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晶?那如果结合你之前说的时间结界的说法,我们现在应该处在过去,魔尊还未自刎的时候吗?”
“没错。”
这下可麻烦了,取个安魂玉还取到过去一千来年去了。
“现在怎么办,同伴丢了,安魂玉还没形成,咱们俩也出不去。”
廿葭妍这回也坐地上。
“我怎么知道,我也不知道这安魂玉这么难拿啊。”
恍惚间,一道白影自地宫门口闪过。
萧锦阳猛的一抬头,那白影似乎是看到萧锦阳注意到了自己,嗖的一下穿进墙进了地宫。
萧锦阳揉揉眼睛,扒拉着廿嘉妍。
廿葭妍本来就烦,一下打掉他的手,“你干嘛?”
“我我我,我活见鬼了?”
“哪来的鬼诶诶诶诶?”
那白影不知何时又出现了,这次是卡在墙上,恰好被廿葭妍捕捉到了 。
随后又嗖的一下不见了。
这回轮到廿葭妍扒拉萧锦阳了,“你你你你看见没?”
“废话,我先问的你,我能没看见吗?”
两个人感觉后背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幽闭的空间,地下的地宫,若隐若现的白影,这简直叠满了恐惧值啊。
要不是两个人立场不同,恐怕现在已经抱在一起哇哇大叫了。
廿葭妍虽然害怕,但是仍然冷着一张脸强装镇定。
“我我我,我们去看看,看看那那那是个什么东东东西。”
“廿小姐你都结巴了,还要去看看呢?”
“别别别废话,想不想找找找你夫君了。”
“什么我夫君,可别乱说话。”
“就就就是你夫夫君,都都求婚了,还睡睡睡在一起。”
“要不你先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吧 ....”
廿葭妍冷静了好久才从见鬼了这个事实里走出来。
萧锦阳此时一直观察着这座地宫。
这里看起来规模并不是很大,从外面来看里面估计也就只有一个主室,顶多两边带两个侧室。
那个白影如果是怕人发现它,那就不会出现两次让他们两个都注意到,现在就是在引起他们的注意。
看来它是想让他俩进去啊。
萧锦阳站直身子,看着廿葭妍也差不多冷静下来了,于是拉起她就准备进地宫去。
“你等等。”
萧锦阳以为廿葭妍还在害怕,可是看她已经很冷静了啊。
“现在是过去,魔尊还未自刎,那他就有可能正在地宫里。”
萧锦阳差点就忘了这点了。
过去的时间里,地宫既已经建成,那就说明他的妻子已经死去。
安魂玉还是蓝色,那就说明魔尊还没自刎。
最大的可能,就是魔尊现在就在地宫里面。
这可难到萧锦阳了。
但此刻他手上的手镯再次亮了起来,细线径直延伸进了门内。
廿葭妍:.......
萧锦阳:.......
萧锦阳无奈道:“没办法了,走吧。”
二人不一会就站在了地宫的门前。
这处石门看起来完全是闭锁的,没有开关,没有缺口,好像里面的人进去了就没打算出来一样。
“怎么进去?”
“你问谁呢?”
这下两人都犯了难。
一个完全关闭的地宫,就像是一块石头一样。
就在二人一筹莫展之际,那个白影又出现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两个人一起尖叫起来。
那白影似乎也被他俩吓到了,抖动了一下差点消失。
萧锦阳率先恢复冷静,“你是人是鬼!”
那白影见眼前人有了理智,好像很开心一样。
趁着萧锦阳和廿葭妍不注意,呲溜一下钻进了他们两个的识海。
还未等二人反应过来,便双双陷入沉睡了。
再次睁开眼睛,萧锦阳看到了一副完全陌生的场景。
这里似乎是人界某个修仙门派。
山尖烟雾缭绕,几只仙鹤偶尔飞过,一群群身着淡蓝色长袍的人谈笑风生。
“喂。”
萧锦阳正专注着,身后的人的出现吓了他一大跳。
廿葭妍此刻也不明所以,但是所幸萧锦阳还在这,她没跟丢了。
廿葭妍问萧锦阳,“这是哪?”
萧锦阳思考片刻后给出了他的猜测。
“方才那地宫里的白影应该是进入了我俩的识海,现在看到的应该就是它生前的记忆了。”
廿葭妍对这个猜测表示赞同。
“那是不是只有我们看完了它的一生,才能出去?”
萧锦阳答道:“应该也不至于一生那么长,估计是什么重要的节点,比如人生的大起大落,也可能是死因。”
“我们怎么知道哪个人才是那道白影?”
“它或许会给我们提示。”
“这里看起来,倒像是人界百年前最时兴的修仙门派。”
萧锦阳很疑惑,“为什么是百年前时兴的,如今人界没有修仙门派吗?”
“看来你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自大约三百年前,人界的修仙门派便一个一个的没落了,原因无非是人才日渐稀少,灵石仙草告急之类的事。”
萧锦阳也就是听听,他才不信这些大门派会因为这点事没落。
人才稀少他们不还有已经培养好的嘛。
灵石和仙草又不是不再生,人才越少越充裕才是。
没给他继续思考的机会,他们的目标就这样出现在了面前。
一个周身冒着白光的男子闯入了二人的视野。
二人便不再交谈,开始仔细观察面前的人来。
那是个长相很出尘的男子,年岁也就十八九,高高瘦瘦的,但看起来并不难接近,给人一种亲切温柔的感觉。
他手里捧着一沓经书,面带微笑的走在路上。
来人见到他纷纷驻足叫一声馥寒师兄,而他则是微笑着点头示意。
萧锦阳突然出声:“看来这位馥寒师兄就是那个白影了。”
“嗯,我们跟着他看看去。”
馥寒的目的地是一间名为清欢居的屋子。
他叩响了门,门内传来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说了一声进。
馥寒便高高兴兴的推开门进去了。
“爹,我已将你要的书拿来了。”
“嗯,放在那便可。”
馥寒刚要转头离开,便发现屋子里不起眼的地方跪着一个衣衫褴褛的男子。
他看起来也就二十多岁,但是眼中的狂傲不羁藏也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