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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收容所内,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混沌的画面。

    “感谢上天,感谢联邦,我们终于脱险了。”一个年长的男子激动地说道,向军人们深深鞠躬,眼中充满了泪水。

    “谢个屁,本来就是他们该做的,我们纳税给他们,他们还能让这种事情发生简直无能。”一名秃头男子吐着口水骂骂咧咧。

    “这简直太过分了!我们又不是罪犯,为什么要把我们困在这里!”一位中年妇女嚷嚷着,抱怨着政府的做法,一边开始往外冲。

    门口的士兵直接架起了枪,没有过多解释。很快这名中年妇女便识相的自己退了回来。

    “为什么不能让我们直接离开这座城市。”一名年轻男子也是十分不满的喊道。

    收容所外面,站岗的军人表现出了一种固执与冷漠。他们目光警惕地环顾四周,丝毫不为收容所内的人们的情绪所动。

    他们的任务只是守护这个区域,确保安全。对于收容所内的人们的苦衷和恐惧,他们似乎并不在意,只是默默地执行着任务,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

    “哦天啊,那个人看上去不是很正常啊,难道他也被感染了吗?”一个年轻女孩惊恐地低声自语,四处张望,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人。

    “为什么就给我们吃这些东西?我们又不是猪猡,凭什么这么对我们?”一个穿着有钱,十分肥胖的一个男子十分不满的发着牢骚。

    “妈妈,我害怕……”一个小女孩抱着妈妈的腿,哭泣着,声音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和不安。

    “别担心,亲爱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一位母亲抱着女儿,用柔和的声音安抚着她,试图给她一丝安慰。

    “就不能让我们洗个澡再统一安置吗?,一堆人臭死,就不能一人一间吗?”一名年轻女子碎碎叨叨

    “这时候还想洗澡,有命就不错了,联邦以往都不管这些事。”一名中年妇女喊道,嘲讽小年轻不懂事。

    “多半是政府他们进行生化实验导致的这一切,出去后我绝对要找律师让他们赔偿。”一名戴着金丝眼镜的男子脸上有些尘土却依旧沉稳。

    “谁不知道这事与政府,资本家有关,普通人能干出来?”一名年轻小伙嘲讽道。

    “我的意思是大家如果都平安无事后,找到犯下这一切的主体进行起诉,寻求赔偿。”金丝眼镜男子解释

    “赔偿有什么用,我的妻子,女儿全部都丧生了。我要他们也承受这一切。”一名神色已经崩溃的男子嘴里喃喃道。

    “快看那边!那个人身上有伤口,他会不会也会变成那些怪物!”一个男子惊恐地尖叫着,手指着远处,满脸惊恐。

    “我这是跑的时候摔出来的伤口,和丧尸无关,而且我们进来前不都被做过身体检查吗?不要用这种眼光看着我,你们都是傻子吗?”一名脸色苍白的男子说道。

    “够了不要再说丧尸了。”那名抱着女儿的母亲对着这名男子愤怒的说道。

    “谁知道你是不是说假话,或者用什么手段欺骗了过去?,你将衣服扯起来让我们看一下伤口,这才是对我们所有人负责。”一个胖子不满的说道。

    “没错。”一名男子也接嘴

    “只是扯下衣服而已,你如果不愿意肯定是心里有鬼”大部分人都这样说着。

    这名男子不得已只能自己证明自己的是摔伤,不是撕咬伤。

    克莱尔本想出口阻止这一切,但是想到自己的经历,以及丧尸的可怕,即使她心中想着要帮助弱者,这时候也闭上了嘴,没有人能承担这种责任。

    “妈妈,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家。我害怕。”那名小女孩的情绪十分不稳定。

    “哭什么哭,吵死了,你不要休息我还要休息呢”一名年纪较大的老头喊道。

    “你这么大年纪了就不能体谅下小孩吗?”这名母亲将孩子护在身后,愤怒的看着这个不通人情的老头。

    “这里又不只有你们一家,我们所有人都已经精疲力尽的,难不成因为这个孩子影响我们所有人?有你这样不讲道理的母亲?”这名老头据理力争。

    这名母亲看到周围没有人帮她,意识到犯了众怒,只得自己安慰孩子。

    事实上美利坚国孩子也算得上是绝对政治正确了,出现不管孩子也只能说这些人都在崩溃边缘。

    “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阴谋,就让我们的鲜血迎来天父的拯救。”有人大声呼喊。

    “信念会让我们得救!”另一个人似乎也是信徒高声呐喊。

    “这一切都是注定的,世界一定会灭亡,为什么要反抗。”

    这些口号在这个混乱无比氛围中回荡,

    一个似乎是宗教团体的几人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匕首插向自己的胸口。

    他们闭上眼睛,念念不忘着口号,就是心脏插着匕首。

    这邪异,惊悚无比的一幕直接震惊了所有人,闹哄哄的吵着要离开这个地狱,可惜外面的士兵只是把尸体拖了出去,清理后并开枪警告。

    倒在黎明前的可怜虫。

    莱尔注视着周围的情景。她的目光落在一个没有大人带着,精神有些失常的孩子身上。孩子瑟瑟发抖,眼神游离,似乎陷入了某种幻觉之中。

    克莱尔慢慢地走向孩子,蹲下身子,轻声地说道:“嗨,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抬起头,眼中透露出一丝茫然,但并未回答克莱尔的问题。

    克莱尔轻轻地伸出手,试图触摸孩子的肩膀,却被孩子突然的反应吓了一跳。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孩子突然大声尖叫起来,脸上充满了恐惧和警惕。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恶意。”克莱尔连忙收回了手,试图安抚孩子。

    孩子停止了尖叫,但眼神依然迷离,仿佛陷入了某种噩梦之中。

    克莱尔微笑着说道:“我们现在在一起,会互相照顾的,好吗?”

    孩子默默地点了点头,似乎稍稍放松了些许。虽然仍然困惑和恐惧,但克莱尔的话语给了他一丝希望和安慰。

    这个夜晚没人睡得平稳,所有人即使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也依旧不敢睡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知道下一秒周围的人是不是会变成丧尸,亦或是一个疯子。没有人愿意赌那万分之一。

    在这些声音的交织中,收容所内充满了紧张和恐惧。

    每一个人都在为自己的命运担忧,试图在这个陌生而危险的环境中寻找一丝安全感。

    而政府和军队的举措,虽然是出于对公共安全的考虑,帐篷外的士兵一点人情都不讲,对于里面的人而言这就是监狱。

    直到深夜嘈杂声音才渐渐消失,似乎是情绪发泄完了,平稳下来了,也有可能是累了。除了个别心大的,几乎所有人都不敢睡死。

    克莱尔的内心也是接近崩溃的,快两个白天两个夜晚了,自己没有好好休息过,周围一直都是嘈杂声,而且即使有休息的环境自己也不敢。

    一开始克莱尔还担心雪莉,想着这孩子一个人会不会害怕,现在看来不被集中收容算是好的结果了。

    克莱尔心中想着早知道还不如跟着杜克,起码军人那边纪律严明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克莱尔只能叹息。

    28日还下过暴雨,这座偏远地方的安置点,地面还是湿漉漉的,十分闷热,大量的人集中在帐篷里。

    所有人都只能垫一点东西坐在地上,亦或是蜷缩在地上。

    这就是难民,难民算不得人。即使是世界灯塔的难民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