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教大人,这就是德丽莎大人汇报过来的调查结果。”
“暂未发现任何疑似律者的个体,以及...爷爷给我快给我寄点苦瓜汁儿?”
奥托拿着手里的报告,一只手扶着额头,满脸对自己孙女的无可奈何。
他的小德丽莎还是一如既往的没超出他的预期,以他的了解,多半是拿着犹大公然公款旅游去了。
对于律者诞没诞生?能力量级如何?所处方位找到没?
报告里只写了两个字——如诞。
意思是也许诞生了,但可能没诞生。
只能说不愧是他孙女......将来天命交她手里怕不是药丸。
奥托也知道自己指望不上别人,关键时刻还得靠自己。
于是他这几天一直在从虚空万藏的图书馆内翻找信息,但依然一无所获。
唯一可以确定的,律者的权能下发是已经定死的,第一律者后只会诞生排序第二的空之律者。
在前文明,空之律者的诞生引发了不小的大崩坏,但很快被人类军队讨伐。
可这一次,天命的全球卫星没有检测到任何的崩坏能大峰值,西伯利亚尤甚。
难道......
奥托调出一年内西伯利亚地区的崩坏能分布图。
如果仅仅只看峰值,那西伯利亚今年除了几次崩坏兽潮就没有值得关注的,各地崩坏能指数降低到了谷底。
可如果反其道而行之,把这些谷底连成一条线。
一条清晰的狩猎路线出现在奥托面前。
在这条路线,崩坏能的指数几乎为零,如同猎人扫荡过的山林,安静的不同寻常。
原来如此啊!
奥托悟了。
律者的权柄固然是定好的,但诞生方式可没说一定在大崩坏后才诞生。
第二律者还是诞生了,但不是一次大崩坏后以成年体的姿态诞生的,而是如刚出壳的雏鸟,弱小而不起眼,借助虚数空间隐藏自己,慢慢的狩猎成熟,直到彻底羽化!
“看来,我们的对手崩坏也在学习制定策略,反制人类的科技,甚至打我们个措手不及。”
“不得不说,真是高明的战略!”
奥托拿起酒杯对着无人的角落敬了一杯,接着自傲的说道:
“但可惜,崩坏的神明,这一次我要先行一步了。”
奥托的目光锁定在西伯利亚地区最大的崩坏能反应堆——巴比伦塔。
当雏鸟把冻土上的猎物屠杀殆尽后,这个温暖的“大火炉”无疑是她最好的羽化之地。
我猜的对吗?
崩坏意志!
这一次,谁都无法阻止我探究律者的本质,扭转生死的规律,把她从冥府带回!
奥托随即换上最好的魂钢身体,坐火箭飞到巴比伦塔顶。
在塔顶,他手持拟似出来的神之键,等候与神的使徒又一次决战。
上一次在纽约,尚未羽化的第一律者就让他马前失足,魂钢脸蛋至今吱嘎作响。
这一次,他做好了捕获律者的万全准备!
小到机甲,大到神之键,他都带齐全了.
最强破坏之力的天火用来打输出
最强控制之力的犹大用来钳制律者逃跑
最强干扰之力的羽渡尘是后背保险
还有逆转生死的黑渊白花,他都用虚空万藏拷贝过来了一份。
只要律者敢来犯天命疆土,他必击而破之!
于是,奥托默默在几千米高的塔顶和西伯利亚的平流层开始了博弈......
而他心心念念的律者,此时还在孤儿院里玩雪呢~
“西琳,你别跑啊!有本事让院长站着把你打中了!”
“哎嘿~院长你来抓西琳呀,抓到西琳就任由院长处置咯~☆”
1999年12月的雪很大,孤儿院的人们都早早起来铲雪。
起初没有人在意房顶落下的雪,直到这场雪压垮了镇子上的老屋,人们才惊讶发现,在自然的伟力面前,自己的造物不值一提。
后面,又是一个孤儿院孩子在铲雪时不小心把雪铲到别人身上,后者报之以雪。
结果......战争爆发了。
孤儿院的孩子们自觉划分成两大阵营,高呼这冬日将军后,就是罗刹铁壁!
然后互相向对方投送海量的雪,雪如炸弹般落在孤儿院的每一个角落,甚至连路过的行人也被卷入其中,其中也包括伏特加被打翻故而怒发万孩宣战诏书的可可利亚院长。
这场大战空前惨烈,一个律者还有一个未来律者的母亲被卷入其中,最终以孤儿院的雪被丢光而告终。
史称,第一次孤儿院大战。
但正如两位母亲的战后感想。
“这不是和平,只是十年后的停战。”
十年后,当新一代成长起来,围绕着对鸭屁股的瓜分,又将会掀起一阵更加惨烈的杏雨希风,挑起更惨烈的病娇大战。
不过那都是对西琳而言很远的后话了。
打了一天的雪仗的她,只想待在房间里,好好想一想该怎么去阻止律者的诞生。
神明大人还在时,曾告诉她。
明年第二律者就会诞生在巴比伦塔,在绝望的浇灌下,她会前所未有的强大,降下的陨石足以灭掉一个国家。
哪怕西琳不会成为这个世界的律者,巴比伦依然会催生仇恨的种子去发芽,开出足以毁灭世界的复仇之花“齐结拉”。
她要做的,就是在这之前,阻止或者消灭第二律者。
可是她已经得不到【愿力】补充,每用一分少一分,对上强大无比的律者只怕是希望渺茫吧......
“苦着脸干嘛呢?是不是又有烦心事了?”
喝的烂醉的可可利亚从办公室走出,就看到西琳趴在窗户一副有心事的样子,不免过来问问。
西琳回答道:“西琳在想那些坏蛋的事,他们在一个地方做很坏的事,明年会给好多好多人带来灾难。”
“明年?今天是25号了,那也快了啊......”可可利亚将手中的酒立刻丢在地上,大脑从酒精中清醒过来。
西琳一直表现出非同寻常的一面。
无论是她侦破前院长的电话,还是平日对她说的魔法之类,都告诉可可利亚她的特异之处。
更别说,可可利亚在对儿童失踪案的调查中,这个世界的冰山一角逐步向她展露。
一个类似犹太共济会的阴谋论组织在暗中操纵全世界,国家政府在他们的操纵下对民众隐瞒了灾难的真相。
1952年的柏林危机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偌大的一座城市一夜化为了废墟
当时的中央到底在废墟里寻找着什么?
1955年的曼哈顿又为何发生爆炸?
真的是美国人的导弹失控发疯射自己?
可可利亚只觉得一只无形的黑手笼罩着这个世界,而边疆地区的失踪儿童的线索都被这只黑手断在了【暗域】,一个连军方卫星都不触及的神秘领域。
“西琳,你对儿童失踪案知道多少?”
“院长您愿意为那些孩子们做多少?”西琳反问道。
可可利亚毫不犹豫回答:“一切。”
“孩子是国家的未来,如果连未来都没有了,那这个国家才是彻底完蛋了!”
听到可可利亚的回答,西琳沉默了。
这不是因为信任与否,而是担心把她这个普通人牵扯进来是否会反而害了她。
良久的沉默后,可可利亚开口了。
“或许,我不是什么大人物,只是一个边疆的少校,但我永远记得我入伍时的誓言,在祖国母亲的旗帜下,我发誓一定要铲除叛徒和蛀虫,用剑与盾扞卫联盟的边疆,不计代价,不择手段。”
“总得有什么事必须去做,也总得有什么要去牺牲,而那绝不该是孩子。”
可可利亚说完,又开了瓶酒喝的自己嚎啕大醉。
西琳从没见过她这样酗酒。
“对了,今天是12月25号,虽然加入联布后我从不过这个,但......祝你和孩子们圣诞快乐吧。”
可可利亚的背影消失在楼道的尽头,如一失去了理想和目标的老人,缓缓走向了死亡的墓碑。
西琳不知道今天这个欢乐的日子里,为什么可可利亚院长今天从办公室走出后憔悴了不少,像是失去了重要的东西。
她也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事物,所以能感受到对方心中的悲哀。
总得有什么事要去做,也总得有什么要去牺牲。
西琳呢喃着这句话,随后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走进了,可可利亚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