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兄，你…”
牧然不可思议的看着钟神秀。
此时的钟神秀命格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虽说再也没有创世序列的那种气息，不过其整个人的命格却是更加锋锐，就如同一柄真正的神剑一般。
而且他本人的气息也愈发神秘，那种仿若不属于这方大千的力量，那种尊贵程度不弱于创世序列的气息，愈演愈烈。
“别想那有的没得哈牧然。”
钟神秀拉着牧然一起坐下，序列之山巅，有残风拂过，吹动着两个修士历经数百年，依旧年轻的脸。
“咱俩都想干一样的事儿，只不过我下手比你快而已，你想那么复杂没用。”
“而且哥也用不着这序列命格。”
想着，钟神秀把烟点着，重重吸了一口，又吐出去一个烟圈儿。
看着烟圈儿随风而散，牧然也放下了心中纠结。
“你早就想好了吧？”
“废话，总不能和你打一架吧？你可是这方大千最后一个变数，我可打不过你。”
钟神秀夸张一笑，牧然也笑着冲他胸口锤了一拳。
而后，这方破败世界开始产生排斥力，但牧然和钟神秀依旧稳坐于山巅，牧然单手按在山巅之上，而钟神秀则是静静的坐在他身边相伴。
“牧然，这回出去之后，就对五大圣朝出手吧，必须整合五大圣朝的气运，否则咱们打不开神界之路。”
钟神秀随手掐灭烟蒂，其狭长目中有阴冷划过：“以自身之力打通真灵界和神界的通道，根本就不现实。”
“钟兄怎知不现实？”
牧然声音有些颤抖，脸色也是有些苍白，他的左手依旧按在山巅。
如今序列之争结束，这方破败世界对他们的排斥已经到了一个很恐怖的地步，但不论是牧然还是钟神秀，都没有半分打算离去的意思。
他们…要这序列之山！
而已经成就天地间唯一序列的牧然，拥有炼化序列之山的资格。
“废话，我咋不知道。”
钟神秀取出姬量玄的阵法，将自身力量汇聚，并且通过阵法渡给牧然，才让牧然的脸色好看些许。
“就咱们来这儿之前哈，我敢说鹤皇那老登儿都不是我的对手，这整个真灵界里头，也就你，小鸡，大姐，还有前辈，就你们四个能对我造成威胁。
乔乔不能算，她能整死我。
我试了一下证神，不行，尤其是咱们没有信仰香火，而且神界的壁障结实的吓人。”
钟神秀一脸无语的摊了摊手，并且眨巴眼睛看着牧然。
意思再明显不过，哥们儿都不行，咱们差距不大，你们也够呛…
所以…想要去神界，想要再次阻止大道之灵，就只有整合五大真灵圣朝，加以他们自身庞大的气运重开神路。
“你放心，以咱们现在的手子，别说整合，直接干碎他们都行，到时候一路平推就得了。
真不是哥和你吹牛逼，五个真灵圣朝里头就鹤皇和炎皇算是人物儿，鹤皇站咱们这边儿，炎皇给留这儿了，剩下宇皇，云皇，乾皇，啧啧啧，啥也不是。”
“牧然，你不能不忍心吧？”
“我有何不忍。”牧然微笑摇头，他清澈的眸子不住波动着。
大道之灵…
真的就无法战胜吗？那么强大的妖神啊，都无法将其抹杀！在炼化序列之山的同时，牧然…看到了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就连钟神秀都不曾看到。
“那是，你这心可是老黑了。”
钟神秀重新点烟，送入牧然口中，同时目中带着担忧：“行吗？”
“行，此山…不在大千规则之内，也不在大道之灵之下，值得付出代价去炼化。”
牧然咬着烟。
他特么蓝瘦啊！先是经过山路荆棘，那伤势不是自己带的丹药和止疼片就能搞定的。
又历八道序列气运洗礼，不论肉身还是神魂都处于一个负荷状态。
还要在这方破败世界的排斥下炼化序列之山，更要和序列之山本身的力量对抗，若非钟神秀倾力支持，他恐怕早已经不行了。
但…这序列之山，他必须要拿下！不为其他，只因心中之感，此山，必有大用。
“那你加油儿，可惜我忘记带鸡了，否则让它们给你跳个舞转移一下注意力。”
钟神秀说的没心没肺，不过自身力量依旧通过阵法源源不断的补充牧然，以致于钟神秀的脸色也开始苍白。
“不必，有钟兄陪在下聊天，即可。”
牧然按着序列山顶的手，甚至于那条胳膊已经在微微颤抖。
“那行吧，牧然，我和你说，没了这序列命格，哥们倒是轻松了不少，而且我还感觉我之后得更牛逼。”
钟神秀一脸骄傲：“你知道为啥那时候你开牧府，证北帝这些时候儿，我未对你行属下之礼不？这不就是等今儿吗。
创世序列的命格送出去了，之后…哥们儿就只剩自己的命格了，哥们儿这几百年，玩儿的就是一个命格和气运！
现在，我可是能毫无负担的去成就这方大千的宿命主神！嘎嘎嘎！”
“宿命主神？”
“对，轮回和宿命，这方大千中的至高。”钟神秀扯了扯脖子上的大金链子。
“大姐的时间本源也很恐怖。”牧然想了想，轮回本源他现在并未完全掌控，甚至对轮回本源的认知都极为有限。
但他见过牧非施展时间本源，那种操控力！实在是让人心悸，甚至牧非开过玩笑，如果牧然不听话，等她成就时间神，便将牧然变成小时候的模样…
虽是玩笑话，但牧然相信，若是牧非将时间本源修到极致，真的就能一念操控所有的时间。
“你上一代，嗯，就是这方大千，上一个掌控轮回的存在。”
钟神秀歪着脑袋：“估计就是圣龙界里头的那个雕像，你之前说梦到过的那个，拿三叉戟的。”
“据我感觉，他原本掌控的是空间，真龙一族与生俱来的天赋，随后又掌控了时间，合而为一之下，就是时空。”
“所以说，那个强者的轮回本源，是由时空本源进化来的，而你的，是与生俱来的，说不准往后，咱大姐能做到的，你也能做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