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如同一朵鲜艳的玫瑰,在赵时予胸前缓缓的绽放。
赵时予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举止优雅的女人竟然会暴起杀人,而且竟然会如此迅疾。
要知道他现在的身手,放在末日前,那可是顶尖水平,普通人一二十个也完全没法近身。
他身上还穿着特制的防护服,一般刀具根本刺不穿的防护服!
可是在柳清怡的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甚至连反应都来不及反应。
痛!
撕心裂肺的痛楚从胸口传来。
“赵时予,你怎么样了?”“主人”
耳中像是堵上了一层膜一样,隐隐约约传来聂青澜和落樱急切的询问声 。
他想回答,可是一开口,嘴里溢出一股股的血沫,顺流而下,晕染了胸前的衣裳。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血腥味,死亡的气息笼罩着他,一股深深的绝望从心底升起,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没想到他重生一场,也就多活了大半个月。
事已至此,弥留之际,赵时予的思绪特别的发散。
他想到了庇护所的几个女人,看来她们要守寡了。
唉,可惜了,还有好几个没有得到自己呢。
希望她们在这末世之中能够多活一段时间吧!
他又好像看到黄宏德一家正在按着自己,尖刀插在自己胸口,难道这一世都是他的梦,弥留之际的幻想?
南柯一梦终需醒,尘缘半生终是空。
眼皮沉重,迷离恍惚间他看见两道身影向着柳清怡扑了过去,应该是落樱和聂青澜吧。
他用尽仅有的的力量抬起手指,想要阻止她们,让她们快走。
自己在柳清怡的面前都不堪一击,以她们二人的实力,就更不是对手了。
他拼命的睁大眼睛,可是周围的景象却全部变得模糊不清,他想张嘴,口中却不由自主的再次吐出血沫。
眼前昏黑,沉重的身体仿佛变得轻飘飘的,冰冷的感觉向他袭来。
很快,赵时予就完全没了意识。
聂青澜和落樱也没想到对方竟然一言不合就暴起杀人,而且动作如此干净利落,丝毫没有反应的时间。
眨眼之间,赵时予就中刀倒下,生死不知了。
聂青澜瞬间眼睛变得通红,寒光一闪,手持一把匕首,想也没想,便向着柳清怡扑了过去。
旁边的落樱惊愕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看见聂青澜的动作,迟疑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我要杀了你!”
聂青澜一步踏在茶几上,飞身向前一跃,右手匕首刀尖对着柳清怡的胸前,猛地插了下去。
面对她凌厉的一击,柳清怡丝毫不显慌张,面色依旧平静如水,甚至漾着浅浅的笑意。
就在刀尖距离她的胸前还有一尺之距时,她的右手猛然抬起,竟然后发先至,带着残影,像是拍蚊子一样猛然拍在聂青澜的肩膀。
一股排山倒海之力涌来,聂青澜顿时感觉像是被一座大山砸中一般,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向着旁边飞出。
她的身体重重的砸在客厅中央的木质地板上,发出咣当的一声巨响,然后身体翻滚出十几圈才停下来,就此没了动静。
在聂青澜被拍飞的瞬间,落樱的攻击才刚刚赶到。
她的右手拿着一把短刃,目光冰冷,对着柳清怡的雪白脖颈狠狠地划了过去。
柳清怡手腕一转,一把扣住了落樱的手臂,一股千斤之力爆发,落樱瞬间便失去了右手的知觉,短刃随即掉落在地。
紧接着,柳清怡的手臂一带,左手鬼魅的出现在落樱的脖颈,修长的玉手掐在上面,微微一用力,顿时将落樱的整个身体提了起来。
她这时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的实力和自己完全不是一个层次。
柳清怡微微抬头,看向被自己举在半空中的落樱,看见她涨红的小脸和不断挣扎的身体,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随后,她随意一甩,像扔掉一块破布一样将落樱也扔了出去。
在她强大的力量面前,落樱感觉自己就像一小小的玩偶,丝毫没有反抗的机会。
恐怖的速度,强大的力量,绝对的非人类。
她们和面前这个女人的力量相比起来,根本不是一个层面上的。
只是没等她再有别的想法,身体便被重重的砸在墙壁上,落地之后,她眼前一黑,顿时也失去了知觉。
从聂青澜和落樱发动攻击到结束,仅有短短三秒时间。
从赵时予他们踏进客厅,也不过才短短二分钟。
......
做完这一切,柳清怡拿起一块毛巾,优雅的擦了擦手,然后她踩着高跟鞋,姿态优雅地坐回到了沙发上。
打开电视,继续播放之前的电影。
她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享受自己优雅的时光。
看见电影中男女主角吃着烛光晚餐的场景,柳清怡像是想到了什么,起身轻车熟路地走到客厅酒柜前,挑了一瓶红酒。
在旁边找到一个开瓶器,再拿过一个高脚杯,柳清怡回到沙发上,开始悠闲的品味美酒。
当初赵时予觉得麻烦,很多东西没有搬走,都留在了安全屋。
看样子,柳清怡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了房子的主人。
房间中
一位美若天仙女子端坐于沙发之上。
她的身材曼妙婀娜,曲线玲珑有致,身着一袭鲜艳欲滴的红色修身连衣裙,如同一朵盛开的烈焰玫瑰,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在她面前是一个巨大的电视屏幕,上面正播放着经典的电影“泰坦尼克号”。
女人手中端着一杯红酒,轻轻地摇曳着,随后将酒杯送到唇边,微微抿了一口,红酒的醇厚和微醺的感觉在她口腔中弥漫开来,女人的脸上浮现出一股满足和放松。
这原本是一幅多么宁静自在的温馨场景。
可是,在女子身旁的沙发上,却坐着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胸口插着一把锋利的水果刀,鲜血浸湿了他的衣裳。
他的双眼圆睁,似乎是在死死的盯着美貌女人。
在女人身后的地板上,躺着两个容貌精致的女子,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这场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