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对方掌握的信息，绝对不少，否则不可能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
卢冠恩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周围，见下人们都自觉的在他开打后，退去了庭院门口，离书房这边颇有距离，他才松了口气般看向楚清歌。
“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楚清歌这句话的说法其实和他最近的思考非常接近，那就是豪盛赌场背后虽然是陈王，但操办坑人这件事的。
尤其是坑他儿子的人，极有可能不是陈王，而是当今圣上。
“知道。”楚清歌看向卢冠恩，“从大少爷告诉我马场里有卢大将军当初所用的战马，并且战马要被处理的时候，我就隐隐觉得有问题。”
“哦？”卢冠恩看向楚清歌，“什么问题？”
“二姥爷给晚辈的感觉，并不像是那种无情无义，会对自己大哥遗物无动于衷的，尤其战马是活物不是死物，二姥爷就更不可能见死不救。
何况马场本身也是老将军留给自己的孙子的，对大少爷来说意义非凡。”
对于卢冠恩其实也有不同的意义。
虽然这么说有点重男轻女的，可在现在的大燕，的确只有男子才能传承家族。
卢冠恩处处比不上自己的大哥，但至少他在传承这方面确实赢了自己的大哥。
马场就是最好的证据。
所以他才会把马场在卢义泰还没成年的时候交给卢义泰，不就是想着急的对外界展示，亦或者是告诉自己，自己终究是比大哥强了那么一点吗？
毕竟按照一般家长的思路，这么一个马场，就算是爷爷给孙子的礼物，那也多半是先帮对方管理，等到对方成年或者有能力去管理的时候再移交。
卢义泰不到十四就得到了马场，这显然是有别的原因的。
而这原因就是卢冠恩对自己大哥的自卑心。
所以，介于这点可怜的比过了自己大哥的小心思，马场对卢义泰特殊，对卢冠恩同样也特殊，就算有可能会被人抓住把柄，说他间接贿赂陈王。
亦或是和陈王有了勾结，卢冠恩也不会舍弃马场不放。
“能让你真正忌惮，甚至可以直接舍弃马场的，晚辈思来想去……”都只有当今那位圣上可以做到。
后面这句话楚清歌没说，因为她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很清楚很到位了。
卢冠恩却是看着楚清歌，目光深了又深，“这，是你母亲告诉你的？”
楚清歌闻言一笑，“大少爷虽然说了点慌，但我确实是在半路遇到大少爷的。”
这也就是说楚清歌完全是自己在听了卢义泰的一些描述后分析出这些情况的。
并没有得到卢氏的指点……
卢冠恩沉默着，如果不是他调查过楚清歌，知道楚清歌和卢氏并没有相处多久，两人正儿八经当婆婆和儿媳的时间不过半年，他都要怀疑楚清歌是卢氏养大的。
否则一个小地方出来的，还是被村人养大的女子，怎么可能如此清透？
要知道即便是再官场沉浮了十多年的他，也是思索了许久才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