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下起了雨,下了一个多时辰才停了下来。
月华苑的婆子丫鬟们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整个院子静悄悄的。
春芽打开窗户,雨后清新空气涌入室内,春芽冬至收拾着屋子,沈月冰在书桌前看大哥二哥写的信。
沈木不久前回京时,他的儿子和侄子留守狼关没有回京,他们给家里人写了信。
大哥二哥在信中写了他们在边关抓捕野狼野猪狐狸的事,写了许多话,唯独没有写他们在战场上受伤的事。
两封信看完,从一个信封里掉出了一个小纸条。
沈月冰拿起纸条看去,上面写着一行字:妹妹,你要快乐长大。
小小纸条从沈月冰手里滑落到书桌上,相同的一句话,前世的哥哥也给她写过。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大小姐,你不是要和夫人一起出去吗?”
沈月冰收拾好大哥二哥给她写的信,去红叶居找母亲。
老夫人把大儿媳妇托付给她照应的铺子还给了大儿媳妇,孟清秋自然要去看一看的。
七八个铺子母女俩足足看了一个多时辰,她们出了最后一个铺子,已经到了午时。
街上传来一阵吵闹声,虎子赶着马车停了下来。
路边围了一群人,虎子挤了进去看看回来说道:“夫人,大小姐,路边有个家伙在打一个老人,那个家伙不是咱府里的人,但穿的是咱府里家丁的衣裳。”
“虎子,你把马车赶到一边,我去看看。”沈月冰在脸上蒙了一块面纱,下马车走了过去。
挤进人群,沈月冰一看,一个身穿大将军府家丁衣裳的年轻男子一脚踹在他旁边老人身上。
“喊什么?你个老不死的,就是你弄脏了小爷的新衣裳,不赔银子别想走。”
“小老儿没有弄脏你的衣裳。”
“小爷说是你就是你,快拿银子。”男子又一脚踹在老人身上。
围观人群议论纷纷,沈月冰在人群中,仔细观察了那个男子,他身上的衣裳确实是大将军府为家丁新发的衣裳。
“还有,刚才你拾到了小爷我的玉佩,快还给我。”
老人一脸懵逼:“我没拾到你的玉佩啊?”
男子伸手拽住老人脖子上的玉佩:“就是这个,我不小心丢了,被你这个老家伙拾到了,给我!”
老人死死护住玉佩:“你还讲不讲理了,这是我爹传给我的,怎么变成你的了?”
围观的人中有人认出了打老人的男子身上的衣裳是大将军府的家丁穿得衣裳。
男子拽着老人的玉佩使劲拽,沈月冰走了过去,高铭一把抓住男子扔到大小姐脚下。
男子趴在地上,他只看见眼前有一双绣着花草的粉色绣花鞋。
沈月冰取下面纱,围观的人有人认出了沈月冰。
“她是大将军府的沈大小姐。”
“沈大小姐,你们将军府的人欺负一个老人,还想抢人家的东西。”
沈月冰一脚踩在男子脚踝处:“谁给你的胆子,敢冒充我大将军府的人。”
“原来他是冒充的,沈大小姐,不能饶了他。”
沈月冰踩在男子脚踝处,使劲踩了一脚:“刚才你说,小爷说是你就是你,呵!你挺嚣张啊!”
“大小姐,小的和他开玩笑呢。”
“玉佩的事也是开玩笑的?”
老人急了:“大小姐,玉佩的确是我爹传给我的。”
沈月冰又使劲踩了一脚男子脚踝,对老人说道:“老伯,可以让我看看你的玉佩吗?”
老人有些犹豫,片刻后,他从脖子上取下玉佩交给沈月冰。玉佩是乳白色的,质地非常好,上面雕刻精美的图案,还带着斑驳的黄绿色,玉佩背面还刻着几个字。
沈月冰又狠狠踩了一脚男子脚踝,他脸色苍白,但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高铭死死抓住他的手腕。
“你说玉佩是你的,上面有几个字?刻的是什么字?”
男子刚才抓住老人玉佩时看清了上面的图案,但没有看见背面的字。他支吾了一会,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哼!分明是你看上了老伯的玉佩,想据为己有。”沈月冰厉声说道。
围观人群议论纷纷。
“这个人白长这大高个了,怎么脸比城墙还厚,太不要脸了。”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你没看这家伙还冒充大将军府的人呢?”
,,,,,
男子对周围议论声充耳不闻,沈月冰把玉佩还给老人,他道谢离去。
巡城的官差过来,高铭把男子交给了官差。
围观的人见冒充将军府的人被官差抓走,他们散开离去。
所有的人都没有注意,走到小巷里的老人停在了一个少年身边。
那个人正是沈月冰在回城路上遇到的古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