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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虎子觉得这里有爹娘留下来的痕迹,他也是在这里出生的,如果没有那场变故,他也会和其他孩子一样在爹娘的呵护下快快乐乐,开开心心长大,那就是他一直向往但又是永远得不到的生活。

    也许是炼气稍有了点成就,使得他心智异于同龄人,多少有些多愁善感了,以前见到家里的那些破烂,他也没有这么多的感触,可现在看着这个家,看着那些破旧不堪的物品,他思绪万千,感触良多。

    忽地,正当他抚摸着屋里的一个橱柜时,因为心神不属,手上微微用力,就听哗啦一声,这件本就很破的橱柜就被他弄成了真正的破烂,不过里面放的也就是一些破衣服烂被子,柜子一碎东西就散了一地。

    小虎子惊呼一声,这橱柜算是他家里唯一像样点的家具了,结果被他亲手毁了,心里不免有些惋惜。

    没了橱柜,他只能先把那些衣服被子放在炕上,然后将破碎的柜子收拾到了院子里,这一折腾,屋子倒是宽敞了一些。

    咦!

    收拾完毕后,小虎子忽然发现在橱柜原来地方的墙角处有样东西,上面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拿起来一看居然是个穿着红绳的吊坠。

    因为时间久了,红绳早已变色,颜色已经很淡了,再看那吊坠,圆形也就拇指大小,应该是木质的,具体是什么木头他看不出来,两面都有颇为精美的花纹,应该是莲花图案,图案中间各有一行字,一面刻得是长命百岁,另一面刻得是我儿文安,字体隽秀而又有力,即便不是出自于名家也是饱学之士之手。

    小虎子见到这些字,心神剧震,若不是他及时稳住了情绪,不然激动之下力量失控,这个吊坠只怕又要被他捏成碎片。

    我儿文安,长命百岁!

    这是块长命牌,这东西在我家里,那就是我爹娘……留我的!

    原来爹娘早就给我起了名字,我叫文安,我叫任文安!

    这名字的意思很好理解,文是希望孩子能读书有文化,最主要的还是安字,是安康安宁之意。

    以前小虎子不是没在家里翻找过,希望可以找到一些爹娘留下来的东西,可在他回家之前,任崇岳早就把这个家扒拉了个底朝天,但凡值点钱的东西都被他搜刮到了自己家里,剩下的不是破烂就是垃圾。

    也许这个吊坠任崇岳也看到了,因为木头的,就被他随手扔到了橱柜后面,好在没被他当做垃圾给扔出门外,总算是给小虎子留了一件爹娘的遗物。

    手握吊坠,小虎子能够感受到爹娘对他的关爱和期望,哪怕他们已经逝去了很多年,可这份爱不会随着时光流逝而淡化,只会愈发厚重浓烈。

    爹,娘,我是文安,我是你们的文安,我终于找到了你们留给我的东西了,爹娘,你们看到了吗?

    爹娘,我是文安啊!

    默默喊着叫着,泪水早已夺眶而出,打湿了他手里的吊坠,也冲掉了上面的尘土,那满含爱意的八个字,仿佛发出了声响,那是爹娘饱含深情的声音。

    将吊坠紧紧握在手里,捧在心上,小虎子跪在地上无声的哭着,哭了很久很久。

    这一晚,小虎子没有修炼,抱着吊坠哭了又哭,泪水流了一次又一次,积蓄多年的泪水和悲苦,在今晚得以宣泄,哭累了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梦中他又一次见到了爹娘,他们喊着他的名字,慈爱地抚摸着他的头,说了很多话,但他还是看不清楚他们的样子,但他知道爹娘都很年轻也很好看,如果可以,他真想一直这样下去,让这个梦永远不要醒来。

    喔喔喔!

    嘹亮的鸡鸣叫醒了小虎子,美梦虽好但总是要醒的,醒来后他第一时间就看看手心,还好,那吊坠还在,这不是梦!

    那红绳虽已变色但还是很有韧性很结实,小虎子郑重其事地将吊坠挂在了胸前,吊坠虽然很轻却能让他感受到爹娘对他的爱,那份爱浓重强烈,永远不会消散。

    这是个大大的惊喜,小虎子没想到快要离开时会有这样的收获,不仅是得到了爹娘的遗物还知道了自己真正的名字,任文安,他叫任文安!

    (改名了以后就叫文安)

    接着,文安又将家里好好收拾了一下,虽然再也没有惊喜,但他觉得临走时还是要让这个家有点家的样子,至于离开后何时能够回来他没有去想,天高海阔,这世界那么大,自己应该要走很久很远吧!

    也许,这一去便是再无归期!

    知道的名字后他兴奋了好久,名字对于其他人或许来说就是一个称呼,是件很平常的事情,谁没有名字呢?可他不一样,他从小被人冠以很多种称呼,什么白虎星,扫把星,丧门星,小畜牲,小杂种等等,就算是小虎子这个名字对他而言也不是什么名字,而是伯父顺口叫出了的……外号而已,其实和那些称呼没什么区别,都有着极强的侮辱性,自懂事起他就在想,如果爹娘活着会叫他什么?

    他渴望有个名字,一个父母起的名字,一个他该有的称呼。

    任文安,现在他有了名字,文安,这两个字饱含着爹娘对他的爱和期望,这个名字也迟来了十二年,好在还是来了!

    任文安,他真的很想用最大的声音告诉所有人自己叫什么,他其实也可以做到,但他又忍住了,告诉那些人又有什么意思,他们还是不会改变对自己的看法,还是会骂自己,自己终究不属于这里。

    两天后,文安准时来到了河边和任独行会合,想到很快就要进入龙岭山,他不免有些激动紧张,再想到有关于黑龙潭的种种传说,说没点不安恐惧那是假话,说到底他还只是个不满十二岁的孩子,即便已经打通了任督二脉,也无法驱除从内心生出来的隐隐惧意,这很正常。

    见到任独行,文安最想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