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老祖话音未落,嗖的一声,落乌箭射向冯锐。
距离近,箭速快,冯锐反应不及,只能并指为剑施展宙天霹雳剑法,一招长虹贯日向来箭迎头点去。
“轰隆!”
剧烈的撞击声,形成音爆,震得人耳轰鸣。
落乌箭被崩飞,冯锐也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不免有些吃惊:这箭威力果然不俗。
思绪起伏间,那支利箭带着尖啸声再次袭来,冯锐慌忙招架,弄得手忙脚乱有点狼狈。
“哈哈哈!小子,此箭名为落乌箭,箭无虚发,不中靶的,不会停下来的,你就等死吧!”金家老祖自豪地说着,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冯锐一次次的崩飞来袭之箭,仿佛遇到一只拍不死的苍蝇,让人疲于应付。
总这样不是办法,得想个主意才是。
突然,冯锐眉头舒展开来,他想到一条主意:神箭能主动寻的嘛,我若隐身呢?
想到这儿,冯锐立刻施展隐身法术,瞬间隐没了身形。
崩飞的利箭,再次调头袭来,忽然发现失去了靶的,在空中飞来飞去转圈圈。
怎么回事?小子怎么失踪了?正自得意的金家老祖,见此情景,也不由得惊得一愣。
正思虑间,突然脖子一紧,被一只银色手掌死死捏住,耳边想起冯锐的声音:“把箭收回来,否则捏碎你的脑袋!”
这次金家老祖胆怯了,因为对方能多次崩飞神箭,可见其修为不低,其显露的玄光境修为,可以断定是扮猪吃虎的把戏。想到这儿,连忙说道:“你放过我,我愿将落乌箭送你。”
“好,再给你一次机会!若耍滑头,定让你形神俱灭。”冯锐警告道。
金家老祖将弓弦拉起,然后松开,发出弦鸣之音。
那银色神箭,闻声返回落入金家老祖手中。
冯锐现身,从金家老祖手中抓过弓箭,用强大的念力抹去金家老祖留下的印记,然后一念刺破中指在弓和箭上分别滴上自己的血滴,让弓箭重新认主后,收入空间戒指。
“算你识相,就留你一命吧。”冯锐收了念力所化手掌,放了金家老祖。
金家老祖再次震惊不已,因为自己得到神箭,炼化了半个多月,才能够完全掌控。而这小子竟然瞬间完成,这之间的差距不言而喻,他甚至怀疑冯锐是仙帝或至少是半步仙帝的境界。
“多谢少仙不杀之恩!”金家老祖忙躬身抱拳行礼。
“我们间的账两清了,我也该走了。”冯锐言罢,跨上龙背挥挥手,腾空飞去。
再说金宗主经过调息,身体恢复一些,便急忙赶了过来,恰好看到冯锐乘龙离去,不由得惊叫:“老祖!怎么放他们跑了?”
老祖一脸黑线:“这次踢到铁板上了。”
“什么?”金宗主大吃一惊:连老祖都应付不了?这时他发现那几位死去的长老,向活着的那位长老问道:“他们怎么死的?”
长老回道:“都是被那小子一嗓子吼死的。”
“不可能呀?和我一起的长老们都扛住了那一嗓子,跟老祖来的长老怎么就受不了呢?”金宗主满脸诧异。
“我看你是修炼炼傻了吧!”老祖不满地看了他一眼,又自语道:“想横着走,仙王境还是不够看啊!”
“我要闭关了,不是塌天之事,不要来打扰!”老祖向金宗主吩咐一声,瞬间没了踪影。
“老祖这是怎么啦?”金宗主问向那位长老。
长老便将看到的事情讲了出来。
“什么?老祖受虐,落乌神箭被抢?!”金宗主听后被震惊懵了,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还好脑袋没掉,不由得暗自庆幸一番。
冯锐御龙而行,想想就觉得好笑:我不贪心,自有贪心人送礼。
他一念从空间戒指里调出落乌箭,仔细端详起来:此弓不知何木,色泽乌黑、质地坚实,却闪烁着金属的光泽,上面刻满了古朴的符文;龙筋为弦;青铜箭头,银色箭杆,看不出什么材质,类似现代的铝合金,上面也镂刻着繁密的符文;箭羽为凤翎所制。
此箭威力强大,应与上面大量镂刻的古老符文有关,冯锐看着繁密的符文,陷入沉思。
突然一声龙啸,打断了冯锐的思考。
抬头一看,前面有六人拦住了去路。
“小子,把龙留下来,饶你一命!”领头的是个身材瘦削的老者,修为仙王境九重巅峰,可以说是半步仙帝。
“你们是何人?看你们仙风道骨,修为不凡,为何做拦道抢劫的营生?”冯锐飘身而起,目生诧异。
“我乃云山六王之首:李不凡,被仙王境卡死百余年,需借龙血突破,并非恃强凌弱,实非不得已。”
“哦,是这样。”冯锐点头,然后说道:“既然想打劫,总得显露一下实力。正巧,刚得到一副弓箭,你若能抵住一箭,我便赐予你龙血如何?”
我一个仙王境九重巅峰,还能怕你射一箭?这不是小儿科吗?想到这儿,李不凡便哂笑道:“好,如你所言,来吧!”
“看箭!”冯锐一声喊,张弓搭箭,嗖的一声,向着对方射去。
眼见利箭袭来,李不凡不慌不忙,举起右掌迎箭拍去。
“轰!”
一声巨震,空间塌陷,接着传来李不凡的惊叫:“哎哟!”
众人视之,但见其右掌心被箭洞穿,鲜血淋漓,不由得一惊。
羽箭返回,冯锐手握弓箭,笑道:“前辈,你仙王境九重巅峰,经不起我一箭检验,怕是虚夸的吧?”
李不凡满脸窘色,辩解道:“你这弓箭应是仙帝级及之上的仙器,本王敌不过,亦属正常。”
“咱们有言在先,你既然抵不住,龙血自然不能给你们了。”
“这,这个……”李不凡一时不知如何说好了。
“大哥!休与这小儿斗嘴,我们合力齐上,强行留下火龙便是。”此时,一个矮胖子早已按耐不住了。
众人都望向李不凡,等候他的决定。
“唉!愿赌服输,做人不能没底线。”李不凡虽有万般不舍,但他又不想违背自己的准则:不赌便罢,愿赌服输!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