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丽笑着说：“嗯。”
楚母看着几位吃瓜的A和B和C说：“你们不准话多，知不知道！”
A、B、C捂嘴笑。楚母心里盘算，她王姨性格好，家里条件也不错，大家都是老邻居了，知根知底，钱沐凡那小子，长的俊，成绩好，性格也好，关键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怎么以前自己没有往这方向想呢，如果两孩子有缘，然然以后回娘家也近啊。
这么一会功夫，楚悠然搭好几套女装，王丽过去试穿。
“果然是年轻人的眼光，我以前都不敢尝试这样的颜色。”王姨高兴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店员B佩服，以为楚悠然只是人长的漂亮，结果人家不光菜做的好，做生意的眼光也不孬。
店员A告诉B：“悠然入行比你早，人家没上小学的时候，就在门市里混了。”
未上大学前，学习之外的时间，楚悠然是粘楚母的，完成作业后，就来店里。暑假，是淡季，店里不需要帮忙，她则坐在一旁看书，楚母进货时，她也会跟着。在做了十几年生意的楚母身边，耳听目染，有些事情不用特意去学，就会了。
王丽试完衣服，高兴的付钱，又待了一会儿，客流多起来后，才准备回家，走到门口又不忘了关照楚悠然：“然然，年后来啊！”
“嗯呢，钱妈。”楚悠然应和着。
年前，店里是天天忙，楚悠然上午在家洗涮，大扫除，煮午饭，拿去店里，下午就留在店里一直和楚母忙到店铺打烊再一起回去。
娘俩的日子虽忙碌，却充实，同时也幸福，有家人的的地方才有爱。
朱珠每次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楚悠然多数时候在忙着招呼顾客，两人说不了几句就挂断了。
终于到了除夕，送完午饭后，楚悠然就回家了。中午过后，街上的人流就少了。
下午，楚母给店员挨个发红包，然后大家打扫卫生，贴门对，关门打烊。
楚母回到家，发现姑娘围着围裙在厨房忙碌着，羊肉火锅，油焖大虾，清炒油麦菜，清蒸鱼，锅上还小火炜着汤。四菜一汤，娘儿俩坐了下来，开了瓶红酒，开开心心的吃起了团圆饭 。
“然然啊，在学校有没有看的顺眼的男孩子啊？”楚母八卦起来。
对面的宝贝女儿没有出声反驳，楚母接着说：“大学里谈恋爱，你妈我是不支持也不反对，妈是过来人，都了解的。但是你妈我有一个底线，咱不能玩弄别人的感情。”
“我，玩弄别人？”楚悠然抬头。
“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我不是怕现在的小年轻吗，仗着自己长的帅，玩弄女孩子的感情，咱们店里也不是没有这样的男孩子带小女生过来买衣服，一身的衣服能有几个钱啊！”楚母说。
楚母顿了顿，严肃的说：“还有一条，谈恋爱可以，但是不能上床。”
“您说什么呢？”楚悠然无语。
楚母笑颜如花：“呵呵，妈知道你不是那样的姑娘，妈就是打个预防针啊！”
楚悠然端起酒杯打断楚母的碎碎念：“妈，辛苦一年了，祝您来年事事如意，事事顺心，没有烦恼。”
楚母坐在对面，乐呵呵地端起酒杯和女儿碰杯，说道：“愿我家然然学业进步，万事如意。”
娘儿俩吃着年夜饭，说着贴己话。虽然只有两人的饭桌略显冷清，但是娘俩感情好，气氛很融洽。
吃完饭，收拾好厨房，娘俩钻进书房开始算账，一年到底，总要算算这一年挣了几两碎银，是不是？
当得出盈利的数后，楚母麻利地给闺女包了2W的压岁钱。
从小到大，楚悠然的小金库已经攒了很多。前些年，楚母给的不多，这几年，姑娘大了，楚母出手越是大方，楚悠然的衣服基本都是自家店里的，平时除了买买学习资料，其它用钱的地方，什么电脑，手机，楚母都给报销了，楚悠然是妥妥的小富婆一个。
娘俩算好了账，回到客厅，打开电视，开始守岁。
楚母摸出手机，开始给自己的通讯录里的人挨个发祝福短信，楚悠然则在手机上刷小说。
过了一会儿，楚母笑呵呵地说：“朱珠那丫头给我发信息了。”
又过了会儿，说：“朱珠说过两天来玩呢。”说完就起身去看看客房差不差东西，口里念叨着说要留那丫头玩个两天才好。
一会儿又走回来，对女儿说：“然然啊，要不然你谈个恋爱吧，明年过年带回家来，咱家也热闹热闹，我们家人口少，有点冷清。”
楚悠然抬头看着楚母，楚母看着面无表情的姑娘，摸了摸鼻子就溜了，其实楚悠然本来想说：“我试试。”当然，那也是玩笑。
初一，门铃响，楚悠然起身开门，门一打开，一个长的高大帅气的男生笑眯眯对她说：“悠悠，新年快乐！”
“大钱，新年快乐！”楚悠然开心的说完后，朝屋内喊道：“妈，大钱来了。”
楚母赶忙走到门口，嘴里说道：“来，沐凡，快进来。”
“啥时候到家的啊？我和你妈前两天还说到你呢。”楚母说。
“陆妈，我二十九回来的。”钱沐凡把手里拎的东西递给楚悠然，然后上前搂着楚母的肩膀。
楚母本人姓陆，钱沐凡打小就和她亲近，开口闭口喊陆妈，喊的楚母的心软地一塌糊涂，一直把他当儿子一样对待的。
“学校里忙啊？”楚母说。
“嗯呢，事有点多。”钱沐凡和楚母在沙发坐下后，看了一旁的楚悠然后，对楚母说：“陆妈，您看上去好年轻啊，和悠悠一起，就像是姊妹呢。”
楚母眉开眼笑：“你又哄我开心。今天就在陆妈家吃饭。”
“好呢，想我陆妈的手艺呢。”钱沐凡说。
楚母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一对璧人，想起她王姨的话，起身，说：“你俩聊着，我去切点水果。”
钱沐凡转头换上一脸凄惨状，看向楚悠然。
楚悠然看着他的表情，开口说：“又失恋了？”
钱沐凡看了眼厨房方向，声音低低地说：“嗯，心情难过。”
“切。”楚悠然白了她一眼。
“我是来疗伤的，你怎么不安慰安慰我。”钱沐凡作出委屈的样子。
“这么迟才放假，真的是在学校学习？”楚悠然挑眉看着他。
“你怎么不相信呢？”钱沐凡说。
“你那套留着哄哄我妈吧，你什么人，我不了解？”楚悠然说完，拿起身旁的一本书看了起来。
“你这个人真没有意思？”钱沐凡挤过去看她手里的书：“看的什么书？
“谈恋爱的，你不需要。”楚悠然说。
“这个，还真的不感冒。”钱沐凡也不拘谨，走到沙发后面的落地书架前，挑了一本书，然后挨着楚悠然坐着，也低头看起书来。
楚母从厨房伸出头来，看见两孩子挨着在看书，又缩回厨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