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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这样的话,白雪的脸顿时挂不住了,近乎羞耻的咬着唇,眼底已经泛出了泪光。

    池欢看的惊讶了,这么快就委屈了?

    可她刚才听李珍娅撮合她和时屿白的时候,一点也没不好意思啊。

    李珍娅见状,连忙握住白雪的手,恶狠狠的瞪向池欢。

    “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池欢,你懂不懂礼貌,白雪是我好同事的女儿,你初次见面就这样夹枪带棒的,一点素质都没有!”

    一直以来,池欢都在努力修复和李珍娅之间的婆媳关系,因为她是真心想和时屿白走下去的。

    但是这一刻,她是一点也不想忍了。

    再忍气吞声,李珍娅的招数只会不断升级。

    时屿白的手指微动,池欢看到他的唇瓣微动,眼看他就要开口,池欢连忙抢白道:“婆婆,我没记错的话,你和我同样出自靠山村。”

    “如果非要说小门小户的话,咱们两个好像一样呢。”

    李珍娅语塞,接着被怼的怒气从胸膛冲出来,冷笑了一声,道:“呵——你也配和我相提并论?”

    “够了!”

    “如果还想吃饭的话,别再闹,否则我们现在就走。”

    时屿白目光冷然的看向李珍娅。

    李珍娅气的脸都白了,刚刚在医院的时候还觉得这个儿子总算贴心了,这会又气的想把他给丢了。

    这个儿子,不认也罢。

    白雪这时候体贴的说道:“伯母,我没关系的,一定是嫂子误会了我和屿白哥的关系。”

    “这不算什么,嫂子说这样的话,说明她在乎屿白哥,您见到她和屿白哥的感情好,该感觉高兴才好啊。”

    李珍娅听了,心疼的说道:“雪儿啊,太委屈你了。”

    白雪摇头,“我没事的。”

    李珍娅板着脸,道:“到底是大家庭里出来的,有些人啊这辈子怕是拍马都赶不上你哦!”

    白雪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时屿白已经为了她无数次和李珍娅刚上了,池欢深知他的不容易,面对李珍娅的冷嘲热讽,只假装没听到。

    席间,李珍娅和白雪亲热的很,对她这个儿媳几乎视而不见,吃到一半的时候,还对时屿白说道:“对了,白雪要在宁乡市锻炼一下,工作下放到这里来了。”

    “你对这里到底比较熟,你帮她找房子,布置布置家具什么的吧。”

    “白雪小时候一直把你当哥哥,你也得当起这个哥哥样儿。”

    池欢的心中一惊,这不是明里暗里在给白雪和时屿白制造独处和见面的机会吗?

    “我恐怕没时间,我这段时间在忙着城乡展览会的事情。”

    没想到时屿白竟然直接拒绝了。

    “什么城乡展览会?”

    李珍娅掩饰不住的惊讶。

    时屿白简单的说了下。

    “所以你们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卖衣服?”李珍娅的音调不断的拔高,心中的不满都要溢出来。

    “如果非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屿白哥不是在政府部门工作吗?”

    白雪诧异的道。

    提起这个,李珍娅恶狠狠的剜了池欢一眼,道:“为了她,你连铁饭碗都不要了,我下午去见你父亲的时候,你可知道他对你有多失望?”

    “你这简直是在拿着自己的仕途开玩笑!”

    “时屿白,你到底还要为了这个狐狸精牺牲到什么程度!”

    “啪!”

    池欢还没从李珍娅这样激动的反应中回神,就见到时屿白将筷子拍在桌子上,愤然的站了起来。

    她吓了一跳,时屿白周身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怒气。

    “我吃够了,你们慢慢吃。”

    说完这句话,时屿白拽着池欢的手臂就径直走出了保险。

    他们的身后传来了李珍娅痛心疾首的哭声。

    “我养育了他这么多年,谁知道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和我这个亲妈闹到这样的地步!”

    “雪儿,平白让你看笑话了。”

    “我这辈子真的太失败了,守不住丈夫,连自己的儿子也不向着自己……”

    接下来的话,池欢就听不清了。

    时屿白身高腿长,拽着她在走廊里阔步而行,她一路小碎步跟着,被带的踉踉跄跄。

    时屿白峻挺的脸庞淹没在一片愠怒中。

    池欢满心的愧疚,忍不住低声,“对不起……”

    前方的步伐顿住,时屿白目光中的温柔溺着她:“对不起什么?”

    他的语调生硬,透着几分坏脾气,不等池欢说什么,他烦躁的爬了爬头发,懊恼的看着她:“跟你无关。”

    “欢欢,记清楚,这是我的选择。”

    “当初在辞职的时候,你甚至曾经劝阻过我。”

    “还记得吗?是我一意孤行。”

    说着,时屿白捏了捏她的手掌,说道:“以后无论谁来问,你都记得这么回答。”

    “这件事跟你无关,嗯?”

    池欢低着头,半晌没有回答。

    等她抬起头的时候,眼眸里面已经染上一层淡淡的泪光,“可是我忘不了,你是因为程家来乡政府闹事,所以才提出辞职的。”

    “时屿白,你骗的了别人,怎么能骗的了我?”

    “就算我听你的,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自己。”

    “对不起……”

    最后这三个字,染了浓浓的哭腔。

    时屿白叹息一声,猛的把池欢抱入自己的怀里。

    他们站在酒店外面转角的小巷子里,光影在他们的脸上变幻,池欢抓着时屿白衬衣的布料,把数不清的愧疚和伤心都揉了上去。

    “嘘……”

    “欢欢,如果辞职得到的是你对我的感情,我认为比什么都值。”

    时屿白坚定的嗓音在她的心尖儿回荡。

    “我怕你会后悔。”

    “抱歉,时屿白,都怪我,要不是我……”

    池欢的红唇被一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堵住,时屿白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