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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小白脸

    听到小白脸三个字,喜来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陆归远更是气的涨红了脸,瞪大了眼睛怒目而视。

    县令闻言疑惑道:“看他们的打扮,好像并非本地人似的。”

    “这家伙还冒充是什么当官的,大人你看,这行骗的家伙什倒还准备挺齐全。”捕快说着,便从腰间拿出方才陆归远扔给他的牌子。

    县令听闻冷笑一声,接过牌子的瞬间愣在了原地。

    用手使劲儿揉了揉眼睛,凑到陆归远身前,像是要将陆归陆归远装进自己的眼睛里似的。

    陆归远满脸嫌弃的看着凑在面前的县令,县令这才回过神连忙伸手取下陆归远嘴里的帕子,跪在地上行礼道:“下官拜见御史大人!快!快给御史大人松绑!你们几个狗眼长在头顶的家伙,不要命了!”

    御史大人?喜来一愣,知道路归远应该也是个大官,没想到竟然是位高至御史。

    方才的捕快早已脸色铁青,招呼众人急忙上前帮路归远松绑。

    却见陆归远红着眼,被松开的瞬间一脚踹在了捕快的腿上,拣起地上的鞭子挥了下去淬了口唾沫怒道:“呸!我倒看看是谁反了天了!”

    陆归远

    几鞭子抽下去,捕快痛的满地打滚,一旁的县令却并不敢上前求情,喜来见状忙喊道:“陆大人!”

    陆归远这才停下手,回头看向喜来回过神,强忍住怒意上前松开了喜来。

    喜来侧耳小声说道:“咱们不是来打架的。”

    随后看了眼妇人的方向,陆归远这才白了一眼地上的捕快,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下官不知大人驾到,实在是失礼,这几个狗东西确实该死,下官一定严加管教,大人还请消消气。”县令连忙说道。

    陆归远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道:“本官之所以容忍至此,不是为别的,而是因为死者确是是本官打的。”

    县令一愣惊讶道看着陆归远道:“可是此人惹到了大人?”

    说着连忙让人从后面抬出太师椅放在路归远身后。县衙门外,早已被百姓围的水泄不通,纷纷好奇的看着堂内的一切。

    陆归远这才缓缓坐下,看了眼一旁停放的尸体道:“本官昨夜路过此地,想着连日奔波找个客栈歇脚今天在继续前行,这位妇人的馄饨摊正好在客栈前方,便想着去喝一碗汤。谁曾想,这个跛子突然出现,不由分说便抬起拐杖打她。

    ”

    陆归远看向妇人,抬手指着她说道,县令仔细听着一个字都不敢拉下。

    “大男人欺辱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本官看不过眼,便上前阻拦,谁料此人不分青红皂白,直接抡起拐棍打本官,本官自然要还手。于是抬脚在他身上踢了十来脚。后来还是这妇人求情,本官才放过了他。今日听闻你手下仵作谈起死者身上的外伤,本官不想因此牵连旁人,所以站出来承认确实是本官所为。”陆归远将事情完完本本还原了一遍。

    “这个王二,就是个无赖!”

    “谁说不是呢,他老婆长得那么漂亮,还不好好过日子,动手打女人也算本事!”

    “嗐,谁老婆长得漂亮肯放心啊,如果是我,我也不放心。”

    “你倒是想!听说王二当年可是花了大价钱娶得老婆呢,你这个穷鬼能拿的出几个子儿?”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声音传进了衙门内。

    县令尴尬的笑了笑,瞪了一眼旁边的仵作和捕快,这才弯腰笑道:“原来如此,这王二属实该打!平日里就是镇子里有名的泼皮无赖,没想到竟然敢伸手打大人,活该!”

    “好了好了,别说没用的了!”陆归

    远一脸烦闷的摆了摆手。

    县令听闻立即说道:“既然大人已经说清楚了,大人若是急着赶路,就先回吧,这里下官会处理好的。”

    谁料陆归远抬手制止道:“不着急,既然来都来了,这两人与本官也算是有渊源,就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吧,你安心断你的案子,本官旁听即可。”

    县令听闻陆归远要旁听,更是一个头两个大,眯着眼看了眼一旁默不作声的妇人,无奈笑了笑点头道:“有陆大人坐镇,实在下官之荣幸啊!”

    说着见陆归远没有反应,便尴尬的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正襟危坐抬手拍起了惊堂木。

    “堂下之人,报上姓名来!”县令大声呵道。

    妇人这才战战兢兢抬起头,红着眼圈看着县令,艰难的吞咽了下口水缓缓开口道:“民妇王宁氏。”

    “王宁氏,你可知罪!”县令看着王宁氏怒道。

    喜来站在陆归远身后,静静的看着王宁氏。虽然没有和陆归远交流,但显然,陆归远留下来就是想要替这位妇人说话。

    如若不然,他无需将昨晚的事,说的如此细节。

    喜来这才仔细打量起王宁氏来,发现王宁氏今日的穿着与昨夜大

    不相同,昨晚只是简单的粗布衣裳,虽然洗的干净,可补丁却一个堆着一个看样子穿了很久了。

    可今天却穿着一件崭新的衣服,样式和花纹看样子已经很久了,可布料的颜色却仍旧鲜亮。只是身上还有折痕,像是压在箱底很久了似的。

    昨晚的头发用发巾包裹起来,应该是害怕包馄饨的时候有头发掉下吧。可今日,却将头发梳得紧实之余,头上还别了一个款式老旧的玉石发簪。

    耳朵上还戴着副精致的银环,仔细看去,嘴唇涂了薄薄的口脂,这一切,都像是精心打扮过一样。

    只是现在看去,衣服被刀划破了多处,自己的血和死者的血混杂在一起,将衣服染成了刺眼的红。

    喜来下意识看向院外的人群,除了窃窃私语讨论案情的百姓之外,有个人一直躲在角落处,似乎害怕被人看到一半,双眼紧盯着堂内王宁氏的方向。

    喜来心中暗忖,难不成另有隐情?

    王宁氏这才如梦初醒,跪在地上哭喊道:“大人!民妇不是故意!是他要杀民妇,民妇躲闪不及,被刺了很多刀,大人你看呐!”

    说着将自己的手和胳膊伸了出去,展示在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