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天牢的时候，那一块地就特别的阴暗，透出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尤其是那扑面而来的血腥气，阴暗潮湿的氛围，让赵牧感觉到浓浓的不适。
不过他还是强忍着恶心与反胃，强撑着走了过去。
他这是第一次来到地牢。
毕竟这里的血腥气太重了，他不是很喜欢，
原先他就打算废除这个死牢的存在。
不过后面发生了几件事情让他改变了主意。
毕竟死牢的存在肯定是有他的意义所在意的
一些明面上不能关押的犯人，亦或者说非常危险的犯人，都会被带到这里来。
走到审讯室，
那吴月婷已经是成为了一个血人。
浑身血淋林的，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即便是那原先还有些清秀的脸颊，此时也是皮肉外翻，别提多么触目惊心了。
即便是久经沙场的赵牧，初次见到这一幕，他也是忍不住有些骇然，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慢慢的平静下来。
那个刺鼻的血腥，尤为浓烈，他忍不住，直接捂住嘴鼻对着王品相说道：“人死了吗？”
王品相摇摇头说道：“还没有，还剩下一口气，我让大夫开了几副汤药，吊着命，感觉再打下去这条命可能就没了，所以我就停手了。”
王品相的解释很显然是在说他为什么突然就停手了。
赵牧点点头：“问出了什么事情吗？”
王品相摇摇头，“没有，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硬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呀，哪怕对她用刑的时候，也是硬坑着，一句求饶的话都没有，这么多年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硬骨头！”
说到这里，王品相也是有些感慨万千，他经手的犯人不说一千，至少也有八百了。
可从未见过像这个女子这般如此的顽固。
不能说在他经手的犯人里面排名前三，至少在女子犯人里面，眼前这位是当之无愧的第一，而且毫无争议。
赵牧闻言也是叹了口气。他看了吴月婷，他也知道，就算将吴月婷活活打死，恐怕也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现在除了知道吴月婷的姓名之外。其他的信息一概不知。
这样的话就有些麻烦了，这里的气息有些怪异，赵牧不想多待下去，于是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这里的审讯暂时暂停，不管如何，吴月婷作为最后的一个活口，不能再让其出事了。
不知为何，赵牧出府邸之后，他忽然就想到了秦天明。
他有一种说不出的预感，这件事情可能会与秦天明有关。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转头就去找找秦天明.
秦天明或是心有灵犀一般，早早地就在房间里面等着他了，连门都没有关，见着赵牧的到来，秦天明并不稀奇，他轻轻地笑了一声说道：“考虑好了吗？”
秦天明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先前的事情他也当作没有发生过一般，至于吴月婷等人的刺杀，现在的他应该是不知情的。
所以他就没有表现出那种开门见山来。
赵牧也没有急着说话，缓步走上前去，在秦天明的旁边坐下。
端起杯中的茶水，也不在乎秦天明有没有下毒，便是一饮而息。
秦天明见着这一幕，便是笑了笑说道：“赵兄，你来找我，可不仅仅只是为了这一杯茶吧。”
赵牧也没有直接说自己的目的。向来喜欢直来直往的他，这一次倒是绕起了弯子。
他放下茶杯之后，看了那一眼茶水说道：“这茶是什么茶呀？这么好喝。”
秦天明笑了笑说道：“你竟然还会觉得茶水好喝，属实是头一遭啊！”
这时赵牧也算是回想起了一些往事，要知道他是最讨厌茶的苦涩。
曾经在给客人泡茶的时候，赵牧放了几块冰糖里面进去，整的那茶水就像糖水一般，莫名的有些可乐。
自那之后，赵牧便再也没有碰过茶水，至于那茶水的苦涩，自然也就刻骨铭心了。
很显然，赵牧并没有料到秦天明会提及这般事情。
他摇了摇头说道：“小的时候不懂事，现在长大了，也算是明白过来！”
这番话很明显就是意有所指，不单单指的是茶水或者说是人，再具体一点的话就是眼前的人，眼前的人是谁啊？那自然就是秦天明了。
以前赵牧与秦天明那个是臭味相投，甚至都不能用趣味相投来形容。
赵牧是有名的纨绔子弟。
秦天明有的时候也会跟着赵牧去宫外乱疯乱耍，
毕竟赵牧有那个权限可以随时进宫，而且受到皇帝的恩赐，他与皇子们一同在国子监里面读书，与这些皇子也算是混了一个脸熟，其中自然就和秦天明关系最好了。
如今确实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他知道他对秦天明已经产生了一点隔阂，尤其是在处理赵卿儿的事情上，更是令他感受到一股力量就像是有人在推着他走，
那种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他不愿意再次提及。
这个话题就这么带过去了，然后秦天明也不说话，就等着赵牧再次提出一个话题了，
赵牧此时也没啥耐心了，也懒得绕弯子，就直接问道：“你认识吴月婷吗？”
“吴月婷……”秦天明显示有些疑惑。
赵牧点点头，他看着秦天明，盯着对方的眼睛，似乎在确定对方。是真的知道还是假装的？
不过很显然，不知道是秦天明修炼得太过于老辣了，还是说他根本就不知道，以至于秦天明的眼睛看起来很纯粹，那纯粹到看不出一点杂质，让人看了便十分相信的感觉。
秦天明仔细地想了半天，最后摇摇头说道：“没有，一点印象都没有，她怎么了……“
赵牧说道：“就在刚才，吴月婷和另外一个刺客准备刺杀卿儿和魏莹。”
秦天明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