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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卿羽知道自己势单力薄,要想让所有参与其中的人都付出代价无异于螳臂当车。所以她一直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一个将所有人一网打尽的机会。

    她目光灼灼的看着云初念:“少夫人今日找我来,应当不只是对这些往事好奇吧?世子先前曾提醒我,说时间快到了,不知您是不是我要等的那个人呢?”

    云初念喝了口茶,看着花卿羽缓缓勾起唇角:“那就要看卿羽姑娘愿不愿意合作了。”

    两个女人压低声音小声密谋。

    玄逸远远守在屋外,炯炯有神的眼睛紧盯四周,任何一个形迹可疑的人经过都要被他审视半晌。

    花卿羽离开之前,留给她一份名单。

    云初念一手托腮,另一只手意兴阑珊的拿毛笔在上面圈出几个人。

    ……

    萧家进来命途多舛,这纳进新妇还不到半年,偌大一个家族竟然走到分崩离析的边缘。

    京都开始逐渐产生一些风言风语,言说云初念是个扫把星,在云家时蒸蒸日上的云家倒霉,在嫁进萧家后如日中天的萧家败落。

    虽然也有人为云初念辩解,但这点声援在更多的诋毁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流言蜚语一旦形成,便如

    同燎原之火迅速席卷整个京都。

    解秋这日从外面回来,气呼呼的板着脸,下面新来的小丫鬟不慎犯了点小错就被她训了小半个时辰,直把小丫鬟训的面红耳赤,泪水连连。

    云初念在书房听到她的声音,微微皱眉,把她叫进来:“怎么回事?怎么出去了一趟就变得跟个炮仗一样,一点就着?那新来的小丫鬟不懂规矩,你训两句便罢了,何至于一直揪着不放呢?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呢?”

    解秋垂着脑袋,跟着锯嘴葫芦一样,无论云初念怎么问询,她也不说自己为何生气。

    云初念柔和了视线,耐心的说:“这府里比你有资历的人多了去了,你跟在我身边办事,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想寻你的错处。你若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日后总有落人口实的时候。到时候事情闹大,这些小丫鬟都记恨着你,没人帮你说好话,你说我要如何把你留下来?”

    解秋眼眶发酸。

    云初念越是温柔,她就越是为她感到不值得。

    她噘着嘴,闷闷不乐的小声嘀咕:“我就是不服气,他们怎么能那样编排您?京都的人有不少是受过您恩惠的,他们不思感恩便罢

    了,怎么还这样诋毁您了?”

    云初念愕然,不明白她说的什么事。

    又是一通询问后,解秋才将自己今天在胭脂铺买东西时,顺耳听到的流言蜚语告诉她。

    和她预想的不一样,云初念听到这些恶言恶语后,不仅没有生气,反倒噗嗤一声笑起来,点了她的额头一下,没好气的说:“你这小丫头,我还当是什么天大的事惹了你生气,值当你如此大动肝火,原来就是这等微不足道的事情?”

    “这怎么能是微不足道的事呢?这些人根本就不了解少夫人,却对您满腔恶意,污了您的名声。”

    “那嘴长在他们身上,要怎么说都由着他们去,我们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和和美美的便好了。若真要因为那些人的评价就怄气,那我还不被直接气死?”

    解秋仍旧义愤填膺。

    但看到云初念好像真的半点也不生气,她的怒火也逐渐消弭。

    等到她完全冷静下来,云初念才招来刚才挨骂的小丫头。

    小丫头不过十二岁,入府还不到半月,这还是她第一次挨这么狠的责骂,到现在眼眶里都还蓄着泪水。

    解秋在她的授意下道了歉,小丫鬟受宠若惊,连忙摆手说

    自己确实做了错事,应当责骂,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这件事便算是就此揭过了。

    不过这件事倒给云初念提了个醒。

    她找来玄逸,让他去查查这个流言是如何冒出来的。

    她就是操控舆论的高手,所以太清楚这一招了。

    无风不起浪。

    若非有人故意在背后引导,京都这些百姓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冒出这么个话题?

    果然,没过两天玄逸就来汇报,说是有人故意在茶馆提了这个话题,他去找到那个人,发现不过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鳏夫,无妻无子,懒惰成性还是勾栏赌坊的常客。

    原本穷困潦倒的他在十天前突然得了一大笔横财,当天就去老相好那里摆了一顿阔,然后在赌坊流连了几日。

    等他找过去的时候,那笔银子已经输了个精光。

    云初念凉薄一笑,冷嗤道:“倒是来得快去得也快。”

    “我又给了他一笔钱,他告诉我,那些话都是一个姓周的男人教他的。不过京都姓周的男人太多,短时间还查不出是谁,您若是想知道,我多找几个人一起调查。”

    “不用了,此事就此作罢。”

    不用查也能猜得出是谁。

    京都

    和自己有仇的左右就那么几个,稍微推断一下就能将范围缩小到某个人身上了。

    她现在还有别的重要的事情要做,懒得为这种小事消耗精力。

    玄逸皱眉,但看云初念坚持,他也就没再继续劝说。

    只是从点苍斋出来,他想了想还是想不通,决定再跑一趟,去问问那个男人这个姓周的神秘人到底是什么来历。

    他非得把人揪出来,看看敢造谣镇国公府的人是什么货色。

    ……

    又过了几日,这个流言传到了宫里。

    皇后召见云初念进宫。

    这些日子她过的煎熬,肉眼可见的消瘦了许多,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跑。

    她一见到云初念就连连叹气,怜惜的拍着云初念的手:“让你受委屈了。”

    云初念看着她这个样子,也心底泛酸,反过来笑着宽慰她:“娘娘勿要忧心,如今镇国公府一切都好,您在宫里也要保重好凤体才行。”

    皇后长叹一口气,微红了眼眶:“家里如今这样的情况,我如何能安心?”

    失踪的那是她的生身母亲和嫂嫂,侄女。

    自从她们失踪的消息传回来,她就整日整日做噩梦,梦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