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对着镜子照了照，人皮面具戴起来毫无违和感，接着江淮又找了个口罩戴上，等到凌晨三点出门打了个车，直奔临海市第一中学。
不过江淮并没有在临海市第一中学下车，而是在离学校大概一公里远的位置下车，然后步行到学校。
因为是杀人，江淮心里顾虑还是很多的，首先不能让那个学生死在寝室里，不然会影响到其他同一个宿舍的学生。
这对学校的名誉打击也会很大。
所以江淮打算营造一个剧本，一个神秘人半夜进到学校里带走了一个学生，然后这个学生就失踪了，从此人间蒸发。
江淮带着布娃娃来到校门口，和宁玥说清楚了目标的宿舍楼。
大概等了二十分钟，一道人影从学校中走出，正是那名养鬼物的学生。
“哥哥，门口的保安和宿舍楼的老师都被我弄晕了，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江淮点点头，“是他，我们走吧！”
宁玥继续操控着学生的身体跟着江淮，临海市第一中学是靠着一座景观山的，这边没有摄像头，正适合江淮动手。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江淮本以为自己会不适应……但没想到过程异常的顺利，甚至有点解压。
最后，江淮用五雷火把尸体给处理干净了。
这还是江淮的第一次，和斩杀鬼物和怪物不同，做这种事有一种莫名的罪恶感，道不清说不明。
“怎么，你后悔了？”白狐见江淮愣神许久于是便问道。
“没有！”江淮将苍狼匕收进轮回手环中，“有些事，好人不能解决掉，那么只能靠恶人来制止，而恶人只会以暴制暴……”
“我今晚要是放过他，等他缓过来，刚才躺地上的可能就是我或者是我的朋友。”
“说得像那么一回事，你经常试试等习惯了就好了，和杀鸡杀鸭区别不大的。”
江淮摇了摇头，他与白狐的理念不同，江淮是以人为本，尚存人性。
而白狐活了数百年，心里有的只有兽性。
等江淮回到出租屋，这一下子忙活完，天色已经微微亮起了。
江淮躺下睡了会，就被白狐给吵醒了，“江淮，你给我起来，快去找叶琼瑶！”
“啊？”江淮捂着耳朵，“你就不能安静点吗？”
“我不管，快去找叶琼瑶！”
白狐跟着苍蝇一样在江淮的耳边叫个不停。
“行行行，我去还不行，别吵了，头都大了。”江淮起身换好衣服准备出门。
现在是早上八点，他大概只睡了两个小时左右。
…….
“老板，早啊！”叶琼瑶笑着和江淮打了声招呼，然后开始扫地打扫店内卫生。
江淮看着这么活泼开朗的叶琼瑶，本来想要说的话在这一刻动摇了。
“白狐，如果她成为你的出马弟子，岂不是也变成了我这类人？”
“喂，你不会要言而无信吧？”白狐不爽的呐喊道。
“我只是让你问问她愿不愿意，没说一定要她答应啊！”
“不，她不一样，她肯定会答应。”
“为什么？”
江淮将叶琼瑶的故事说给了白狐听，白狐听完后更加激动了，“这你就更应该和她说了，她需要力量去报仇。”
“你们两个大男人这么怂，都不帮她，呸！”
“她成为你的出马弟子，以后她要是出事了，我会自责一辈子的……”
叶琼瑶见江淮好几次都是欲言又止，于是开口问道：“老板，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是关于工作的吗？”
“不……不是。”江淮舔了一下嘴唇，“你先别干活了，过来坐下。”
“好。”
“快说，江淮，不然我以后天天在你耳边叨叨，吵死你！”
江淮组织好语言，“琼瑶，你愿意做一个出马弟子吗？”
“出马弟子？这是什么东西？”叶琼瑶疑惑地看着江淮。
“动物修炼成精后变成了妖怪，出马弟子就是这些妖怪的弟子，出马弟子能够利用特别的方法让妖怪附身在自己身上，同时获得这个妖怪的部分力量……”江淮尽可能地描述清楚什么才是出马弟子。
“现在有个机会给你让你选择，你愿不愿意成为出马弟子呢？”
“我个人是希望你不要做出马弟子，毕竟……”
江淮话还没说完，便被叶琼瑶给打断了，“老板，你是怕我去报仇对吗？”
“是……”
二人沉默，谁都没有先开口。
失去姐姐的痛让叶琼瑶这辈子无法释怀，她留在江淮这，其实也是有目的的，她想要和江淮学道修炼，日后自己去报仇。
只不过她一直没想好怎么和江淮开口，这一次是她的机会……
“老板，我想……”
“我不同意！”江淮下意识地拒绝道。
白狐瞬间炸毛了，“江淮，你凭什么替她做选择？”
“你知道她想要什么吗？有些东西比命更重要！”
江淮看向叶琼瑶，叶琼瑶红着眼，虽然她想成为出马弟子，但她还是会听江淮的话，江淮要是不同意，她便放弃。
“琼瑶，我不阻止你，你想清楚了，你要是去报仇，会死的……”
“杀死你姐姐的人是阴邪宗的弟子，他们是邪教，如果你要报仇，将面对的是一教之人，他们很强，强到我和张半仙联手都不是他们的对手。”
“老板……谢谢你，但是我想报仇，哪怕是死，我不想再无能为力了。”叶琼瑶做出了江淮最不想听见的选择。
泪水无声从叶琼瑶的眼角滑落，看似每天天真无忧的她将疼痛的记忆埋藏在最深处。
今日若非是江淮提出，不知何时她才能消化完这份疼痛。
“好……”
江淮答应了，白狐欢呼雀跃。
“琼瑶，那你先等等，我要准备一些东西。”
“好的，老板。”
江淮走出超市，揉了揉自己的脸，人清醒了，心也清醒了。
“说吧！要准备什么东西？”
白狐连忙回应道：“香炉、香、香烛，高粱……”
“你为什么非要让叶琼瑶做你的出马弟子呢？”江淮总觉得白狐目的不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