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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0章 血色残阳

    由于上午的代表合影没有照好,薛柯枚的情绪有些低落。此时,她一个人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闷闷不乐地回想着上午的事情。

    本来这几天的工作,方方面面都已经想的很周到了,谁能想到,司机老穆的大轿车给当不当正不正地停在了大楼的门前,更可气的是,总会计师胡安平竟然还当着那么多的人,说她在那里给人照相,都成了阴阳脸了,这叫什么话?

    刘春江见薛柯枚坐在那里发呆,知道她还是为了上午照相的事情生气,就走到她的跟前,安慰着她:

    “行了,不要生气了,这个不能怪你,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我倒不是埋怨人家司机老穆,都是怪我自己没有把这种意外的情况考虑进去。不管怎么说,都是怪我自己考虑问题不周。”

    这时候,严秋萍也走过来了,她见薛柯枚自己深深地自责着自己的过失,从心底暗暗钦佩这个对工作一丝不苟的工作态度,她也安慰着她,她拉着薛柯枚的手,笑着说道:

    “柯枚,行了,这次好好总结一下经验教训就行了,以后就有了经验了。其实,不管是谁,做工作没有想的十全十美的。”

    见严秋萍这样安慰她,薛柯枚感激地点点头。

    晚上吃完了饭,张永强回到招待所的休息室里,给本部门的这几个人开了个小会,他神情严肃地对大家说道:

    “再有一天,这个会就要开完了。以前的议程,不管怎么说,都已经过去了,我看基本上还是可以的。现在最关键的是,要设法保证明天的选举工作能够顺利进行,大家要把各种可能出现的问题都要事先想到,你们现在还有什么问题?”

    负责组织工作的苏秀玲,低着头沉思着,这时候,她听张永强问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她迟疑了一下,问道:

    “明天的选票,咱们只准备了两套,不知道够不够?要是万一出了错,就来不及印了......”

    按照选举制度,只要会议在选举的过程中,多出一张选票,那这一次选举就是无效的,就要重新选举。

    张永强吸了一口烟,眯着眼睛考虑了一下,说道:

    “为了保险起见,明天上午再印上一套吧,以防万一。”

    听了张永强的这番话,苏秀玲坐在那里越想越有些不放心,她又把准备好了的那两套选票重新拿出来,仔细地数了两遍,这才放进了柜子里锁上。

    今天晚上,苏秀玲他们几个人的工作也就少了许多了。

    此时,住在招待所的省领导,也就只剩下了一个严秋萍了。

    苏秀玲又端着一盘子瓜子和一些水果,送到了严秋萍的房间内。严秋萍一见她来了,就招呼她坐下,两个人随便聊了几句,最后问她今天晚上还玩不玩扑克了,严秋萍笑了笑,说道:

    “要玩你们几个玩吧,我想到外面随便散散步。”

    “随便散散步?”苏秀玲眼睛眨了几眨,她试探着问:

    “您准备到哪里散散步?您是自己一个人散步吗?要不要我们跟着?”

    严秋萍想了想,说道:

    “你就让小刘陪着我一起走走吧。我和他过去是大学的同班同学,多年不见面,想一起和他叙叙旧。”

    苏秀玲听了,心里想了想,最后也就同意了。

    当苏秀玲回到了休息室,见刘春江和薛柯枚等人正在那里闲谈,就把刘春江一个人单独叫过来,把刚才严秋萍的意思告诉了他。

    “什么?她说她要我陪着她散散步?”刘春江大睁着两个眼睛,心里感到有些不安起来。

    苏秀玲点了点头,“是的,”她看着刘春江,想了想说道:

    “人家既然已经提出来了,要和你叙叙旧,那你不行就领着她到咱们厂周围随便转一转吧。一定要注意安全。”

    刘春江扭头看了一眼薛柯枚。

    这时候,薛柯枚也看着他,见他这样,薛柯枚有些不自然的笑了一下,说道:

    “人家严处长请你陪着一起去散步,这是好事呀,他去吧,看我干什么?”

    刘春江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同意了。

    这时候,严秋萍已经走出来了。刘春江一见,便跟了上去。

    夏季的夜晚,正是出来纳凉的好时候。此时,水泥厂外面到处都是出来乘凉的人们。刘春江陪着严秋萍,两个人顺着一条小路慢慢地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郊外。

    此时,西边的天空上,一大片血红色的晚霞已经升起来了。这些血红色的残阳,像是被狂风撕碎的棉絮,在天空中散落着,飘动着。

    严秋萍望着远处高低起伏的山峦,随口问道:

    “春江,看得出,你现在很喜欢那个薛柯枚呀?”严秋萍说话毫不拐弯,单刀直入。

    “你看出来了?是的,不瞒你说,你也知道,我们过去曾经恋爱过,所以那时候也就很喜欢她。”刘春江对严秋萍比较了解,所以也就不隐瞒她,照直把心里话告诉了她。

    “那时候喜欢她?那这时候呢?”严秋萍两眼紧盯着他,又紧接着问道。

    “这时候?这时候我还是喜欢她,只是......只是......”刘春江不知道后面的话该怎么说。

    “只是现在人家已经结婚了,而且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妈了。”严秋萍替他回答了。

    刘春江低下了头。“他们的婚姻现在也是不幸福的。而且,薛柯枚她原来心里就是......”

    严秋萍一摆手,止住了刘春江的话,说道:

    “你即使现在有一万个理由,那也是你自己欺骗你自己,你要知道,不管怎么说,她现在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这个和她爱不爱那个人是两回事儿。”

    刘春江不得不承认,严秋萍说的话虽然残酷,但很有道理。

    “那你打算以后怎么办?是让她离婚和你结婚吗?还是你去当一个第三者?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过着?”严秋萍是个很理智的人,她直接把问题摆在了刘春江的面前。

    “这......这也是我最痛苦的事情。说实话,每天深夜,只要我一静下来,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