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胆!”
凌息见朝矢二人明明接他一刀都极为困难,竟还敢主动攻击,不免有些恼怒,连汇入长刀的灵力都多了几分。
咻!
凌息抽刀挥出,刀气宛如滔天洪水般席卷向冲来的两人,朝矢二人却像是视若不见般紧握手中长剑直冲,两者接触时紧紧停顿一息,那刀气便一往无前斩在护阵上,而朝矢二人则是被刀气斩飞,高高落在战场上。
噗!噗!
朝矢二人各自吐血,以手扶剑强撑着站起身来,看向凌息的眼神依旧是一片漠然。
“这难道还要打吗?”
“凌息是不是出手太重了?”
观众见到朝矢二人依旧要战,都觉得没必要,二人战败不过时间问题,根本没有取胜的可能。
“还有一刀,可要接?”
凌息抚摸着自己的长刀,眼睛却看也不看朝矢二人。
“来”
朝矢将剑格挡在身前,丝毫没有丝毫退缩,青央走至朝矢身后,双手将自身灵力汇入朝矢体内。
凌息抬眼看了二人一眼,倒是有些奇怪二人的决定,因为刚刚那一刀的可怕之处相信这二人已经见识,但为何还敢言接下自己下一刀?
凌息所不知道的是他的这一刀,在朝矢二人眼里,还不如白玄分出的雷兽可怕。
云层上,夏征面容沉重,他也知道朝矢二人的用意,无道书院落寞太久了,如今这圣子大典乃是重现风采的好机会,二人定是不容忍自己有一丝的退却,即使输也要让其它势力看到无道书院的硬气。
咻!
长刀出手,刀气横扫半个战场,朝矢二人也仅仅挡了两息便倒飞出战场外。
“无聊!”
凌息站在场上环手抱刀,眼光看向右侧的黑雾之中,随之如木桩一般立于场上。
十息之后,整个战场上狂风渐起,只见黑雾中白光闪闪,似是有无数剑光闪耀。
下一瞬,白光大盛,整个黑雾被无数剑影穿破,像是被剑河刷洗一般,片刻黑雾消散,那汤武被长剑钉在地上昏死过去,肖宇半跪在地,甘莲单手持剑如剑中之仙俯瞰二人。
“我...我输了!”
肖宇强忍着开口,他没想到甘莲的实力竟会如此强盛,本来以为她是体修,不想却是剑体双修。
甘莲环首一望,发现整个战场上就只有凌息,便知这凌息就是自己下场的对手。
“凌圣子,请!”
甘莲向着凌息抱拳,她之前身在黑雾之中被屏蔽感知,并不知凌息以一敌二三刀将朝矢二人砍出战场,所以还是卖了凌息几分面子。
“希望你不要如那两个蠢货一样搞一些无聊的把戏!”
凌息淡漠开口,也并没有将甘莲放在眼里。
甘莲闻言则是眉头一皱,凌息的话语中不难察觉刚刚场上发生怎样的场景。
“请!”
既然对方丝毫不给面子,甘莲自不会再与对方好言相说。
“这凌息当真狂妄!”
“他有狂妄的资本,不过我倒想看到等下白玄暴打他一顿!”
“年轻人,修仙不是打打杀杀,而是人情世故......”
有人觉得凌息过于狂妄,有人又觉得这是天才的权利,而那些势力大族对此微微摇头,无道书院在落寞也是四院之一,凌息如此不给面子,连基本的人情世故都不懂。
嘭嘭!
战场上二人眨眼已过两招,甘莲紧握嗡嗡作响的长剑神情严肃,对于凌息的实力已经有了大概的了解,也明白自己没有取胜的可能。
下刻,一道刀光拔地而起,甘莲眼中世界尽数消散,唯有这一道刀光欲将其眼中世界填满。
“流光”
甘莲轻念一声,身体浮空而起,周身无数剑光萦绕,下刻,剑光汇聚成银剑长龙冲向那灭世刀光。
咚!
两者相遇如漫天烟火炸开,不少实力低下的观众只觉有人在自己耳边炸雷,令自己耳鸣目眩。
战场上甘莲被这一刀硬生生轰出场外,而凌息不过仅仅退了一步而已。
“三刀,又是三刀而已!”
“唉!不是甘莲太弱,只是凌息太强了!”
“这就是圣子级别的实力吗?”
随着甘莲战败,众人却是心思各异,一是甘莲几人实力已经不错但又被凌息轻松取胜,二是看到天才被更天才者碾压,审视自身差距,不免心生挫败。
“无道书院,难道尽是插标卖首之辈?”
凌息缓缓开口,在他看来无道书院没有实力还要摆谱,圣子大典至今未闻圣子其面,关键是白玄如今还盛名在外,隐隐被传出年轻一辈第一人名头,在他看来不过徒有虚名。
关键是前段时间他出关时,听到禹水书院高层为了拉拢白玄入书院,竟允诺其圣子之位,这让他这个准圣子脸面尽失。
“凌息也太嚣张了,别人打不过你才正常,毕竟你可是准圣子!”
“等下打不过白玄看你如何自处!”
闻听凌息的狂言,不少人面露鄙色,不否认凌息的天才,但狂傲得有限度。
周业身旁坐着一个老者,望向凌息的目光中压着些许怒意,他名常弭,是禹水书院大长老,本来看到凌息轻松取胜他还挺高兴,不想竟说出如此无脑之言。
好在身旁的周业闻听只是笑笑,显然没有追究的意思,不然他定是要下场怒骂一顿不可,殊不知周业不在意是因为他们的准圣子要被暴打了。
“难不成你们的圣子还要等你们几个歪瓜裂枣修养好在一起上吗?不然本少先去踩踩几个势力天才再等等你们?”
凌息望着金椅旁的甘莲几人微微一笑,眼中尽是不屑,观众话语他自然听到,但没有丝毫在意。
狂妄!
这个标志被众人打到凌息身上,不过他们始终不见白玄出现,也不懂无道书院到底在搞什么?自然也不会帮其反驳。
“原来无道书院圣子是缩头乌龟,怪不得你们这么多人都当不了圣子!”
凌息用手指着捷豹几人,神情尽是戏谑之色,不过他并在捷豹等人脸上未看到他所期待的神情,而不知为何,他只觉得有些安静,连刚刚指责他的观众都没了声音。
“你,很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