喝茶。而凝玉点了烧烤:烤鸡中翼、烤鱿鱼、烤土豆片、烤开花肠和烤鱼豆腐,都不要辣,都是肉眼可见的一人份,一点都没有分享的欲望。两人就这样食不言寝不语,对于婉青来说,度过食之乏味、去之可惜的鸡肋宵夜,味同嚼蜡。

    最后,吃完,凝玉驱车将婉青送到家门口楼下,不等她进家门,然后,油门一踩,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