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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你个小孩,说了也不懂

    见燕止危1副要生气的模样,温庭瑞立刻往温知虞身后躲:“姐,救我!”

    燕止危:“……”

    这句话,听着怎的这么耳熟?

    1盏茶前,他是不是刚说过?

    燕止危气笑了:“好你个温庭瑞,居然学我!”

    说着,就要去掐温庭瑞的痒痒肉。

    温庭瑞吓得叫着到处躲。

    见躲不过后,他干脆手脚并用地反抗,很快,两人便扭打在1处,互相挠胳肢窝、掐对方的痒痒肉。

    两人笑成1团。

    本就不算宽敞的马车,越发杂乱不堪。

    温知虞的裙角,更是皱得不成样子。

    她将茶具搬远些,又挪到角落边,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和纵容:“打归打,可别破了相、伤着身体。”

    等闹够了,燕止危和温庭瑞才分开。

    燕止危枕着手臂,躺在温知虞裙角边。

    温庭瑞有模有样,也平躺再温知虞脚边,大口地喘气:“累死我了……”

    燕止危扭头:“我离京后,岳父大人没再让你早起晚睡、练剑习武了?”

    温庭瑞也跟着扭头,1脸自豪:“练了,但我偷懒了呀!

    你和姐姐大婚那日,庆王的人不是炸毁了好多处建筑么?

    这段时日,父亲除了每日早晚要在京中巡视外,还要去督促京卫司调去帮忙修屋舍的人……

    父亲早出晚归,根本没空管我。此时不偷懒,更待何时?”

    燕止危啧了1声:“回头让岳父大人知道了,有的你哭的。”

    “你光说我,怎么不说说你自己?”温庭瑞翻身坐起来:“离京之后,你也没怎么练过了吧?”

    燕止危:“……”

    他清了清嗓子:“怎么可能?本世子又不是你,成日只想着偷懒……”

    “我不信!”温庭瑞打断他的话:“你那手,力道软绵绵的,1看就是好久没练过!

    还有,你手上的茧呢?

    我偷着懒,指腹上的茧都还在,你1个勤加练习的人,会1层薄茧也无?”

    燕止危:“……”

    他今日,已经1连在温庭瑞这里吃了好几次瘪了。

    臭小子,长进不少啊!

    莫非他离京之后,逐渐开始与京中脱节了?

    燕止危脑子飞快转了两圈,佯装严肃道:“我手上没长茧,还不是因为刻意养护着。

    娶了个如花似玉、娇贵的娘子,当然得把自己收拾得精致些。”

    “手上长茧,和娘子娇气有什么关系?”温庭瑞鄙夷:“你想偷懒,何必拉我姐做托辞?我姐可不娇气!”

    燕止危啧了1声,做出1副高深模样:“你个小屁孩,说了你也不懂。”

    “什么啊?”温庭瑞越听越迷惑。

    温知虞红着耳廓,微蹙着眉头制止:“世子!”

    “咳……”燕止危佯装嗓子不适,用力咳嗽了两声,转移话题:“说起来,燕琼他们近日如何?”

    “快别提了。”温庭瑞果真被转移了注意力:“7夕时,兰琢和燕琼带我去捉锦鲤。

    结果,鱼汤刚炖上,1口都还未喝呢,就被国子祭酒给撞见了。

    国子祭酒罚我们每人赔偿百两银子,又打1顿手板子……

    你们是没瞧见,我手掌心都被打肿了,又红又亮跟猪蹄似的。

    骑射课上,火辣辣的疼,差点又被武夫子罚……”

    说着,他将手伸到温知虞眼前:“姐姐不在京中,都无人给我敷药。

    我去找母亲哭,还被父亲骂了1顿,呜呜……”

    望着他白净的掌心,温知虞伸手,在掌心放上1块香甜的米糕。

    温庭瑞原本还耷拉着的表情,立刻变得欢喜起来:“新虞的羊乳米糕?”

    “嗯。”温知虞弯眸:“吃吧。”

    温庭瑞吃得腮帮子鼓鼓的。

    燕止危冷哼了1声:“阿虞!”

    “怎么啦?”温知虞含笑抬眸。

    对上她明媚温柔的笑颜,燕止危本来想佯装吃醋的,但又觉得,自己这样挺小心眼。

    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

    他盘腿坐好,坐姿挺拔如松:“我也饿了,我也要吃羊乳糕。”

    温知虞从食盒里取出1块糕,递过来:“吃吧。”

    燕止危微弯的眼眸璀璨如星,露出白净牙齿,将她手上的羊乳糕叼走。

    温知虞失笑:“怎的跟小石榴似的?”

    燕止危塞了1嘴的糕点,含糊不清地道:“只有子肖其父,哪有爹像女儿的?应当是燕石榴像我才是……”

    “对了,燕石榴呢?”温庭瑞这才想起来:“小舅舅来了,也不来接1下!

    没礼貌、没教养的臭狐狸,哼!”

    “说谁没教养,说谁臭呢?”燕止危护短道:“我与阿虞上午有正事要办,小石榴懂事,所以才没跟着出门添乱。

    办完事,我与阿虞就直接出城来接你和大舅哥了,小石榴还可怜巴巴地被留在家中呢。”

    正事?

    温庭瑞怀疑:“你能有什么正事?”

    燕止危将口中糕点咽下,又拿过温知虞手中的茶杯,揪着喝了口茶,才笑吟吟道:“我与阿虞要收义子了。

    也就是说,你,温庭瑞,要当小舅舅了。”

    “义子?”温庭瑞惊得提高音量:“姐,阿危,你们是认真的么?

    你们才大婚不久,为何要收义子?

    义子,不是生不出来的人才会收么?

    莫非……莫非……”

    他惊讶的视线,顺着燕止危的脸1路向下,停在被衣袍遮挡的某处。

    燕止危瞪了他1眼:“想什么呢你?”

    说着,飞快并拢双腿。

    温知虞喝了口茶压惊:“庭瑞,我与世子已决定收林焕的遗孤为义子了。

    有了这层关系,也好名正言顺照看他。”

    “林焕?”温庭瑞先是惊讶,接着,挠头左思右想:“林焕是谁?他的遗孤又是谁?”

    温知虞唇角微动:“3月时,新虞出了个命案,你们被抓进牢里关了几天,还记得么?”

    温庭瑞恍然:“是那个林焕啊!”他惊讶:“你们又为何要收他为义子?”

    温知虞将前因后果说了1遍。

    燕止危直白道:“简单来说就是,小逢春的娘亲活不了太久了。

    阿虞不忍心,想名正言顺救他娘亲,好让他娘亲陪伴他久1点。”

    温庭瑞点点头:“这倒是个好办法。”

    “嗯嗯。”燕止危跟着点头。

    温庭瑞满足地啃了口羊乳糕,1脸天真地问:“那,林夫人死后怎么办?

    小逢春没了娘亲以后,你们又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