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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可是算得上亲昵和暧昧的动作,让程圳北和后知后觉的苏芷都是一愣。

    苏芷的脸也忍不住浮起了一抹绯色来。

    因为汗水,让程圳北脸上的那块胎记更加清晰了。

    苏芷目不转睛地看着那胎记,忽然又伸出手想要摸一摸。

    然而,程圳北似乎察觉了她的意图,当即转过脸去,避开了苏芷这个触碰。

    “既然你没事,那我先走了,我还要去送梁知青回去。”

    说罢,不等苏芷回答,他就有些狼狈地落荒而逃了。

    苏芷这才看到,程圳北的耳后根都已经红透了。

    这人居然这么纯情。

    苏芷隐隐觉得有些想笑,转身进屋。

    当晚,苏舅舅两夫妻很是平静,并没有再找茬。

    日次,苏芷起了个大早,正要去诊所帮忙,一个平日跟她关系还算可以的邻居便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道:“苏芷!你怎么回事!我听说你害死人了!现在大队长带着人来找你了!你赶紧躲起来吧!要不就被抓到公安局去了!”

    苏芷当即拧紧了眉心,道:“什么害死人?”

    “好像是诊所那边闹起来了,说是你弄得那什么知青快要死了——”

    苏芷一听,顿时拧紧了眉心,非但没有躲起来,反而直接走向了诊所。

    “苏芷来了!她来了!就是她包扎的梁知青,弄得梁知青发高热了!打了针都退不下去!”

    “就是!她根本都没有学过医,怎么能随便帮人家包扎!听说李大夫还想让她留在诊所帮忙!这不是害人吗?”

    “这在诊所做事,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可不能胡来啊!不能让苏芷在诊所帮忙!”

    “就是!不能让苏芷在诊所帮忙!”

    见苏芷过来,几个围观的村民和知青纷纷在沈晴雪的带节奏下,声讨起来。

    “苏芷,你来得正好,是你包扎的梁知青,他现在晕死过去了!知青点的人讹上我了!说要让我偿命呢!我打了一针退烧针,但是人还是昏迷!这样下去恐怕要烧成傻子的!”李大夫见苏芷过来,急忙也撇清自己的关系。

    “苏芷!你看梁知青被你害成这个样子!你得负责!”为首的沈晴雪冷冷睨了一眼苏芷,当即拔高声音说道。

    柳建林也在其中,当即幸灾乐祸道:“哼!一个草包,居然还想学人家大夫,真是不知量力!这会儿好了,闹出人命了!”

    苏芷冷冷地瞥了这两人一眼,这才转而看向了梁知青。

    她摸了摸梁知青的额头,果然是发高烧,摸下去,她的手都是滚烫的。

    梁知青的脸已经烧的通红,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我昨日包扎得好好的,怎么可能会引起发烧?”苏芷掀起了梁知青的裤腿,发现他的伤口居然流脓了,而且散发着恶臭。

    “这伤口是发炎了,所以才会引起高热。”苏芷沉声断定道。

    “这伤口就是你包扎的!这还不是你的责任?你还想抵赖?”沈晴雪当即指着苏芷,拔高声音骂道。

    程圳北和李大夫也在场,看了看那纱布,当即表示同意道:“这包法不是苏芷包的,她昨日包的不是这样的——”

    “那梁知青这会儿昏迷不醒,跟她也有关系!说不定是她用错药了!”沈晴雪不依不饶地说道。

    “先不说是谁的责任,这梁知青烧得这么严重,必须马上送去卫生院了!”李大夫着急道。

    苏芷看了看梁知青,当即写下了一个药方递给李大夫,道:“来不及送去县城了,又没有拖拉机,走路过去人都脱水了,李大夫你煎药给他吃,我先重新处理伤口。”

    沈晴雪见状,上来就要推开苏芷,“就你这样还包扎伤口!可别害了梁知青!”

    只是没等她手伸到苏芷面前,就被程圳北一把抓住了手腕,猛地推回去,“好好说话不会?她是医生你是医生?”

    沈晴雪气红了脸,“我就是不想让她害人!”

    苏芷才不理她,趁着程圳北挡在面前,赶紧上前打开了梁知青的伤口,发现那纱布居然是沾了粪便!

    “这粪便污染了伤口,梁知青伤口才会发炎。”苏芷将那纱布扔到了一边,冷着脸道。

    程圳北:“昨日是我背了梁知青回知青点的,按理说他不会再出去的,这纱布怎么会沾到粪便?”

    “那就是有人故意趁着梁知青睡觉,弄脏了他的伤口,让他发炎的。”苏芷当即推断道。

    她一边说着,一边动作利落地将梁知青腐烂的血肉用烧红的刀子挑出,又重新清洗伤口,敷了药粉后再次包扎起来。

    处理好伤口后,李大夫将药煎出来了。

    几个人灌着梁知青喝下去后,梁知青这才发了汗,悠悠转醒了。

    李大夫忍不住夸赞道:“苏同志!你这个药方太厉害了!我刚才都给他打针了,他都没有退烧!你这一剂药下去,居然就让他退烧了!太厉害了!我还说收你当徒弟,看来是我大言不惭了,我当你徒弟还差不多。”

    “哪里的话。你言重了。”苏芷谦虚道。

    “苏同志,谢谢你,又救了我,我这是怎么回事?”梁知青神色孱弱地看着苏芷,低声问道。

    苏芷道:“有人在你的伤口弄了粪便,你发炎了,引起了高热。”

    “我昨晚回来后晚饭都是王知青帮忙烧的,没有离开过床榻,怎么会沾到粪便!”梁知青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就有待你自己查验了,毕竟是关系你的性命。”苏芷不咸不淡地说道。

    然而,昨天晚上大家都睡得早,晚上又是伸手不见五指的,谁都没有看到是谁进了梁知青的房间。

    这个恶人,一时半会,竟然找不出来。

    “苏同志,这次多亏了你,要不是你,我都没有法子了。”李大夫道,“以后苏同志就在诊所帮忙了,大家有什么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