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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边境之乱

    叶知秋有兄弟三人,都按出生时节取名,兄长叶忍冬,日常操持侯府大小事务。弟弟叶逢春则没有住在平阳谷,已经多年没有消息。

    叶知秋出品宝剑都价值不菲,但成本也贵,很难锻造。而且宝剑都是能传世之作,是不能当作量产商品的。侯府的巨大开支,全靠叶忍冬打理田产、生意来维持。

    叶忍冬膝下有两子一女,长子亦儒,已娶妻杨氏,常常在外经商。

    次子叶武,对习武兴趣不大,诗文书画却颇有天赋。女儿叶芸,比叶重大不到一年,尚待字闺中。

    今日除夕,半年没见的大哥要回来过来,叶重兴奋的出来外面等着。因为叶亦儒前往别国通商,能带回很多平阳听不到的消息、异国见闻。

    结果还没有等到叶亦儒,杨素他们先来了。现在这个车队,就是叶亦儒的商队!

    “回去吧,大过年的,没空招呼你们!”

    叶重对他们挥挥手,兴奋的迎上车队。

    车马走近,杨佑才看清有平阳侯府的标志,让他抑郁不已,只能随着父亲告辞离开。

    “大哥!”

    “你小子怎么、怎么……”

    叶亦儒惊到了,他就算没修炼,但一眼能看出叶重身体和气质都大变样了!

    “哈哈,不值一提。我随便努力一下,已经九段了,过完年准备冲击人品!”

    叶亦儒瞪大了眼睛,实在不信努力一下就能飞跃,猜想是二叔得到了什么高级丹药吧。

    “对了,刚刚那好像是罗家的,他们好像不高兴的样子?”

    叶重笑道:“罗家找了新任太守一起过来,被我顶回去了……”

    边走边简单说了一下这事,叶亦儒再次被震撼到了。纨绔成性小弟,不仅仅身体变化,性格也大变啊,居然敢斩杀人品剑士!

    “你……真是我小弟?你不会被什么鬼魂附身了吧?”

    他实在忍不住,抓着叶重仔细看,叶忍冬正好过来,马上训斥了他一番,这玩笑可不能乱开。

    除了叶知秋,叶家其他人都聚到了内院。

    叶亦儒没有往日汇报情况的兴奋,情绪低落了下来。

    “这次前往云国通商,发现边关不太平。虽然没有出现战事,但不时有小股散兵,越过边境烧杀抢掠。我们商团一路还算平安,但在归来时,已回到我国境内,却遇上抢掠折返回的散步,整个商团被大肆洗劫。我们家的大部分货物也被抢,跟随众人逃走时,只带走极少数能随身携带的贵重商品。……唉!本可大赚一笔,如今却是亏上不少。”

    叶重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整个车队看起来都不对劲。

    “相公……”大嫂杨氏吓得花容失色,“不如……往后只在大燕经营吧?货物被抢事小,人若有个闪失,可叫我们……”

    大家都同样担心,平阳郡没人敢动叶家子弟,但放到全国就不一样了,云国人更不会给面子。

    叶亦儒摇头解释了一下:“这两年云国特产物品价格大涨,我们这里还不了解情况,我跑这一趟也是为了了解情况。边境不宁,货物常常被劫,是成本加剧的重要原因。已经搞清楚了,我也不会再冒险前往。”

    叶忍冬郑重的强调:“我们家人丁单薄,你二叔是顶梁柱,我们不能让这些俗务烦他。我见识有限,又上了年纪,叶重叶武还小,你是老大,要逐渐承担更多事务,安全第一!”

    “明白!”

    叶重有点奇怪:“大哥,云国跟我们关系一向不怎么样,双方在边境均有屯军。但也互相威慑,保持平衡,既然常有云军越境烧杀抢掠,我们何以没有作为?柳镇原老了?”

    叶亦儒摇头苦笑:“说他们是散兵,其实应该是精锐,但是以逃兵、流寇的形式出现,真被抓到也不会承认。涉及邦交,地方官员也只能定性为山匪、草寇所为。我边关军士,对此小股流窜作案,也是防不胜防。若发兵征剿,他们往云国一躲便行。大批军士越境,就会引发战争,伤及更多人!除非……”

    “除非也以军为寇,到云境烧杀抢掠。”叶重冷笑,“那就变成自己厌恶的人,这不是除恶,而是为恶!惨的还是无辜商团、百姓。”

    叶武喟叹道:“这就考验边关将领的智慧了,光有武力还不能平天下,还得多读书,才能有智慧对付这些流氓手段!”

    叶重若有所思:“这绝对是云国将领默许甚至授意的,你说……他们故意撩事,会不会就想要开战?”

    叶亦儒赞许笑道:“看来你们都有读书,会思考问题。不过,你们能想到的,柳大将军会想不到吗?他帐下幕僚们,肯定分析得更加透彻,也肯定上报国君,就不用我们操心了。”

    到底相隔太远,打仗也不会打过来平阳,此番损失也追不回了,大家也不想叶亦儒难受,都转移了话题,询问云国趣闻之类。

    ……

    往年过年,叶重往往想方设法搞热闹,今年也没心思了。成天在铸剑室的叶知秋,也只有年夜和家人共庆。

    叶重本想撮合父亲和秋姨,但发现大家都当秋姨是自家人,他们也很自然!

    或许父亲男女之欲不强,秋姨身份之念淡泊,并非一定要世俗姻缘。真要逼他们面对,搞不好大家都无法自然相处,秋姨甚至可能离开侯府,他想想也就不添乱了。

    过年是欢乐的,大家虽然没有提及,但都感觉到一层压力。叶重的责任感又重了:明年今日,又会是何种光景?神兵有进展吗?大哥有侄儿吗?而我呢?

    锻铸神兵,父亲最轻也会身心大损!神兵若成,是创造燕国历史之剑,对叶家则是烫手之剑!神兵只有一件,而国君和柳家,还有其他各种势力,都想要!

    就算安稳能渡过神兵这一关,叶家也需得年轻一代传承。大哥掌管事务能独当一面,二哥从文,三姐是女子,三叔不知道在何方……

    叶家必须有高手,或者有铸剑大师传承,才能保住叶家辉煌!

    铸剑,叶重当然也略懂,但离大师就差太远了。

    唯有修炼!

    “星云光幕”的十倍强化,苦修一年能到什么境界?地品剑师?这也不够护住叶家啊!

    时不我待!

    焦虑感,让叶重除夕半夜来到了后山,坐在上次练功的石头上,上次就是在这里得到十颗星辰的。后来他也试过多次,没有新的收获,跟这地点、环境都没有关系。

    子夜,仰望星空,默然天问:

    是什么样的机缘,才能收获如此不可思议?

    茫茫星辰之间,是否有未知的神力牵引操纵?

    是天上星辰众神选择了我,还是有前世高人的遗迹传承?

    抑或我也觉醒了先祖非凡血脉?

    漫天星辰没有回答,但想着问题的叶重,却突然一阵恍惚,眼冒金星,那景象好像在哪里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