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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实地考察

    时间紧迫,最近一周,大哥基本上都空不出时间去郊区考察,没办法,为了招标,婉青只能自己去看了,但她也没办法空出那么多时间,只能周日下午去,是公司的官方放假时间。已经提前知会好那一边,本来婉青打算自己开车去的,凝玉助理知道后,还是说:“李部长,我还是安排司机给您,顺便保护您的安全”。

    下午准备启程,在公司门口上车,婉青习惯性说:“你好,去招标地”,闻到熟悉的香水,看到驾驶位是一位女性,婉青就知道是凝玉,“怎么是你,大忙人,你不用忙,大哥那边的业务吗?”婉青也是最近才发现,她居然两边兼顾,既负责这边法务部的事情,又负责大哥那边的医疗项目,每个都不是小项目,“这是我的本职工作,作为李部长的助理怎么能不去竞标地考察”。两人就这样,沉默到目的地,本来婉青是装睡的,避免谈话交流,后来可能是凝玉开车很稳还是太累了,居然真的睡着了。看她的呼吸逐渐平稳,一看就不是装睡,凝玉调小了新闻广播,调高了空调。

    到达目的地附近几公里,知道婉青应该要看有什么基础设施,方便她整合资源、形成区块链,“婉青,醒醒,到目的地附近了,你看一下周围的基建吧,不知道你需不需要,但是我做了一下功课,你可能需要”,听到熟悉的称呼,婉青下意识地回应,“嗯,宝,我再睡会儿”,话音刚落,婉青也瞬间清醒了,赶紧补充,“好,秋秘书,谢谢你的提醒”,然后进入工作模式,记录一下周围的基础设施,一边记录,一边思考可以建什么类型的,考虑综合的还是专项的。

    停车,落地实地考察,有专人开门、带领介绍一下这块地,有一千亩,有充足的运用范围,向导带路开始介绍,但大部分说的都跟之前官方给出的信息基本上八九不离十,提供不了什么有用信息。没逛多久,两人就说:“辛苦了,我们自己看一下就好,不麻烦你了”,向导告辞。两人就这么接着考察,这片地本来是种植地,而且地势不是很平,丘陵地形为主,土质也比较疏松,经过多年的种植,基本上已经没什么肥力了,当刚好它又不仅仅是农业用地,所以最近的村民们就打算招标,不种地了,直接分钱。

    婉青虽然知道要来考察,特意穿了一对平底鞋,但是由于是匀时间出来,一直在开会和应酬,没时间换鞋,鞋还是有点磨脚。而且她喜欢一边看,一边想事情,在脑中提前规划预演。一个没注意,踩空了,脚踝有点刺痛,但感觉没什么事。凝玉看见了,让她坐下给她看看怎么回事,婉青拒绝,想继续前进、赶进度,凝玉争执不过只好同意。

    考察结束,天色渐晚,回程的路上,凝玉想直接去最近的医院看骨伤科,婉青拒绝了,直接回公司。婉青就这么颤颤巍巍进了办公室,开始打算熬夜写招标的思维导图,她已经有灵感了,凝玉则转身离开。

    接着,敲门声响起,“进”,凝玉拿着急救箱来到办公室,“李部长,我给你处理一下你的脚踝”,“秋秘书,不用,我感觉没什么事情”,见婉青丝毫没有从办公桌旁挪开的意思。凝玉直接走过去,将一手搂腰一手从髌骨底下穿过,一个旱地拔葱般的公主抱,强行打断这个工作狂。突然的失重感,让婉青不自觉地搂住这人的脖子,“干嘛,放我下去,你连上司的话都不听”。看着她已经有些肿的外踝,凝玉无比坚定自己的鲁莽。

    她将婉青轻拿轻放,让她坐在沙发上,给她脱鞋、袜子,暴露受伤部位,望诊、触诊、问诊一番,确认她是轻度崴脚,还好,不幸中的万幸。冰敷、热敷、固定,一套流程下来专业、负责、细心,既有医术,又有一定的人文关怀。婉青感觉自己好像她的期末考试时的实操模特,只不过人家没伤,她有伤。处理完,叮嘱完饮食、运动禁忌,凝玉从蹲着的姿势起身,准备去洗手。

    婉青连忙双手摁住她的肩膀,“不准走”,凝玉很疑惑“怎么了,脚踝还疼,是我的固定器戴的太紧了,我调一下”,“不是,陪我一会儿,好吗?”难得见到婉青这么脆弱,感觉快碎了,她就应该是耀眼的星辰,不应该为了挽留一个人而如此卑微。

    凝玉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留,坐在婉青身边,两人就这么坐着,偌大的空间安静如鸡,平时都充斥着键盘声、鼠标声以及讨论声,现在安静的几乎能听见心跳声,还有两人肚子的阵阵水鸡声。凝玉作为助理,主动点餐,点开之前两人都认可的那家私房菜,婉青看到她的动作,说:“不要点那家店,吃太多次了,吃腻了”,“好吧,那你想吃什么?”,“随便都行”。两人想了半天,浏览了半天,还是点回之前那家私房菜。

    外卖很快就送达,两个单点的主食还有三道菜,咖喱饭、冬阴功汤面、豆腐配酸辣酱、青木瓜沙拉、香蕉煎饼,本来婉青不想点最后一个的,但留意到婉青拿自己的手机浏览时,在这个地方停留了很久,她还是帮忙下单了。

    没过多久,外卖到了,虽然配送的很快,但毕竟已经很晚了,送到的时候已经九点了,在就过了饭点。今天,婉青基本上没吃什么东西,高强度的工作,而凝玉助理也一样,文件审核、将指令从上到下落到实处,所以她也几乎从早忙到晚,也没吃什么东西。两人将五个盖子都掀开,移好位置,开始干饭。两人默默吃饭,胃里有点油水后,两人的意识才稍微清醒一点,婉青吃着自己的海鲜冬阴功,吃到一半,看着对面的咖喱牛肉,色香味俱全、非常诱人,纠结了半天,想开口向凝玉要,但死活不开口。这时,感觉咖喱牛肉向自己靠近,婉青也自然的接受了。“没想到,这么多年,她还是没变”,凝玉心想,婉青平时没什么娱乐活动,最大的唯一的幸福就是吃好吃的,恩格尔系数最高。

    凝玉吃得差不多了,停下筷子休息消食,看着婉青,她不自觉地抽过旁边的纸巾,亲手给她擦嘴角的咖喱,过于熟练,两人都没反应过来。就这样,时隔八年,两人第一次亲密接触。两人都懵了,最后还是婉青开启话题,“我想问一下,凝玉,当年你跟我分手的原因,我需要一个理由,你删除拉黑我一切联系方式的原因”,“没有为什么”,婉青被哽住了,“那你当年分手有什么苦衷吗?”“有苦衷,但与你无关”,“好,以后你也与我无关,秋秘书,出去吧”。

    凝玉收拾好外卖,整理好垃圾,带上门,出去了。两人关系彻底的破裂了,成为两条真正的平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