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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那就是说岑墨川也不知道怎么出去。

    “我们先在这里留个标识吧。”初宜提议道。

    她还是掏出在课堂上拿回来的符箓,是傅师兄示范时画的定位符。

    她用力一拍,把符箓牢牢地黏在墙上。而后就顺着右边的方向走去。

    岑墨川跟在后面,犹豫了片刻,还是一把抓住初宜的手,道:“这里黑。”

    初宜:“…………………………”

    她心想:“我提着这么一大个铁树花灯,你是看不见吗。”

    不过她还是没有甩开岑墨川的手,任由他牵着:“好好抱住宝宝。”

    “呢~啊~~”宝宝仿佛好像听懂了是在说他,赏脸地附和回应了一声。

    “嗯。”岑墨川见她没有甩开他的手,心突然嘭嘭地猛烈跳动了两下,只觉得自己手心都快要出汗了,明明这里气温很低,且灵力抗不住。

    初宜带岑墨川一直往右边走,她坚信一直往同一个方向走,总会走出去。

    然而,现实是她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右边,还是没能找到出口。

    难道这里是密室吗?

    周边都是坚硬的岩石材质,初宜想着自己要劈一下,看直接暴力找出口行不行得通。

    一直沉浸在牵手的甜蜜时刻的岑墨川终于意识到初宜在干嘛,道:“你在找出口吗?”

    初宜又想翻白眼了,不然呢?走来走去好玩吗?

    岑墨川因为要拔根灵藤,有点依依不舍地放开初宜的手,随手挑了一截藤蔓,道:“点燃它。”

    初宜马上祭出异火。

    藤蔓点燃了,一缕轻烟沿着右前方长长的通道飘去。

    岑墨川又捏了个法诀,一下子轻烟好像变得有灵性起来,拉长了好几倍。

    初宜他们就跟着这缕轻烟快步走去,只见这缕轻烟飘到一堵墙前溃散成团。

    初宜凑前贴近岩石墙壁,仔细观察和感受,才发现这里有一道小小缝隙,轻烟就是从这里流动出去。

    岑墨川示意初宜让开,他拔剑划了四剑,如同划豆腐般,就见一块方方正正的岩石倒了下来,扬起一阵寒风和尘埃。

    一堆皑皑白雪连同刺眼的光线滚落进来,温度也陡然急降下来。

    初宜马上给宝宝的领口拉紧,还给他施了一道灵力护体,还唤出异火。

    “啊哦~”宝宝看见跃跃跳动的小火焰,眼睛都亮了,想要去抓。

    初宜一时不觉,让他抓了一下,还好异火居然没有伤到他。

    初宜抓起他的小胖手,摊开来轻轻一拍,以示惩罚:“不许乱抓!”

    眼看宝宝小嘴一嘟,岑墨川马上抱着拍拍安抚他。

    初宜瞪了岑墨川一眼,一副就你惯着他。

    岑墨川反倒觉得她那一眼瞪得他心跳都要乱了。

    初宜才不管他想什么,急着就要返回去取纳方石。

    那才是重中之重的事。

    她燃烧着对应的寻位符,飘出的烟指引着方向,长短就代表距离。

    还好,看着这烟的长度并不远。

    果然,初宜才走了一个拐弯就到了,可想而知,她刚刚走了多少冤枉路。

    初宜拿出青霜剑轻轻一撬,一截手指头那么大的纳方石就被她给挖下来。

    顷刻之间,山摇地动般,碎石纷纷滚落。

    初宜他们早有准备,向着出口就跑。

    “哒哒,哒哒。”

    纷乱的脚步声!显然不止他们两个在跑。

    初宜快到出口了,回头一看,居然一大群鼠类妖兽,每一只都有蛮蛮那么大。

    初宜顿时毛骨悚然,挽起流星逐月弓,就乱射出去,每箭都百发百中。

    然而,她忘了,她的箭矢只有三支,用完就没了。

    一部分妖鼠跟着他们在洞穴倒塌前逃跑出来了。

    初宜挥着青霜剑就是一顿乱砍,务求妖鼠不要碰到自己,耍起剑来狼狈不堪。

    岑墨川对付一些筑基期般的妖鼠还是挺得心应手,一手抱着孩子,一手优雅而柔韧自如地比划几下,妖鼠们就纷纷倒地了。

    “哇~啊~啊~”宝宝看见抱着自己的叔叔耍剑,惊奇得不得了,在旁边咿咿呀呀地嚷着,仿佛在助兴。

    极个别的妖鼠逃了一段距离,也被岑墨川挥剑甩出的灵力刺中,倒地不起。

    小缎带机灵地把箭矢卷了回来,在半空中一蹦一跳地企图求表扬。

    岂料,初宜一脸嫌弃地后退几步。

    她脸上表情几番变化,纠结良久。

    她想着这几支箭矢应该很值钱,才勉强隔空施了好几遍清洁术,连带着小缎带也清洁了一遍,才勉强把箭矢收回弓里。

    她却不让小缎带上自己的手了,也不让小缎带绑在宝宝手腕上。

    她让岑墨川伸出手腕,把小缎带戴到他的手上,有点尴尬地道:“帮我先保管着。”

    她想着还是要水洗几遍,还要用之前在洛月花城买的香皂洗洗,才会让小缎带上手。

    “轰隆!轰隆隆!”

    方才坍塌的洞口传来一阵声响,就见两个灰头灰脸的一男一女从洞里走出来。

    女的悠闲地施了个清洁术。

    初宜才发现竟然是颜淼淼。

    颜淼淼一见初宜就一脸幽怨道:“我还想哪个混蛋坏我好事!我出来要一剑砍死他。不会是你们吧?”

    初宜不懂:“我怎么坏你好事?”

    颜淼淼往身后的废墟投去一瞥,道:“这动静是你们弄出来的吧。”

    初宜有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承认了,还以为颜淼淼是怪她差点埋他们在里面:“你们没事吧。”

    初宜往那男子望去,他刚刚清洁整理完毕,竟然是一个俊美的谦谦男子,很有书生气质。

    若说岑墨川的俊美是冷清得不近女色、仿若神只般的感觉;那这男子便是一脸和气、温润如玉的书生公子。

    颜淼淼看她盯着戎易,挑了挑眉道:“怎么样?新晋十大美男子之一,帅吧?等我尝试过,你再来。”

    初宜一滴冷汗冒了出来,偷偷瞄岑墨川一眼,看他的反应。

    不知为何,她什么也没干,跟岑墨川也没说明关系,却有一种被抓奸在床的感觉。

    她还是第一次觉得即便颜淼淼是合欢宗的,讲话也太荤素不忌。

    在初宜回过头后,她没察觉到岑墨川已经给戎易投去好几个眼刀。

    颜淼淼想了想,还是有点气,对初宜嘟囊道:“那洞里有催情的春临花,正好还可以省得我自己出手。要不是这洞倒塌,我就得手了。”

    初宜一听春临花,有点尴尬,不知如何回应。

    “啊~~~啊~~~啊~~~”突然,由远至近地传来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