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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颜玉和费轻尘走了

    翌日,杜若晴刚起来,就听得王申在门口禀报,说颜玉过来跟她辞行。

    杜若晴心头一震,这才想起昨天越凌风确实说过,他们夫妇想今日起程。

    穿好衣服连忙走出门外,见颜玉已经整装待发的样子,看样子是都收拾好了。

    “阿玉。”杜若晴叫道。

    颜玉正望着院子发呆,听到杜若晴的声音,转过头来,笑着叫道:“姐姐,你起来了。”

    “阿玉,怎么今日就要走了?”杜若晴忽然很舍不得颜玉走,她在王府,自己好歹有个伴。

    “不是已经说了几日了么?师兄说早走晚走都得走,早些回去,有些事情也好早做处理。”颜玉看起来也有些不舍,目光带着一些淡淡的忧伤。

    “不行,再怎么都得晚点再走,我吩咐人备酒席,为你们饯行!”杜若晴忽然想起什么,问王申,“王爷呢?”

    “回王妃,王爷和费阁主还在书房。”

    “那你过去告诉他们一声,午膳我已让人备下酒席,为费阁主和费夫人饯行。”这会,杜若晴神色淡然,很有当家主母的气度。

    王申应下,欠身退下去传话。

    “姐姐,我也舍不得你!”颜玉有些咽哽。

    杜若晴走上前,轻轻抱住颜玉:“阿玉,我何尝舍得你!但你终究是费轻尘的夫人了,肯定要跟着他过日子的。咱们姐妹情深,纵是天涯海角,也若心在比邻不是吗?你若想我了,可以不时到京城来看看我;我若想你了,也会去昆山看你的。放心,只要心中有彼此,就不会觉得孤单!”

    “姐姐!”颜玉把头埋在杜若晴怀里,“你要好好的!”

    杜若晴心中一凛,继而笑道:“我们都要好好的!但阿玉,不管什么时候,我们都不要委屈自己。记住姐姐的话!”

    “好!”颜玉抬起头来,郑重地点了点头。

    这时,越凌风和费轻尘走到门口,就看见屋里相拥着的两个女人都在流泪。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在门口停住脚步,没有进去。

    他们都很自觉地想把这最后的相聚时光留给她们,毕竟,女人家感性,要说的悄悄话也多。

    不过,杜若晴已经眼尖地发现了他们,遂放开颜玉,拉着她的手走出来。

    “你们谈完了?”

    越凌风点头,一手自然地搂住她的腰。

    杜若晴朝他嫣然一笑,对费轻尘说:“我再留你们半天,费阁主没有意见吧?”

    费轻尘挑眉一笑:“费某怎么敢有意见!”

    “哟,这么谦虚的?那行,现在咱们去前厅喝茶聊天,等中午酒席摆开,为你们饯行!”说完自己拉着颜玉,就朝前厅走去。

    两个男人相视一笑,举步跟在她们后面。

    他们在前厅喝茶聊天,听费轻尘说一些江湖的事,时间倒也一下子就过去。

    中午,杜若晴和越凌风夫妇在西花厅为费轻尘和颜玉夫妇饯行。酒席摆得很丰盛,但四个人其实都吃得很少,可能也是离别在即,突然都没有了吃的心思。

    饭后,杜若晴让他们回房间休息片刻再走。

    半个时辰后,在王府门口,越凌风搂着杜若晴的腰,陪她把颜玉夫妇送上马,目送他们策马离去。

    “晴儿,进去吧。”担心她站久太累,又想抱她进去。

    杜若晴摇摇头,自己转身朝门里走。

    才走回大厅,就听见下人来报:“禀王爷王妃,太皇太后差人送来口信。”

    越凌风淡声道:“让他进来。”

    一个小太监匆匆走进来,欠身行礼:“奴才见过王爷王妃!”

    “母后有何口谕?”越凌风直接问。

    小太监恭敬地说:“太皇太后把言府小姐言珍珠重打二十大板,罚半年不许出府门。娘娘说,摄政王妃深明大义,特赏赐夜明珠一颗,凤钗一对。”

    随后,小太监一扬手,就有宫人把礼盒呈上来。

    “谢母后!”杜若晴接过,行礼谢恩。

    小太监问道:“不知道王妃对太皇太后的处理结果可有异议?”

    杜若晴淡笑:“没有。烦劳公公转呈母后,就说母后处置公正,晴晴谢恩!”

    小太监喜出望外:“如此,奴才先行告退,这就回宫上奏娘娘!”

    “好,有劳公公了。”杜若晴礼貌地笑,让王申送客。

    越凌风脸色阴暗不明,却没有再说什么。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终究一方是他妻子,一方是他母亲,他无法两全。

    杜若晴回头,看到越凌风的样子,就知他心中不爽,遂笑道:“母后给言珍珠的惩罚已经不算轻——一个女孩子家,被重打二十大板,她能挨过来,也剩半条命了!比起她受的刑,我的伤算是轻的了。”

    “你真的能释怀?”越凌风总觉得杜若晴有些奇怪,又说不上来哪不对劲。

    “得饶人处且饶人嘛,何况,我们要有孩子了,该为孩子积下德。”杜若晴的手放到自己小腹上,脸上充满了母性的光辉。

    这一句话,让越凌风豁然开朗。他看着她的俏脸,觉得分外的美丽!

    原来,那是母性的光辉!

    他走上前,把杜若晴揽入怀中,把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晴儿,你真好!”

    “我一直都这么好呀,你才发现吗?”杜若晴吃吃地笑。

    越凌风脸上的线条完全放松下来,嘴角难得上扬:“是,你一直都很好!”

    杜若晴伸手环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胸前,那里坚厚结实,是可以倚靠的地方。只是为何,她仍有种隐隐的不安呢?

    “越凌风,你说言珍珠从此会消停下来么?”她的声音从他怀里闷闷地传出来。

    “母后罚她半年不许出门,想必也该消停了吧?”越凌风嗅着她的发香,有些沉醉。

    “有些人是本性难改的。我能放过她,她未必能够放过我。不过,如果再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