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
还是那片大宅院,从外观看与以往没什么两样。只是走近时,就会感受到一股血气弥漫的味道。
夜寒和柳叶来到门前,便听到院中有争吵声。
门口已经没有了看守。夜寒摇了摇头,便向里边走去。
来到周家大厅前,院中聚集着不少人,以老人女人和孩子居多。气氛一片愁云惨淡。
厅中主位上此时坐着一位没了右臂的老者,两边则散坐着五位年龄不等的妇人,和三个年轻男子。几个女人正在激烈争吵。
“我儿子不稀罕当家主,家产分一半,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年纪最大的女人一副傲然的道。
“休想,大房有什么了不起,凭什么你拿一半,我们四个分一半?我儿子都为家族战死了。”对面坐着的一个啼哭的女人,抬头怒道。
“我儿子才适合当家主。你们要么同意,要么走人!”左侧末位的妇人得意的说道。他身后站着一位青年。
“家主令牌可不在你儿子手里,不同意,走人的是你吧?”大房的妇人却看向她冷眼道。
“对了,老五,赶紧把令牌交出来,你有那个能耐当家吗?”末位妇人似乎想到什么,瞅着对面的一男一女命令道。
而对面,年轻妇人坐在那里一脸淡然,身后青年一脸平静,仿佛没听到一样,始终一言不发。
“我也不求什么,儿子都没了,我只要五分之一的家产。”另一个一直没说话的妇人,低着头,一边抽泣一边道。
“人家都要拿走一半了,哪还有你的五分之一,就知道哭。”
……
自始至终她们都在吵,夜寒走到了大厅前都没有发现。
白家门前幸运活下来十几个周家儿郎也在客厅中,率先看到夜寒,一下子冲了出来,形成“夹道欢迎”之势,也把其他老小护在了身后。
夜寒看了他们一眼,脚步却没有停。他们眼神复杂的看着夜寒,犹豫着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也没了动作。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站在年纪最大的妇人身后的青年走了出来,大声的质问夜寒二人。
夜寒毫不在意的步入大厅。
那十几个周家儿郎有些紧张的看向说话的青年,有人开口道:“大公子,他……”
“把他给我轰出去,周家再没落,也不是哪只阿猫阿狗都可以进来的。你们是怎么看门的?”
青年们没有轰夜寒,稍顿了顿,却是默契的退入了人群中。
大公子气得刚要发飚,即发现客厅内周家人的气氛不对了,坐着的人都站了起来,一齐打量着来到客厅中的夜寒。
少年,长剑,斜挎包……
“你是谁,没听见我大哥问你话吗?周家人不便会客,还请离开。”另一边的一个青年开口道,虽然语气不善,话还算客气。
大长老看着夜寒,脑中嗡嗡作响,真是祸不单行啊。这是传说中的义匪桃花郎啊!如今的边荒城新城主。
心思急转间,迈步向前,挡住了那青年,急忙拱手道:“不知城主驾临,有失远迎,恕罪,恕罪。”说着,将夜寒让到了他刚才坐着的主位上。
夜寒到也没有客气。柳叶则挺胸抬头的一直站在夜寒身旁。
周家众人恍然,也都知道了夜寒是谁。周家现在的人都知道是桃花义匪救了周家,救了他们。
大长老见夜寒坐下,才开口道:“城主,老朽是周家大长老周霸山。”
不待夜寒有表示,便转身指向客厅里的几人道:“这位是大夫人和大公子,那位是二夫人,这是三夫人,这是四夫人和四公子,那是五夫人和五公子。”
一一介绍完之后,看向五位妇人和三位青年,又道:“各位夫人,三位公子,还不快见过新城主。”
大夫和二夫人、三夫人竟然冷哼一声,只是微微欠身,就不理不睬了。大公子周明宇也是站着没动,其余四人倒是都躬身行了一礼。
夜寒也忙起身回礼,说了句“打扰了!”便又坐了回去。
大长老摆摆手,“不打扰,不打扰,这是我们周家的荣幸。您救了我们周家老小,还来不及感谢,更不知道请不请得动您大驾呢。”
转而,他又面露难色的道:“城主,您看,现在周家确实不适合会客……”说到此处,大长老没有再说下去,抬头看向了夜寒。
大长老把姿态放得很低很低,夜寒也是很意外。
“周家蒙此大难,我深表遗憾,都怪我们来晚了一步。”夜寒面露歉意的道。正要接着开口。
“哼,假惺惺,要不是你们桃花义匪,周家也不至余如此。”大公子周明宇在一旁出口道。
周家众人脸色一变。
大夫人却是冷冷开口道:“宇儿,休要胡说,周家的事与城主何干?城主,他小不懂是,你千万别生气。”
周明宇还要说什么,却被大夫人用眼神制止了。
“大哥说的对,若不是外面诬陷我们勾结桃花匪,周家也不会被大家孤立,白家也不会对我们下手,说到底,周家如此,就是被桃花匪害了。”四公子周明天这时却大声道。
他母亲直接打了他的背,“胡说什么,老实待着。”
“我说错了吗?我们和桃花匪是一伙的吗?是吗?”周明天大声道:“周家好好的做生意,与白家有什么冲突?可我们却因勾结桃花匪罪名而被白家灭门了。”
大长老的脸色此时沉了下来,“四公子,有些事你不了解,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我乱说了吗?我没乱说。还不是因为桃花匪,他现在成了城主,就是证明。”周明天说着一指夜寒。
夜寒始终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
“你怎么没乱说,你们周家是想谋夺城主之位,才被白家灭门的,全城都知道了,你们不知道?
要不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