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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初宜的秘密,她不想透露出去。

    只是夏岁照伤势实在严重,如果不用回春术的话,恐怕熬不过一个时辰。

    木灵根,在修真界可以说是十分普遍的灵根,且往往在五种普通灵根中,排名最后。

    木灵根特性是能操控灵植,在种植方面比较有优势。

    除此之外,木灵根就是非常适合当医修的存在。

    只是,在修真界,修士希望当炼丹师去救死扶伤,也不愿意当一个医修。

    因为,医修可以治愈病症或伤口,小病小痛稍施法术再配以丹药,就可以轻而易举地使病患康复。

    但是面对大疾大病,医修救人的手法很多时候是以自己的修为为代价,有时甚至要把伤害移至自己身上,以自己生命为代价。

    而初宜那段密集修炼期,意外地对怀德仙君的回春术有更深一层的参透。

    她发现自己居然可以借助灵植之生机去治愈伤势;

    她非但没有任何损伤,反而因为庞大的灵气在体内周转,对她的修为反倒有益。

    只是,初宜知道修真界对她师尊——怀德仙君的回春术认知,并非如此。

    这么说来,师尊肯定是没有展现过其法术的独特之处,或是得益者均都保密、闭口不谈,所以世人并不知。

    世人对怀德仙君的印象是丹、阵、符、器,四修均是出色之极。

    反倒对其独创的回春术无甚了解。

    若是透露出去,恐怕会对修真界带来巨大震撼。

    而且,初宜隐隐觉得怀德仙君的回春术,其厉害之处并不仅限于此。

    肯定有更强大之处,初宜觉得自己还没有触及参透到。

    当初,初宜意外进入仙木林海圣地,接触无字碑,才获得怀德仙尊的传承——回春心法。

    只是初宜不知道,世间上哪有这么多巧合。

    初宜有些惋惜,当初传承过程中,突如其来地被青发少年打断。

    那就像是读条读到一半就没了,被强行打断。

    导致初宜总是觉得自己没有百分百把怀德仙君的传承给全部接收。

    她想找机会再去一次仙木林海圣地。

    不过,掌门师兄说过,圣地并非可随意进入,只有有缘人才能有机会进去。

    就连掌门师兄也找不到进去圣地的方法。

    有缘人。有缘人。

    初宜琢磨着这几个字,只是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有缘人,难道就是因为自己是木灵根吗?

    肯定远远不止于此。

    众跑到一处灵气凝滞之处,停了下来。

    这里似乎是悬崖边缘,亦是秘境的边际。

    海潮浪声拍打着岸边,雷仓曦走到湿地边缘,一块石头被他的脚带了一下,往下滚落,却迟迟听不见回响。

    雷仓曦探头向下瞧去。

    明明天上挂着一轮明月,淡淡的银光映照,按道理应该无论如何也能隐约看到一些东西,即便是影子。

    只是,雷仓曦却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得这深渊仿如一个黑洞,盯久了一点有一点晕眩。

    雷仓曦脚步一颤,眼看就要掉下去。

    还好,穆洲眼疾手快地勾勾手指,一股力量把雷仓曦往后拉回来。

    穆洲眼神也没给一个雷仓曦,警告道:“小娃娃,别乱看。小心它吃了你。”

    “嘤嘤嘤。”

    夏岁照被放在地上,胸口几乎没有起伏。

    在初宜的异火照明之下,众人才看清楚夏岁照本来清秀的脸孔,现在面目全非。

    淤青、伤口、鲜血,糊了他一脸。

    九尾雪狐哀鸣,眼睛含了一泡泪,围在夏岁照身边,怎么样也不肯离去,它甚至顾不上自己缺了一块肉的伤口。

    它唯恐这些人会伤害他的主人,可它又盼望着这些人能救救他的主人。

    救救我的主人。

    它学着人族那般,两脚蹲坐,双手合十,作拜拜之状,哀求着面前的修士。

    九尾雪狐的尾巴有气无力的挥动着,它看到自己的尾巴突然眼睛一亮,眼睛灼灼地盯着自己的尾巴。

    九尾狐的尾巴有起死回生的能力。

    只是九尾雪狐宝宝心里着急,不知如何使用这能力。

    它只能追着自己的尾巴团团转,示意初宜快看,快用它的尾巴。

    初宜一把薅住九尾雪狐的脖子,让它停下来。

    她道:“放心。你主人暂时死不了。”

    她在路上悄悄地用回春术把夏岁照那五劳七伤的外伤内伤,修补得七七八八。

    由于来不及炼丹药,初宜唯有直接给他上了一些捻碎的灵药草。

    剩下的就只能靠他自己。

    因为在昏迷中,修士很是抗拒别的修士进入丹田府海探查。

    初宜修为还没高到能在无损的状态之下,强行进入他的丹田府海。

    “这里应该是阵眼之一。”

    陌行水半蹲下来,手掌贴着土地探查一番,收回手,淡定地施了一个清洁术才出言总结。

    “娘,团团怕怕。”

    在初宜怀里的团团看着这惨白的月光、静谧的环境,还有一个面容可怕的哥哥躺在地上,好像死了那般。

    他很是害怕。

    陌行水又飞快地捏了一下团团的脸蛋,道:“小崽子,男子汉,胆子这么小,怎么保护你娘。”

    穆洲也飞快地拍了一下陌行水捏团团脸蛋的那只手道:“保护他娘的事当然就交给他爹!男人一点本事也没有,连个女人小崽子也保护不了,有什么用。”

    陌行水难得觉得穆洲说话如此动听。

    “你说的对,他爹确实没什么用,只能旁观。”

    初宜探查一番,道:“确实是阵眼。”

    雷仓曦连忙追问。“那是阵眼又如何?”

    他们说话云里雾里,他实在听不明白,干脆直接问。

    陌行水盯着自己的指甲,语气淡定,仿如在说一件无关自己的事情。

    他道:“既然阵眼在此,说明布阵之人所图极大。

    大概除了他们自己的立足之地之外,应该是打算把其他人都一并绞杀,作为献祭。”

    献祭!!!

    这两个字如同撞钟柱般在初宜的心上狠狠地撞了两下,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死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