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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三世情缘

    宋辞岸一脸既然如此,那我就帮你一把。

    此时在赵文远看来,眼前的小侯爷可以帮了他大忙,帮他冲破了信息壁垒,若非如此,便让他那好舅父坑坏了,此人不仅想了办法,还可以让自己免于相爷的怒火。

    “多谢公子出招,若是小生可以躲过此劫,必会登门再谢。”

    “公子不必如此,我此言也不过是感谢公子方才的胸怀宽广,饶恕我这擅闯民宅的过失,若是传出去,我这纨绔子弟的名声怕是坐实了。”宋辞岸见自己大功告成,就要走了。

    “公子客气,但谢礼不可免,改日便送去。”赵文远恭恭敬敬的将宋辞岸送出门。

    出门后看见时言在门口等着,觉得这丫头倒是识趣的很,知道回避别人说话。

    见有人接应,赵文远便关上门暗自缓缓,若非是今天这撞了大运,如何能碰上这公子,赵文远眼神一沉,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

    宋辞岸见时言在此,便上前暗示他,薛赵二人皆已安排妥当,明日一天若有变数,会派人来紧紧看着这俩人。

    宋辞岸想起来自己安排给寒风的任务,见赵文远这个反应,那话头定然没有传过来,这赵公子虽然信了他,但还是会留个心眼,若是他听到了这别人的传闻,便可彻底信了此事。

    不过此时话本子的男主角还未定,到最终,只有看看他够不够了解自己的好兄弟,若是足够,此事便可以成。

    “宋公子的嘴当真是厉害,将众人的心思猜的透透的,若非我与公子在同一阵营,恐怕也是公子计划中的一员。”时言看着面前的人,这计划虽是她提出来,但是关键部分皆是由宋辞岸达成。

    他这般的心思,无论什么事,若是想做,又有什么会失败的。

    宋辞岸看着眼前的人,虽然眉眼间是笑着的,但是眼神中带了一丝防备,我在你面前用了些阴谋,便不能接受了吗。

    以前,你也是这般看着我,不过当时你眼神中,可是九分防备,一丝真情,那一丝的真情,可远超过如今的样子。

    那般风华绝代的女子,也会因为赌他会偶尔来一次,亲自去人前献舞,那时她站在屏风后面,摇曳生姿,他还觉得不过稀松平常,后来经历了种种,便再也不能忘记那个任性倔强的姑娘,她是那么的坚毅,提起自己的养父一家,便一寸不让。

    将自己做局,只为逼他进谏翻案,他不想在人前暴露自己的弱点,可是为了她,他最终向全城明目张胆的翻案,求娶,成亲,叫了众多文武大臣,想要改变朝廷对她的非议。

    可是正当他觉得自己终于可以将心爱的人名正言顺的保护,她已经彻底消失在人海潮涌中。

    他们在最不合适的时候相遇,在最合适的时间分别。

    那时候的他,将权谋心机看的太重,任何事都要权衡利弊,自从得到又失去了之后,才知道那些权利不过是虚无,她是永远都换不回来的。

    再次重逢时,那姑娘已经摇身一变,不再背着罪臣的名头,是大朝天子最喜欢的妹妹,享尽荣华富贵,本以为依靠自己的努力,可以好好地保护你了,而他那时,只是一个有些军功的小将军,还没到掌握权力,后来的一封圣旨,再次改变他们的人生。

    这一世的你不在权谋之中,却因为你的小姐再次进入权谋,我愿尽我所能,护你周全。

    “不必忧心,在下不会针对姑娘,姑娘如今与我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希望绣楼仪式不要出错。”宋辞岸用折扇点了点远处的绣楼方向。

    “绣楼已经知会相爷,相爷一听可以安排,便爽快的答应了。”

    宋辞岸得到了答案,心里将流程连了一下,“既然如此,便不叨扰了,阿言后日再见。”

    宋辞岸不想再在此耽搁,否则人知道的越多,就越容易露馅,借着砖缝,飞身上墙,但是宋辞岸并没有走,反而轻功飞到了房顶上。

    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王府四周有四个院子,分别是三个小姐和客院,中间是一处花园,弯弯绕绕,花园前是迎客前厅,花园后是主院清溪院。

    绣楼在王府的对面,上面有一个窗探出来,届时王三小姐会在楼上展示绣球,并且将众宾客邀进来。

    大概了解之后,宋辞岸手持折扇,脚稍一借力,衣袂飘飘,回了地上,此时便可以静静的等待绣楼之日,天色马上就要黑了,要变天了。

    将折扇唰的打开,轻轻扇风,悠然着就回了水云楼,看着眼前熟悉的场景,宋辞岸突然想回一趟宋府,近几日没有回过宋府,不知那继室忙些什么,倒是无聊的很。

    宋辞岸缓缓的继续往前走,走到门口时,上面的镇北侯府匾额,被宋将军坚决地拒用,想要继续沿用宋府的匾额。

    陛下念及宋将军丧妻之痛,也不强求什么,只有这继室,分明自己做错了事,还不知收敛,硬是要将镇北侯府连夜挂上去,宋将军见此人不可理喻,从那以后,便日夜歇在辞云院。

    可惜秦辞云跟着她,没有享福,委屈却受了不少,如今家中的匾额都换了。

    辞云院的一切,宋将军都不许任何人随意更改摆设,可是他最怕睹物思人,一走进这里,便会觉得心被揪住了一样。

    宋辞岸一回到院中,见自己父亲正在门前柳树下的长椅上发呆,抬头看着天一分一秒的变暗,他已经孤单了多久,从他小的时候就开始了。

    儿时在军营中,父亲总是不苟言笑,对每一个兵都是严厉无比,可是副将总是会带他悄悄出去玩,说将军以前不这样,也会在晚上办宴喝酒,畅所欲言,到最后他把军营当成了家,所以给了别人可乘之机。

    那是他一生中最难过的事情,可是也无法挽回了。

    应该,和他失去阿言两次一样吧,每一次都是痛彻心扉。

    “爹,屋外夜间凉,快些回家吧。”宋辞岸眉头紧着,他无法原谅他,可是他没有做错什么,更何况,他把对母亲的亏欠,都用心陪伴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