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谢终归还是要回来的。
晚上饭点,白梦尘终于还是把他堵在了楼道里。
他的眼神在飘忽,他的脑袋都快垂到楼梯上了。
“三七分!”
白梦尘的话让老谢如个弹簧般直立了起来。
“好好好,你三我七。”
他还是那么不要脸。
“可以。”
这次老谢真的有些看不懂了,他上下打量着白梦尘:
“你发烧啦?”
边问,他还边伸手往白梦尘脑门摸去。
白梦尘打掉他的手:
“反正都不用我出面,全是你在操作,再说了,等你挂了,钱还不都是桦桦的,如果我没死,桦桦的不就是我的。”
老谢一脸的鄙视:
“你还真是打的好算盘。”
白梦尘哈哈大笑着走上楼。
白梦尘的债还清了,不光是还清了,他也真的发达了。
四千多万的分成让他也是震惊了很久,只能感叹:
“做网红真是赚钱。”
这还是去掉平台抽成,老谢抽成的利润。
老谢开始搞直播也没几天,就有这么大的利润,长期以往下去还得了。
现在看来,那游戏中的奖励完全就拿不出手。
虽然有钱了,白梦尘却丝毫没有要搬出这里的打算。
他已经习惯了这里的一切。
俗话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白梦尘现在深刻理解这句话。
只是为了方便,他买下了整栋楼,之前的租客他也没有赶走。
毕竟住在这里的人也都没有什么选择。
邻居还是每天都会上楼来发泄一番自己的不满。
他们却不知道,自己骂的是房主,随时都可以把他们赶出去的房主。
白梦尘每次都是很认真的道歉,并保证不会再犯了。
不是白梦尘矫情,他只是觉得这就是生活。
如果所有人都对自己百依百顺,那生活还有什么乐趣可言。
在游戏到来的前一天,老谢一脸死了妈的表情:
“账号被封了,里面的钱也提不出来了。”
正在练习腿法的白梦尘擦掉额头的汗,一脸不在意的笑道:
“封就封了呗,赚多少钱是多?”
老谢一脸气急败坏:
“不是钱的问题,是我的技术被人识破了!”
白梦尘狠狠一脚抽在沙袋上:
“做菜鸡也不是坏事,说明你还有成长空间。”
白梦尘不解风情,老谢只能去找尼塔莎哭诉了。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白梦尘停止修炼走进卫生间。
被暖暖的水流包裹着,白梦尘长松一口气:
“我好像进入瓶颈了,听说龙哥有个打黑拳的场子,要不这个月游戏结束了去试试?”
三人聚在白梦尘的房间,白光闪过。
入眼是幽暗的灯光,白梦尘很无语,他们在一个矿洞的路经交汇处。
老谢也在苦笑:
“这观察者还真是实在啊,说矿洞就真来矿洞。”
黝黑的矿洞深处,忽然传来阵阵令人全身发冷的嘶吼声。
三人对视一眼,尼塔莎毕竟是女生,那些嘶吼声带给她前所未有的冰冷战栗感:
“什么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家庭煮妇却是破天荒的站在了白梦尘身边。
老谢脸上浮现一丝欣慰的笑容,伸手拍了拍尼塔莎的肩膀以示安慰:
“现在有保护机制,去看看就知道了。”
洞口一层看不到的薄膜却是重新让他们停了下来。
白梦尘四人被上次活下来的11人围拢在中间,七嘴八舌间,四人都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们提出的无数问题。
有老谢在,白梦尘三人也不用操心这个问题。
老谢挑出简要的部分向众人讲述了一遍游戏规则。
对于所有人的提问,只要是老谢知道的,他也会一一耐心回复。
白梦尘则趁这个空闲给所有人都起上了外号,已经经历过10场游戏的他早已明白,自己起的外号不管在游戏里和游戏外都是不会变的。
精细鬼(男,他实在太瘦了,那掐一下没有二两肉的松垮皮肤,看上去着实不像人类。)
寸头女(明明长的挺漂亮偏偏留了个寸头,她时不时会意味深长的看着紧跟在白梦尘身边的柔弱女。)
京巴女(除了长了一个像极了京巴的鼻子外,其他五官都还挺好。)
“看着也不像穷人怎么不去整整?难道是为了凸显出其他五官都是没动过刀?”
白梦尘暗暗吐槽。
州长(一身腱子肉和州长很是神似,只是看起来有点傻傻的。)
普信男(那一脸自信的样子很难让人给他起别的外号,但偏偏他的长相又配不上那份自信。)
教授女(圆框眼睛让她很有种学富五车的气质,她的问题也是最多的。)
机车男(满身的机车服,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骑士。)
犬男(这小伙长的很帅,垂到眉毛的头发让他看上去很乖。)
暴走萝莉(明明是个萝莉却仿佛是个健美狂魔,和州长站在一起,你别说,还真挺配的。)
剩下两个明显是情侣或者夫妻,看那黏糊劲应该是情侣,白梦尘给他们起名,鸳鸯男,鸳鸯女。
看他们手臂上的纹身,应该是对方的名字,白梦尘想不通这样的人怎么会想到一起自杀,难道是现代版的梁祝?
地上三个昏迷的人白梦尘也干脆一并起了外号。
睡莲女(睡觉的样子实在太恬静,再加上长相几乎不输尼塔莎,很容易让人产生保护欲。)
地包天(男,那虽在沉睡却依然清晰的地包天长相,让人印象深刻。)
拳击手(男,那双手上的拳击手套很难让人猜不出他的职业。)
白梦尘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起外号起累的一天。
老谢的讲解已经结束,但是白梦尘发现,起码有三四个人还是一脸不信的表情。
发现这些人都在注视着自己,白梦尘笑道:
“他说的都是真的,至于你们信不信,对接下来要进行的游戏不会有丝毫影响,老谢辛苦了。”
老谢已经问了所有人的名字,白梦尘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他不会去记。
对于老谢的行为他发自内心的敬佩,却也不以为意:
“又有什么意义呢?”
白光闪起。
白梦尘刚刚醒来,立刻被越来越近的嘶嚎声吓的站了起来。
机车男和拳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