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柔弱女右脚横踢,脆弱的脚腕狠狠撞在S型上面那个弯上。
铁桦树一阵抖动,白梦尘抬头看去,这棵树上光秃秃的没有一片叶子,恐怕早被震干净了。
这种树白梦尘知道,其硬度足以排进全球前十。
等白梦尘再低头时,柔弱女早已不知道踢出了多少脚。
足足踢了二十分钟后,柔弱女才开始换成左脚踢树。
白梦尘就静静站在她后面观看,他看的很仔细,柔弱女的每一帧动作他都默默记在心里。
就在白梦尘还在脑海中模拟动作时,一串喊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转头间一个穿着保安服的大爷边喊边冲了过来。
白梦尘虽然听不懂他喊得什么,却不影响他理解里面的意思,
一道身影从眼前极速闪过:
“快跑!”
白梦尘跟在柔弱女后面狼狈而逃。
等保安大爷彻底被甩没影后,柔弱女微微减速等着白梦尘追上自己。
“尼塔莎,可以教我泰拳吗?”
柔弱女仿佛早有准备,白梦尘刚刚说出口她便接道:
“可以,你教我打枪,我教你泰拳。”
一路无话,两人又跑了七八公里后才返回柔弱女的家。
眼镜男正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打游戏。
见到二人回来他又假模假样的摸着眼哀嚎了两声。
三个人只有白梦尘会做饭,他自然而然的就成了伙夫。
三人吃完早餐都快十点半了。
“小弟,来,我有点话和你说。”
白梦尘带着疑惑跟随眼镜男到了训练室。
这里一应健身器材应有尽有,白梦尘是第一次进这个房间。
看着托举器材下面地面,还未干透的人形汗渍,白梦尘若有所思。
眼镜男的表情很严肃:
“坐吧小弟。”
边说他自己盘腿坐在了地毯上。
白梦尘更加疑惑了,眼镜男的严肃就代表着他接下来的话肯定很关键,他也不询问,只是听话的盘腿坐下。
眼镜男整理了一下思路,仿佛有点犹豫,但最终他还是叹了口气后说了出来:
“本来我是不准备说的,毕竟是你自己的事,但我想了想,还是担心你会因为感情而忽略危险。”
眼镜男说到这里,白梦尘已经猜出他要说的必然是和诗佳萌有关,他依然不询问,静静等着眼镜男的下文。
“以你的才智应该知道我在说谁了吧?这么说吧,你在缅北闹出的动静她不可能会不知道,她有没有尝试联系你?”
白梦尘还是沉默。
眼镜男再次叹了口气后继续说道:
“还有一件事,我怕你会误会我是在挑拨你们的关系,所以才一直没说。”
白梦尘见他停了下来不再继续,也明白他的意思,主动开口道:
“说吧。”
得到白梦尘的答复后,眼镜男的表情略有放松,他继续说道:
“还记得绝地求生游戏中我救你那次吗?”
白梦尘的瞳孔猛缩:
“你继续!”
眼镜男深深吸了口气:
“我当时断掉一条手臂,只打死了一人,其实当时救你的还有一人。”
白梦尘全身一震大喊道:
“林超佳?不可……”
旋即他便回忆起,当时躺在地上同时听到的两声惨叫,因为当时生死一线,他记的特别清楚,那两声惨叫直到现在都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事后回想,当时自己只关注那把刀锋和断臂了,眼角余光好像还有个砍向自己的斧子。
眼镜男在断掉一条手臂的情况下,依然同时击杀了两人,最终救下白梦尘,这也是他一直打从心底里感激眼镜男的原因。
其实在白梦尘回头看到学生妹的姿态时,他就有疑问,因为他丝毫没有看出学生妹有刺杀她的意图,那低垂的手怎么看也不像要杀自己。
但出于对诗佳萌的信任,他没有问出口,出于感情他更不想问,就算诗佳萌是故意枪杀学生妹的,他也不会有任何意见,毕竟学生妹曾经背叛他们。
但现在从眼镜男嘴中,知道了学生妹也曾经救过自己,白梦尘有些混乱了。
当时自己和家庭煮妇、眼镜男都是背对学生妹和诗佳萌的,白梦尘忽然想起当时还有个目睹全程的目击者:
“杨婷呢?你问过她没有?她怎么说?”
眼镜男摇了摇头:
“她什么都不肯说,说是没有告诉我的义务。”
白梦尘狠狠甩了甩头,而后语气缓和的说道:
“其实你说的这些我也早有怀疑,但是又怎么样呢?在那种游戏里力求自保有错吗?我们谁都没错,更何况,一直到现在她都没做过任何对我不利的事,就算她是有私心又如何,你、我、哪个没有私心?”
眼镜男点了点头:
“你说的没错,我也只是提醒你,原本以为你被感情蒙蔽了双眼,听你说出这段话我就放心了,你心里有数就好。”
白梦尘死死盯着眼镜男的眼睛问道:
“为什么你对我几乎不做隐瞒?为什么帮我?为什么我看不到你有私心的任何迹象?”
眼镜男的眼中再现泪花:
“因为你长的真的很像我弟弟。”
“滚!”
眼镜男真的滚了。
白梦尘走到卧推器边,蹲下身子摸了一把几乎快干的汗渍:
“这家伙!”
柔弱女走了进来,依照两人的约定教导白梦尘学习泰拳。
白梦尘在打沙袋的间隙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尼塔莎,你和老谢是不是还有个弟弟?”
正在监督白梦尘的柔弱女疑惑道:
“没有啊,父亲只有我们两个孩子,为什么这么问?”
白梦尘狠狠一拳打在沙包上:
“大爷的,我就多余问。”
时间一天天的过,每天上午柔弱女都会指导白梦尘练习泰拳,下午白梦尘则是指导柔弱女练习射击。
白梦尘和眼镜男就死皮赖脸的赖在柔弱女家里白吃白喝。
柔弱女还是很好学的,很快就也学会了做饭,白梦尘也不再是专职伙夫。
眼镜男还是那么懒,除了睡觉他就是在打游戏,反正白梦尘是没看到过他锻炼。
只是白梦尘没有看到过。
很快,时间就又到了游戏日这一天。
早上眼镜男临上飞机前,很是抹了几滴老泪。
送走他后,两人直接返回柔弱女的家,养神准备应对游戏。
游戏临该开始前,两人各写了一个纸条塞进自己兜里。
白光闪起,两人一起出现在一辆疾驰的大巴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