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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越发依赖

    诚妃那里自不比说了,一派喜气洋洋,衡月去的时候静嫔也在那里。

    虽然同为公主生母,但静嫔对于诚妃的晋位似乎毫无芥蒂,恭喜的很是实心实意。

    等到了文妃那里,更不必说了。

    文妃眉眼飞扬的接过衡月带来的礼物,却又反手握住她,笑着说道:“合该我给妹妹送礼呢。”

    衡月知晓文妃的意思,曾经她说年底大封后宫,会进言给当时的文嫔晋位。

    如今虽她什么都没做,好在早早预言如此,文妃大约真以为她在皇上面上帮了忙吧。

    衡月笑道:“姐姐客气了。”

    “今儿别走了,在这里用膳!”文妃手一挥,但再看到衡月的肚子时又顿了一下。

    衡月自然察觉到文妃的停顿,笑道:“不必了,宫中已经准备好,而且姐姐这里,只怕今日会忙碌的很,妹妹便不打扰了。”

    文妃有些尴尬,讷讷点头,又道:“那改日再去寻妹妹说话。”

    “好,等姐姐先忙完这一阵也不迟。”衡月表现的非常理解。

    文妃便更加愧疚了,亲自送了衡月到宫门口,却又迎来一波前来道贺的。

    衡月与她挥挥手,让她去忙,与人群拉开些距离便离开了。

    “主子可是不高兴?”走在路上,趁着四下无人,绿柳轻声问道。

    衡月抿了下唇,虽未否认,却也觉得自己的心思说出来实在小家子气,有笑人的很,便道:“我也不羡慕旁人晋位,只是……如今怀着孩子,这心绪也总也起伏不定。”

    “是了,奴婢听说有孕之人,总也控制不住的多思多虑,主子也莫要担心,放平心态便是了。”绿柳笑着说道。

    衡月笑着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只除了这一件事,上官征别的地方对她并没有任何不好,点点滴滴的照顾,细致妥帖,温柔深情,每每衡月看到上官征望着自己的眼神,便是不爱,也忍不住微微心动。

    或许,是怀孕时候人确实爱胡思乱想,也或许是祝薰烟走了,让衡月觉得实在孤独,这段时间,她对上官征越发依赖起来。

    时至腊月,天气越发冷了。

    衡月如今的衣服都换成了宽大方便的,宫人又怕她冷着,厚厚的夹袄外又罩上一层袄子,衡月感觉自己被裹的像个球一样,移动的很是困难,便也越发懒得出门了。

    “坐着,不必起身了。”上官征进了门,先去火盆那里烤火,一边又问衡月,“今日学了什么?”

    “回皇上,已经学完《孝经》了。”衡月笑着说道。

    上官征有些意外的挑眉:“比元儿他们快这般多。”

    “皇上在笑话嫔妾呢,大皇子才几岁,嫔妾难道要还没他学的快么?”衡月嗔怪道。

    上官征笑了笑,将自己身上烤的热烘烘,确定不会冷到衡月了才走过去坐在她床边,很是熟悉的摸了摸她的小腹,又笑。

    衡月抓住他一根手指,同样笑的眉眼弯弯。

    “还有两个月吧?”上官征叹道,之后又想起什么,说起,“上元还想带你去看灯……罢了,以后总归有时间,带你和孩子一起去。”

    衡月便笑的越发甜蜜,点头应道:“嗯!”

    等上官征走后,绿柳才说起:“主子,太后娘娘的千岁宴便是正月十六,皇上既说了主子不必去上元宴,那千岁宴也不用去了,只礼还是要备上。”

    “好。”衡月点头。

    “明年是太后娘娘五十大寿,主子可多备些礼……”绿柳念叨着,便准备先把单子拉出来看看,再论其他。

    衡月想想上一世,便是太后与皇上不合,好歹五十大寿也是大操大办了的,甚至还许藩王回京给太后娘娘庆生,衡月记得那段时间,膳房总管耳提面命,不许她们无事随意出去走动,就怕不长眼冲撞了贵人。

    而徐姑姑就是约束她和童翠严苛,只怕她们出去了被哪个王爷看上,再带去藩地,到时候人生地不熟的,按徐姑姑的话说,“给你们打死扔了都没人知道!”

    一个恍惚,衡月并没想太多,上一世的此时她不过是个膳房的小宫女,能接触的事情又实在是少。

    所以,自也不知道太后的期盼,和皇上的心结。

    未央宫中,皇后揉着额头,满心疲累。

    “太后娘娘真是的,又不是主子不答应她,皇上不点头,她便是日日召了您去,又有什么用呢?”

    画眉很是心疼的站在皇后身后帮她揉着脖颈肩膀。

    皇后叹了口气,没说话。

    如今太后和皇上赌气,非要她五十大寿的时候让藩王回京,也是为了见见自己的儿子。

    但皇上,就是死梗着不肯松口。

    原本皇后还以为皇上会借此机会召众藩王带着王妃回京呢,毕竟这般一来,他也能见到祝芸容。

    但皇上如今这般态度,倒让皇后摸不准了。

    若说皇上不想见祝芸容,那绝不可能,且看他一日日往未央宫去的那殷勤劲儿,难道还真能因为是喜欢那个宫女了?

    还不为了那张脸。

    或许,是想见不敢见吧,毕竟曾经的青梅竹马海誓山盟,如今却成了别人的王妃,还为别的男人生育了两儿一女,这让如今大权在握的帝王如何面对呢?

    至于藩王回京,皇权不稳什么的,皇后觉得才不可能。

    要不稳,四年前先帝去的时候便不稳了。

    可这么多年,能留在京中不去就藩的,除了皇上,也就一个靖王了。

    但如今,输赢已定,那群原就是败将的藩王,便是想掀起些水花,也得问问这京中众臣同不同意。

    所以皇后思来想去,也就是皇上“不敢见”一个原因了。

    这不由让她越加气闷,犹豫几次后,终于还是提笔,写了一封信送了出去。

    等太后再召见她的时候,皇后新心平气和了许多,甚至还附和着太后的话,说藩王确实许久没回京过了。

    原本还在抱怨连连的太后,被皇后猛的一符合,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嗫嚅片刻,只能道:“那你、你去与皇上说说。”

    皇后也算看明白她了,就是不知为何,太后会这般惧怕皇上。

    无心探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