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之极、意之极、境之极、心之极？”
秦凡听到这一番话，心中若有所感。
从他当初成为太古武修，再到后面的逆天武圣，超越武道规则等等，正好依次对应了这四点。
他能达到极境，不是偶然，而是这一路上无数次的积累。
“那在极境之上，是否还有境界？”
秦凡不再多想，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有，以你现在的经历，还有你的修为等等，哪怕获得再大的机缘，也不可能突破到那个境界。”
铜镜冷淡道：“不过，你只要触摸到那个境界的一点点门槛，就能够带来不可思议的变化，封神之后必然可以拿起弑龙灭道诛仙枪。”
“触摸到一点点门槛就可以？那个境界是什么？”
秦凡目露惊异。
“等你飞升九天，就能明白。”
秦凡顿时一阵无语，没想到连这个境界，铜镜都不愿意告诉他。
只不过他所不知道的是，铜镜不告诉他，是因为那个境界的存在，对他而言实在是太过遥远了。
哪怕是在九天仙域之中，掌握了那个境界的人，无一不是盖世霸主，威震天下，一只手都可以数过来。
就算只是触摸到那个境界的一点点门槛，也比登天还难，至今为止，没有多少人做到。
见到铜镜不再说话，秦凡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陷入了沉思。
“对于极境之上的境界，我现在一无所知，那么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将我一身修为，突破到武神的境界，感悟修炼真谛，看能否带来一些变化。”
九天之中的证帝封神，是不需要帝命和神格的，属于真正的武道修炼。
只要能够经历这种真正的武道修炼，就可以感悟源道天山等人口中的修炼真谛，从而带来一些变化。
秦凡虽然是万古第一帝，超越了武道规则，但是这个过程，他是没有经历的。
打定主意之后，秦凡没有任何停留，直接飞出了这道巨大裂缝。
“嗯？”
刚刚飞出，他眼中的瞳仁，就猛然一缩。
他刚才所处的裂缝，乃是一处非凡之地，隔绝了所有的神念和气息，再加上他已经没有了战神左瞳，自然没有发现这外面的情况。
只见到，裂缝的四周，是一片广袤无垠的血色土地。
土地之上，巨大如龙般的沟壑纵横八方，一具具上古的残骸，还有一具具鲜血尚未彻底凝固的尸体，密密麻麻，数不胜数。
在那虚空深处，还有一些沟壑深处，仍然有着一些神术残留的意志，甚至还有着几道意志，让秦凡的心中，都生出了一丝冷意。
“看来这一次，来到了一个非同寻常的地方。”
秦凡回过神来，眼中没有任何惧色，反而闪过了一道光芒。
自古以来，越是危险的地方，蕴含的机遇就越为强大。
“过去看看。”
秦凡暗道一声，收敛了全身气机，向前飞去。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饶是秦凡早已有了心理准备，但当他看到这里的一座座大山，还有其他种种异象之时，心中仍然遭到了不小的冲击。
九天之中的一切，都远非苍岚大陆能比。
当然了，随着这一路下来，秦凡也收获了不少。
通过那些还未陨落多久，肉身没有支离破碎的尸体上的穿着，以及一些奇奇怪怪的古老印记，可以推断出来，参与这片战场的修士，大部分都来自这个世界之中的各大势力。
而且有着极大的可能性，这片战场和苍岚大陆的那些禁地一样，在某个时期打开，然后各大势力的强者、天才等等，参与进来，一分高下，争夺传承。
“那是什么地方？”
忽然间，秦凡的脚步一顿，在他的数百里开外，有着一颗颗长达数百丈的参天古树，簇拥一起，宛如树海，望不到尽头。
不止如此，每颗古树，如墨一般，每当有着一阵阵大风刮去，犹如石沉大海，每一片树叶浑然不动，散发出来的一股莫名的死寂之感。
就连秦凡，心中也滋生出来了一道道寒意，令他浑身汗毛倒竖。
“这个地方，以我的修为，仅仅看一眼都会带来这么大的冲击，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能进去。”
秦凡收回了目光，继续向前飞去。
他虽然不惧危险，不惧死亡，但也不是什么样的危险，都会去闯一闯。
那样的做法，不叫勇敢，而是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