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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行马上告诉了他那对兄弟的家世,他的猜测没错,江家兄弟来自于一个修仙世家,而这个江家就是天台城江家!

    天台城江家传承久远,底蕴深厚,据说在天台城已有两三千年了,江家祖先江松就是漱玉剑派的一名长老,这江松的儿子江华借助父亲的力量在天台成自立门户,扎下了根基,又因为江华为人处事圆滑世故长袖善舞,虽然修为不算高,但和漱玉剑派的一些长老有着很不错的关系,因此就算江松物化后,江家一直很得到漱玉剑派的照顾。

    等到后来,江家又有一位子弟江海天成为了漱玉剑派的长老,就使得江家的根基更为牢固深厚,算一算江家自江松起已经传承了二三十代,现在的家主江枫虽然只是个筑基期,但靠着祖先庇荫,江家依旧是天台城第一家族,而死在任无恶刀下的江佐江佑就是江枫的儿子。

    儿子试炼时候死了,江枫虽然不敢直接向漱玉剑派讨个说法,但也会暗暗查找儿子的死因,可没等江家找,杂役弟子徐海斩杀了江家兄弟以及云华的消息已是在漱玉剑派传的沸沸扬扬,尽人皆知,而且其过程还是十分详细,听起来就跟真的一样,就像是有人亲眼目睹后还认真做了记录,不由得人们不信。

    现在很多人都认为真是徐海杀了江家兄弟和云华,并且除了这三人外还有几个试炼者,按传言所说,徐海在三水谷那真是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完全就是一副杀人不眨眼的样子,有多凶残怎么形容都不过分。

    除了杀人外,徐海为了获得木髓珠更是无所不用其极,什么趁火打劫,乘虚而入等等手段用的是得心应手,最终木髓珠就被他揽入怀中,因此这次试炼徐海就是最大的赢家,其他人都是他的陪衬陪练,没把命搭上都是万幸了。

    阮行说到那些传言,又是一阵大说特说,几乎是把听到的都讲了出来。

    任无恶听的直皱眉头,他虽有准备,但也没想到传言能把这自己形容描述成这样子,他娘的,木髓珠都被人知道了,这不可能啊!当时附近根本没人,造谣的人就是想给我多添些麻烦,哼,还让他给蒙对了!

    见他脸色变化不定,眼里时有精芒闪动,阮行也在暗暗嘀咕,小徐难道真的干了这么多……大事?不会吧,他再强也就是个炼气大圆满,那些筑基期弟子又不是废物,怎会被他说杀就杀,说砍就砍,难道那个传言也是真的,小徐体内有个大修士的元神,或者说小徐真有个很厉害的法宝。唉!不管怎样,小徐的麻烦是越来越多了,这个杂役弟子安安稳稳当不了几天了。

    听阮行再一次说完后,任无恶沉吟片刻道“老阮,江家在天台城口碑如何?”

    阮行一愣道“以前江家还算不错,但自从江枫成为家主后,江家行事是越来越霸道,一个修仙世家居然会插手一些普通人的生意,弄得天台城不少寻常老百姓倾家荡产,现在江家就像是个吸血鬼,见血就喝,不分大小,唉,那江枫当了几十年的家主,让江家口碑声望一落千丈。小徐,你问这些做什么?江家再差劲,你也得罪不起,还有就是,不知是谁散播的消息,你出山的事情也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想必江家也早就知道了,你出去一定要小心啊,万一被江家……你也知道我意思,其实,照我的想法,你最好别出去,最起码不是最近这段时间,等风声过去了再出去多好。”

    任无恶先谢谢阮行的提醒,然后道“老阮,你放心好了,我会小心在意,不会让江家抓住,也不会节外生枝,再说我就出去十天,一晃眼就过去了,没等江家找到我就回来了。”

    阮行现在也知道了他的脾气,有了决定就不会轻易更改,不然他也不会去三水谷,这次也是一样,暗叹一声,阮行道“那我就祝你一路顺风,我在家等你回来。”

    阮行走后,任无恶拿着好容易得来的通行令牌沉思了良久。

    那通行令牌三寸大小,宝剑形状,像是白玉所制,正反面都铭刻着一个红色符文,拿着它就能随意进出天台山,时限则是十天,从第一次出山算起。

    收好令牌,看看天色已是傍晚,此刻出山有些晚了,只能等到明早。

    到了深夜,他听到了沈石的召唤,随即进入恶人谷。

    他要出山沈石早已知道,今晚叫他进来还是想再叮嘱他几句,沈石也知道他出山要做什么,虽然对此不以为然,可沈石也不好说什么。

    因为知道了有个江家,任无恶自然向沈石问了问江家的情况,说起江家,沈石不免有些感慨,叹息几声后才道“江家是越来越不争气了,几百年来连个像样的人物都没有,家主真是一代不如一代,照此下去,无须多久江家就该在天台城除名了。”

    任无恶闻言心里一动,忙问道“江家毕竟和漱玉剑派渊源深厚,江家衰败漱玉剑派也不会坐视不理吧?”

    沈石冷笑道“渊源深厚是不假,但在修仙界一个门派一个世家能够立足于世靠的只能是实力,若不是江家和漱玉剑派有渊源,又是紧靠着天台山,换在其他地方,江家早就除名了,没有结丹期修士坐镇,家族中有无足够多的筑基期,又没有震慑力足够强的法宝,仅靠祖辈那点荫庇,江家还能维持几代?”

    任无恶点点头道“前辈说的是,但我听说江家有个供奉可是结丹期。”

    沈石冷哼道“所谓供奉就是花钱请来的帮手,岂能真心为你出力,而且这个供奉也不是天天守在江家,靠供奉只能是靠一时也不能靠一辈子。江松的子孙真是没几个争气的,能支撑到现在也是不容易了。”

    任无恶问道“前辈认识江松?”

    沈石轻叹道“见过几次罢了。”顿一顿后,他又道“不说江家了,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