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堤防。
刚才不设防被泼了一瓶红酒已经是极限，她不会容许同一个人再伤自己第二次。
果然，对方抬手就要甩过来，慕念晚必开的同时狠狠拽住她的手腕。
力道不小，刚打住的惊叫声又响起来，还伴随着咒骂声。
“你个贱人，放开……放开我……”
慕念晚不动分毫，倒是手下力道再度加重。
像是要惩罚她的口出恶言。
见她不松开，女人只能求助同行友人，低吼：“还不快将她拉开。”
同行友人恐怕是没想到慕念晚会还手，有些愣住，被这样一喊才反应过来。
刚要上前去拽，慕念晚已经先一步松开，再度往一侧偏了便，必开对方的手。
“给我抓住她。”女人看了眼自己被捏得通红的手，眼底愤恨闪过，怨毒的瞪着慕念晚，显然是不还回去不罢休。
“不要脸的女人，你就是用这张狐媚脸勾引的霍先生。还敢对我动手……给我抓住她，今天我非得撕烂了她这张狐狸精脸。”
人涌了上来，慕念晚往后必开，奈何身后就是电梯，早在刚才的挣扎间，电梯已经上下两次，此刻正往下。
“叮”的又一声，慕念晚避开探过来要抓她手的人时，不察电梯这个时候会开，整个人往后仰去。
没有东西支撑，身体失重的往地上栽去。
对比摔倒也比被面前的人抓住的好。
“小心。”
一声熟悉的叮当，然后后背人一只大掌撑住，下一秒扣住腰身，握住她的手腕，一个施力，就被带着连连后退两步，直到抵上温热的胸膛。
慕念晚回头，迎上季亦辰不同往日的温煦目光，阴沉又骇然。
盯着她狼狈不堪的面容，想帮她擦干净，却又有些无从下手。
“亦辰，你怎么在这里？”
在外，慕念晚多是唤他名字，私底下则唤他一声大哥。
这是季亦辰要求。
慕念晚不明所以，但也答应了下来。
不过一个称呼，叫什么对方喜欢就行。
季亦辰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将她拉到怀里，目光扫向那过来想要抓她的几人。
温润褪去，眼底寒冷进驻，他冷冷的看着那伸过来的几只手，眼神冷戾如刃，像是要将他们的手都给切下来。
那眼神太可怕，让人觉得如坠冰窖，竟不敢靠近半分。
“谁泼的你？”季亦辰问。半点没有要询问事情缘由的打算。
好像不论对错是谁，在他这里错的都不会是慕念晚。
一心的维护让慕念晚因为先前不快而冰冷的眸子有了一丝温度。
浑身红酒她有些难受，再加上这里是酒店大堂，刚才女人的惊叫已经吸引了不少过往行人，继续逗留怕是连记者都会吸引过来。
她无心再给网民增添笑料，扯了下季亦辰，“没事，我们先上去。”
季亦辰虽不愿就这样结束，可敌不住她眼底的请求。
未跨出电梯，示意一旁秘书按键。
然而，不等电梯关上，回过神来的女人已经走了进来，就横在电梯门口，阻止电梯上行。
她的身上还沾着咖啡渍，对比先去清理，她更想让慕念晚受到教训。
尤其是眼前慕念晚跟那个这个男人举止亲密，也让她想要知道更多。
她眯着眼，目光不屑又高傲，“想走，哪有那么容易？”
“慕念晚，你还真是刷新我的认知，脚踏两条船，啧……霍先生知道你这么浪一荡吗？”言辞极为粗鄙不堪。
季亦辰脸色倏然沉下，看向对方。
墨雪微愣，身体更是不受控制的颤了下。
那眼神，太可怕。
可她是墨雪，四九城墨家二小姐，谁见了不得喊她一声二小姐，这男人是谁？
敢这么看她？
墨雪心中恼恨，但更恼恨的是这个男人对慕念晚的维护。
“这是我跟她的私事，如果不想惹麻烦，我劝你赶快离开。”
季亦辰闻言，眉尾都没动一下，仅是垂眸看向慕念晚，询问：“你认识？”
慕念晚摇头，“不知道哪里来的疯子，一声不吭就泼了我一瓶红酒。”
季亦辰点头，侧头，“苏陌，赶出去。”
众人都还明白这声“赶出去”到底意欲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