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新眼神平淡地坐在渔政船甲板洛拉克为他准备的沙滩椅上。
有二十多个国家派来的观察军舰陆续经过，大约每个国家派常规的舰艇一艘吧。
显然《三体》已经成功教育了他们，在面对看似温和的未知事物时，不要随意摆出什么倾家荡产的，宏大炫耀阵势。
王新的身影随渔政船经过它们，稍后，船靠了岸。
王新像个毫无所获却又坦然认命的老渔夫拖着步子走上沙滩。
晚餐在沙滩的一个小帐篷边举行，洛拉克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劈柴并说服了酒店在海边硬是生起了一堆火。
洛拉克就着火烤着肉，她开玩笑说这是煮海。
王新没有笑，穿着宝蓝绒的睡衣，静坐在沙滩椅上，看着海面，并没有发痴，只是像一个初愈的人，无抱负地看着。
洛拉克递过来一签牛肉，老鼠肉。
王新感激照顾地看了一眼，接过来。
我原先以为你想做一条鱼，会不会最终有一天永远地游在海里边，像帅气的杰克一样（电影《碧海蓝天》）。
王新轻轻地咬着牛肉。
现在我感觉到了，你不会，因为你已经变成了海。洛拉克蹲下来，海蓝色的眼睛看着王新。
王新伸手顺了下洛拉克的头发，洛拉克低头偎了偎他的手，然后返身背靠着他坐在沙滩上吃起烧烤。
后面三天，不是鲸来的日子，渔政船尽量地往前面开，到达有监测的鲸群位置，不管其中是不是有“天选者”，就把王新放下，然后远远待着。
王新也没有其它不同，只是不急不躁地在海上漂着游着，有的时候鲸会看他一眼，有的时候没有。
王新累了就会举起手，无人机就会召唤渔政船。
第四日，灰鲸，12米。
鲸的肉自16米开始就被分成50克每份，每份折合人民币498元，每头鲸创收都是上亿元，其中不少还是外汇。
这得益于此时全球已执行的最严格的捕鲸法令，法律要求未来一年暂停商业捕杀以及科研捕杀，仅允许联合国授权下的军队出于必要进行捕杀。
至于一年之后，商业捕杀仍然继续禁止，科研捕杀则被暂定为此前捕杀量的1/20，且会视情况修改，只少不多。
捕鲸五大国中，由于北极国和美丽国在五常中都投了赞成票，樱花国、挪国、麦子国也只得执行。
事实上这个地球上就很少有五常能够达成的统一意见，这次例外，当然大连这种有明确官方认证的鲸肉收入，其中一半也交给了联合国用于补贴和改造捕鲸猎人们的生计。
尽管樱花国马上又用自然死亡的办法捡到了三头鲸，但是樱花国的捕鲸猎人们很快发现了扣除补贴的得不偿失，且面临经济封锁的警告。
10米，还是灰鲸，部分以为要变换鲸种的彩民朋友们受到了些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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