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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别以为你可爱我就不打你

    “喂,你们这样做,不对吧?”

    陆钾、陆益踩着卢大师的后背,回头一看。

    鹅黄绸裳的少女坐在巷子边的屋檐上,指尖捏着一仅剩些许的包子,一晃一晃的白绣鞋带着裙摆上下浮动。

    陆钾呆了一会儿,随即说了一句:“别以为你可爱,我们就不打你,快滚!”

    “就是,就是。”陆益附和道。

    “呵。”

    双手一撑,白绣鞋往屋檐边一踏,少女的裙摆瞬间束成一条,眨眼睛便至陆钾身前,她左脚白绣鞋尖点地、右腿回旋,陆钾还没等到裙底的风光,绣着荷花的白绣鞋已踹至胸前。

    陆益傻了眼,陆钾瘦高的身子还在空中旋转。

    少女换招,右脚尖点地跃起,左膝直冲陆益鼻尖,越来越近,陆益二百多斤的身子瞬间倒地,面中一股暖流急速朝鼻孔涌动。

    “嘭!”,“嘭!”

    实在太快,快到阿星都没看清,好似一只黄色蝴蝶在花间跃动,下一刻,少女已咬着包子站在他身前。

    “喂,小神棍,你不是练了十七年的刀吗?”

    阿星感到有些羞耻,双手撑着地面支起身子,眯着眼看着少女:“是十八年,你记错了。”

    “别管七年、八年,你怎么被打成这模样?”

    “谁说练刀就不会被打了?”

    “可你练了十七年!”

    “是十八年,你记错了。”

    少女琼鼻一缩,轻哼一声,绣鞋朝着阿星鞋底就是一脚,紧接着,她腰间白玉剑鞘中出来一柄如镜般明亮的宝剑,随手往后一挥,那剑刃已搁在领头中年人李哥的肩上。

    默默收回沙包大的拳头,随后领头中年人一拱手:“在下金竹帮游长老座下弟子李壮,敢问女侠高姓大名?”

    “欺负人是不对的,留下银子,带着他俩滚吧!”

    看着那女侠身后上散乱的青丝,李壮退了一步避开剑刃,转身便走。

    爬起身子的陆钾、陆益看着大喊:“李哥,等等我!”

    当三人身影消失在巷子中,阿星终于靠着巷壁站起来了。

    “女侠,大恩不言谢。”

    “你倒是谢啊!”

    “谢你了。”

    吃掉最后一口包子,少女粉嫩的小舌舔舐了一下手指,秀眉一挑。明眸看着阿星:“就这样?”

    “女侠,你的头发乱了。”

    “被那傻女人抓的。”

    “两位,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卢大师不知何时已走到两人身侧,灰白的头发盖住了脸,隐隐只能看到鼻血的痕迹。

    “卢老头,你害我!你,你怎么起得来!?”

    “嘿嘿,被打多了,就习惯了,这可能是我练成了某种神功吧。”卢大师拱拱手,沾满脚印的衣襟上,不时流出小摊的泥。

    阿星想了想,这卢老头着实不是好人,可好歹前面承受了大部分打击,右手伸进衣襟里,准备掏出最后的那一两银子。

    “对了!阿星,我刚在地上捡了一两银子,不会是你掉的吧?”卢大师看着阿星,狡黠的眼光神奇的透过了满脸长发。

    “你!卢老头!”阿星看着卢大师手中的银子,右手再伸进衣襟里掏了一遍,果然!阿星恨恨的抽出手指,指着卢大师:“把铜钱还我!”

    卢大师不舍的从怀里再拿出一串铜钱,囔囔道:“我还以为是谁掉的呢,下次要收好了。”

    一把夺过那用红线串着的铜钱,阿星上下扫视着,卢大师左手还藏在身后。

    “还有烧鸡!我的烧鸡!”

    “奇了怪了!你怎么会掉这么多东西,算我卢馆倒霉。”卢大师抛出纸包,马字脸一翻,骂骂咧咧的转身走远。

    少女将宝剑抱在胸前,看了看卢大师的背影,又看了看面色凶狠的阿星:“有些人,真不要脸呢。”

    指桑骂槐是吧?

    阿星收起铜钱,转过身对着巷壁,一手拎着纸包,一手扒拉着碎掉的木箱。

    不一会,从木箱暗格里找到那湖蓝色手帕包着的鸡腿,阿星转身对着少女,捏着手帕晃了晃手中的鸡腿:“我是一两银子都没有了,不嫌弃的话,请你吃个鸡腿。”

    “左手上,不是还拎着一包吗?”

    “那是打包好的,我回家才能吃,现在不好拆。”

    “噢,那我走了。”

    少女转身,小虎牙咬上了那鸡腿,香嫩的鸡汁润上了少女的的唇,唇上瞬间变得晶莹剔透,她赶忙一回头:“你家在哪?”

    “西雀街丁七号。”

    “我去你家吃烧鸡吧?”

    阿星心里已经给她贴上了标签:小巧可爱、武力高强、贪吃。

    西雀街严格来说并不是一条街,东雀、南雀、西雀、北雀街连在一起成了一个不规则的长方形,在凤凰城的最外围,离城主府最远、离城墙最近,而西雀街里又分甲、乙、丙、丁四个区域,一如排序,丁字区域是最差的。

    日光透过屋檐,一半照在了泥泞的小巷里,阿星抱着木箱碎片走在前头,少女啃着鸡腿跟在后边。

    “我看你武功那么好,怎么还会被那女人给抓乱头发?”

    “唔,那傻女人啊,哎呀,她是普通人,女侠不能揍她!”

    “那你说的女侠,能揍谁?”

    “行侠仗义,揍坏人呗,师傅说,还要为国为民!”

    “噢,这和我芙姨说的不太一样……”

    “怎么不一样?”

    “芙姨说,有些人,活着是大侠,死了是傻狗。”

    泥泞的小巷走完,又是一条泥泞的小巷,站在一扇木门的门槛前,阿星扣了扣门上铜环。

    “喂!你还没说,为什么死了的是傻狗!”

    吃完鸡腿的少女,双手负在身后,晶莹剔透的小唇不时将银牙封锁,又放开。

    “咔哒!”厚厚的小门上传来一声响。

    羊脂软玉般的四只手指出现在门沿上,木门被缓缓一拉,伴随着“咯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