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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概会更加轻松的当一个旅人。

    没有目标,可以懒惰……

    “嘿,我的老朋友,我想你知道我是谁。”

    该怎么说呢?那家伙是一种三十岁到四十岁略带有些磁性的声音。

    不好听,也不难听,有些官腔?

    “你是谁?”

    我看不清他的面容,也没有回到属于自己的漆黑之锁。

    这是一间屋子,木制建筑的腐朽味,一些奇怪的并不刺激的化学物品味道。

    “呵,我以为你会第一眼认出我的。”

    我支撑起一个假笑,但是受不了,我堂堂阎王殿常客格里斯。

    “他奶奶的,你戴个牛仔帽套个黑头套,是你脱裤子放屁还是怕我看见你油光锃亮的光头?

    你还问我你是谁?我还想问你,你是不神经啊?一个屋子黑漆漆的要不是我视力好你换个瞎一点的都把你光头踩掉了。”

    对面的人似乎愣了一下。

    “呃……你似乎不符合你的人设,攻击性偏高。”

    ?

    “啥玩楞人设不人设?我就是我不一样滴烟火,快点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还想回我那漆黑的狗窝睡觉。”

    他的手轻抬起来,上下浮动,似乎是在说“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你可以叫我——庄园主。”

    呦呵?老登?

    “好啊,是老登你啊?”

    蠢蠢欲动,刚想把他打成七彩奇妙老登人就来了。

    “放下拳头格里斯女士!”

    “我想我们能好好谈谈,我们不会是敌人。”

    “好吧,那你说,谈什么?”

    “谈一个,能和平共处的庄园实验。”

    “和平共处的庄园实验?”

    “实验当然会有些伤亡,但我可以保证,我们不会死去谁,大家都可以生活在庄园里,只要定期举办一场庄园游戏。”

    ?

    “生活在你这个充满了潮湿,黑暗,并且木头嘎吱嘎吱响的小屋子里?”

    他拍了下额头。

    “不不不,这只是我待的地方。”

    “那你可真可怜。”

    “你……算了……”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我猜你知道,毕竟你可一直把我当做对手。”

    “那倒没有,不过我猜你大概也在轮回。”

    “哈哈哈……”

    “格里斯女士,你跟那家伙一样聪明,我们见过面,就是你那另一种意义上的母亲。”

    “这不很明显吗?你给我的感觉可比钟鱼记忆中不对太多了,以前的记忆是神秘的家伙。”

    “现在呢?”

    “七彩奇妙老登。”

    “……我想我们可以好好说话格里斯小姐。”

    “那你说,要搞什么。”

    他打开灯,屋子里瞬间亮堂了起来。

    “牛仔帽配黑头套,你是真脱裤子放屁。”

    这算是很奇怪的装扮,一身的高定棕色西装搭配了牛仔帽+黑头套。

    “……”

    四面墙壁很快吸引了我的注意。

    很多很多的……神像?

    每个都有一个成年男人头的大小。

    各式各样的,我全都不认识,但我能认出那个带着黑袍无数触手的家伙。

    像是黑耀石般的材质。

    里面仿佛有着神韵。

    “这是神,所有的神。”

    “我们所有人,都是这些所谓神的提线木偶。”

    “我保证,实验不会有人死亡,但我依然会为“神”做一场盛大的演出。”

    “所以……我的朋友,请不要在实验里做一些奇怪的事情,比如把我老朋友的角掰下来插在他腰上。”

    我忽然有些兴趣。

    “怎么确保没有人员伤亡?”

    “我私自开启了一场游戏,你也看得出来,这些游戏场所都是虚构的,都是“神”来创造的。”

    “我开始加入了些私设,由城堡的构建师来改造,一把会飞天的——狂欢之椅!”

    “虽然过程中有些意外,死了几个无关痛痒的人,但现在已经完全改造成功。”

    他的声音有些疯狂,或者说这人好像魔怔了。

    “人们被绑在上面,下面是一个启动器,计时器会倒数……

    最后,发射进我改良的安全仓里,虽然之前摔死过几个家伙,但没关系,那些家伙本就罪大恶极。”

    “可那些不是“神”虚构出来的场景吗?”

    “这就要提到我那奇怪的构建师,是他发现的漏洞,他用奇特的技艺曾做出一个拥有“心脏”的机器人。”

    “而我们,要将这场盛大的狂欢展现给那些虚无缥缈的“神”看。”

    ……

    我们都是一个又一个的提线木偶。

    按照“神”所给出的剧本,一步又一步的走在规定好的路上。

    这道路上不能出现任何的纰漏。

    从而为“神”制造一场狂欢!

    但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曾经欣喜的答应那些缥缈的神明。

    长生啊……愿望啊……

    可我却在轮回中一次又一次的做着同样的事……

    有什么意义呢?

    人心中的良善本就参差不齐,人性的实验一次又一次的排演。

    那些外来者也一次又一次的干预。

    但结果都是一样,那些狂傲自大的外来者。

    他们总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的救世主。

    拜托……没有谁需要半途而废的拯救。

    况且,这个世界上,外来的救世主们太多了,多到数不清……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我们从未战胜过那些家伙。

    推倒,重来,再次推倒……

    有些过分的善良,有些甚至比那些恶劣的家伙还要邪恶……

    有些啃食卢卡斯的屁股……说多了……

    大家都是抱着拯救的,高高在上的样子。

    为什么要这样呢?

    若想试图拯救,就要站在同一角度去看待这些家伙经历着什么啊!?

    为什么就站在那,站在那里,说着我要拯救你呢?

    一个本就心高气傲的家伙需要施舍的目光吗?

    不需要,这只会让他更加的偏执疯狂。

    一个备受欺凌,遭受误会的孩子需要你把欺负他的人揍一顿吗?

    可能需要吧,但我想他更需要心灵上的拯救。

    ……

    “你想好了吗?格里斯小姐?”

    “我想我们可以合作,你继续你的旅行。”

    “你的旅行改变了很多人,身在其中才能明白处境的艰难。”

    “不合格的外来者们总是将一切想的太简单,就像是钟鱼小姐说的爽文一样。”

    “所以,我想我们需要合作……”

    ……

    或许吧,但我想那所谓的拯救不过是融入其中的生活着告诉他们,“很困难,但我们要一起走下去。”

    就像是“我们都会活下去。”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