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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云池说话,完全是以命令的口吻,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说完,他扔掉烟头,站起来,叫上孟今:“走了。”

    宁年伸手拦住他。

    “我不答应呢?”

    纪云池:“我不是来寻求你的意见,我是在通知你。”

    宁年:“我说,我不答应,这也是通知。”

    纪云池抬脸看着他。

    “脾气确实挺大,没以前乖了,是谁给你的勇气反驳我?”

    纪云池轻蔑一笑。

    “你姐?”

    宁年一把揪住纪云池的衣领。

    孟今二话不说就冲上来。

    纪云池一个眼神,他又退回去。

    “你不会真的以为你姐能护着你吧?”

    纪云池似乎非常不屑。

    “你不会真的以为,她靠着不知道哪里学来的不入流的巫术,能和玄门对抗吧?”

    “这个世道,不是谁厉害谁有理,而是——,”他轻轻笑了下,“像我这样的才有理,你明白么?”

    门被扭开,齐暗站在外面,吓了一跳。

    “你们干什么呢?”

    他冲上来,分开宁年和纪云池。

    “你如果想要你的姐姐和整个玄门为敌的话,你可以去找她。”

    纪云池留下一句话,带着孟今走了。

    齐暗擦了擦头上的汗。

    “还好赶上了,他找你干嘛?”

    “让我让通告。”

    齐暗:...

    居然还敢来。

    以前吃的亏都忍了,他们现在又不是任人欺负的小可怜。

    “有宁宁在,他们居然还这么嚣张。”

    齐暗要气疯了。

    “走,赶紧回去告诉宁宁。”

    “得把这些年,他们欺负你的事情都给宁宁说说,让宁宁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宁年没动。

    齐暗:“怎么了?”

    他摇头。

    齐暗:“不是,你什么意思,不告诉宁宁?”

    “嗯。”宁年应道。

    “不能告诉她。”

    齐暗:“是因为纪云池刚刚的话?”

    宁年没有否认。

    “可是...”

    宁年打断他:“纪云池说的对。”

    宁宁她虽厉害,可这世界很显然并不是谁厉害,谁说话就有理的。

    而是,谁掌握了话语权,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纪家很明显就是后者。

    他不想看到,宁宁因为他,所有努力,一夕之间化为乌有。

    她好不容易,一步一步摆脱过去。

    他怎么可以拖后腿。

    齐暗:“那通告要怎么办?”

    宁年:“我会去的。”

    是宁宁赢回来的,他才不会轻易让给其他人。

    齐暗头疼。

    “你猜这次他们会怎么阻止你?”

    宁年摸着手上宁宁送给他的表。

    “不知道。”

    纪云池动作很快。

    中午,晚安电台又官宣了孟今,晚上将和宁年一起参加节目。

    【哈哈,我就知道,太子上节目,必会配备一个保镖。】

    【连公司都清楚太子是什么德行。】

    【完了,我们今今成保镖了。】

    【我打赌,今晚今今肯定还是给宁年擦屁股。】

    【那还用说,今今也是可怜。】

    孟今和宁年都是组合里的舞担。

    两人都是冷酷型的帅哥,有点撞人设。

    孟今和宁年不同的是,他只是舞台上看着冷酷,下了舞台就是暖男。

    主打一个反差萌。

    不像宁年,他不管台上台下,都是一张冷酷脸,话又少。

    除了纪云池,经常和年糕们起冲突的就是孟今家的粉丝。

    和纪云池粉丝暗戳戳的拉踩不同,孟今的粉丝主打一个直接跳脸。

    年糕们也不是好惹的。

    【明明是蹭通告的,为什么要把自己说的这么委屈啊?】

    【这么委屈的话,可以不去,让时琛来,是因为他不会抱团么?】

    【话不要说太满,上次这样信誓旦旦骂年年的,已经糊了。】

    ...

    晚饭时间。

    宁宁吃完饭,放下碗筷,看着对面的宁年。

    “怎么了?”

    宁年抬头:“啊?”

    “有心事?”

    宁年:“没有。”

    宁宁看了看他,没说话。

    电台11点直播。

    宁年10点从房间出来,正系着领带。

    “要走了?”

    宁年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一跳,他打开灯。

    宁宁坐在客厅沙发上。

    “怎么没睡觉?”

    宁宁:“要走了?”

    宁年点头。

    宁宁走到落地窗前。

    不远处城市的霓虹灯光闪耀。

    “这个点出去,容易遇到鬼。”

    宁年:“没事,电视台就在市中心,路上会有特调员站岗的。”

    “而且,我带了这个。”他晃了晃手腕,那是宁宁送给他的手表。

    宁年还是有点心虚的。

    宁宁没再说什么:“嗯,知道了,去吧。”

    齐暗开着车,在别墅外等他。

    宁年上车。

    他仰头望望。

    “你这车。”

    车前头挂着几个蝴蝶吊坠

    车顶上,车门上贴着乱七八糟的符。

    齐暗:“你懂什么,这叫时尚又保命。这年头的车,能贴符的哪个不贴。”

    “你这也太多了。”

    齐暗没好气:“你还好意思说,别人贴是可能遇到鬼,我是一定会遇到鬼,比如说今晚,你猜为什么?”

    宁年被他怼得没话说。

    齐暗感慨。

    “自从当了经纪人,工资没见涨,反倒是我这胆子,可是一天比一天大。”

    还记得,第一次带着宁年走夜路赶通告,半路被鬼贴车窗,自己吓到翻白眼。

    气人的是宁年这小子后来说。

    他没被鬼吓到,被他的尖叫吓到了。

    齐暗叹气:“不知道今晚会遇到什么鬼。”

    幸亏他们不敢真的杀人。

    他小声嘀咕:“你就该和你姐姐说啊。”

    宁年只看着窗外:“这回去的早,就算中间耽搁,应该能赶上。”

    齐暗重重地哼了一声,踩下油门。

    没救了。

    夜晚十点多的城市,大街上已经非常冷清,只有城市的灯光非常明亮。

    街上只看到结伴而行的人群,几乎看不到落单的人。

    路上车都很少,齐暗开着车,几乎畅通无阻。

    越顺利齐暗的心就越慌。

    这叫什么,暴风雨前的宁静。

    行驶至长江大桥,过了桥,前面便是蓝莓台的大楼,已经能看见影子了。

    车稳稳地进入大桥,眼看大楼越来越近。

    齐暗疑惑。

    “今天没有陷阱么?”

    他很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