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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帐里,西北军副帅陈九霖穿着冷星禾的盔甲,一脸不爽的坐在主位上。

    “将军,郡王他到底去哪儿了,老夫一天要被那些将军士兵追着问八百次,总不能次次都含糊其辞吧!再这样下去,老夫非被他们逮着骂庸医不可!”

    “云老,我若是知道,还能这么愁眉不展吗?你再帮着拖拖,就说这次伤得重,加上他又不配合,骨头好了又断,断了又接,这才需要养得久一些,对!就这么说!”

    “老夫算是看出来了,你这是不仅往我身上泼浑水,也往郡王身上泼呢!众目睽睽之下,他就从马上那么一摔,还能摔断好几根骨头不成!我看啊,那些个大将军也早有怀疑,只是碍于郡王威信,不敢强闯进来而已!”

    “这不就成了,反正他们不敢闯进来证实,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是真不知道他去了哪,要不然我能放他走?我可不愿穿着这玩意儿学他站在城墙上骗胡人,万一被他们的箭神射个对穿,我冤不冤!”

    “不冤!要说郡王是他们第一想要除掉的人,那排第二的除了你不作他选!”

    “那也没他招人恨!”

    “你真不说?你也要老夫心里有点数吧!什么时候回来?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陈九霖做了个闭嘴的动作,又摊了摊手,气得云老指着他连连跺脚。

    冷星禾此刻正乘着夜色翻山越岭,他身后只跟了疾风骤雨二人,三人三马艰难前行。

    “再翻过前面那座山便能到达草原,趁着夜色,咱们再赶一段路,等天亮了再休整!”

    日升月落,三人扮作商贩走在草原上,冷星禾压了压粘皮帽子,挡住了半个脸。马蹄声响起,震耳欲聋,三人变了脸色,四野空阔,根本没有能藏人的地方,只能装作吓傻了的样子躲在马腹下。

    大庆和大辽虽常年开战,但依旧有些商贩冒险行走在两国之间。胡人一般也不会赶尽杀绝,最多抢了他们的财物便会放了人。

    马蹄声越发响亮,好似就响在耳边。三人被围在了中间,为首的胡人一甩马鞭,用有些蹩脚的汉语说道,“你们汉人有句俗话,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本王便看在你们胆大的份上,扰你们的性命,东西留下滚吧!”

    三人不敢作声,只能畏畏缩缩丢下马上的东西就要离开。

    “慢着,本王说的东西包括你们的马!兄弟们,宰了这马咱们喝酒吃肉!”

    “吃肉!吃肉……”胡人叫嚣着下马,笑闹着走向三人。

    冷星禾虽说做了易容,但依旧不敢大意,垂着头缩着肩膀。脚步声越发近了……

    胡人伸向马背缰绳的手突然一个转向朝着冷星禾的太阳穴袭来!另一边疾风和骤雨也遭到突袭,只是三人反应都不慢,躲避的同时抽出藏在马背上的长剑开始反杀!

    大辽的二皇子耶律美嘉坐在马背上,笑得张扬肆意,“哈哈哈,西北军的主帅冷郡王居然扮成低贱的商贩,真是笑掉了大牙!”

    “是吗?我看看掉了没,若是没有,本王可以帮你!”冷星禾一点没有被识破身份后的惊惧,眼都不眨的杀了几人后,又一剑刺向耶律美嘉。

    耶律美嘉拉着缰绳在马背上转了一圈,躲开几剑后,才使出弯刀与他对抗。两人皆是武学奇才,年纪轻轻在武学一途上便已登堂入室。

    冷星禾倒是不惧他,只是他们毕竟人少,疾风骤雨经不住这么多人的围剿身上已经挂了彩。

    他们此行原本是想摸到敌军后方,抓了耶律美嘉,没想到才入草原便已暴露。看来他的西北军中果然藏了他不知道的奸细!

    冷星禾一边与耶律美嘉打得难舍难分,一边分析着形势。全力一击后,飞身拦住攻向疾风骤雨的胡人,“走!”

    三人骑上马朝着大山的方向飞奔!

    “哈哈哈,冷星禾你也有落荒而逃的一天!给我追!抓了人本王赏黄金千两!”

    到了一处悬崖,三人下马一拍马屁,找出事先藏好的包裹。打开后,竟有些像现代的滑翔伞……

    耶律美嘉追到山顶时早已没了几人的踪影。

    “二王子,他们应该是分头逃的,三匹马走了三个方向。”胡人指着地上的痕迹说道。

    “分头追!这么好的机会,咱们可千万别错过了。”只要抓到了冷星禾,他在大辽的地位必定水涨船高,到时再向大庆讨要好处或是与那人谈条件……总之对他是莫大的好处!

    而此刻的冷星禾三人已经到了崖底,前面是一条河流,疾风试了试水,“很凉,我们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暗河的出入口,否则会因温度过低和体力消耗太大而溺水!”

    来冷星禾面上一片平静,取出一个瓷瓶一人倒了一颗药丸。“沈翊的药,能激发潜能,让我们多撑一刻钟!”

    三人吃下药丸,互视一眼,毫不犹豫的跳入水中……

    京城,一言递给叶云舒一张请帖,“靖王府送来的,大小姐看看。”

    “燕紫?是什么重要场合还需要这么正式的给我送请帖?”取出看了上面的内容才知,请帖是以靖王的名义写的,邀她明日去靖王府赴宴!

    她也刚好有事要问燕歌,便让一言回了话,明日一早会登门拜访。

    靖王府,燕紫揪着还赖在床上的燕歌耳朵,“都跟你说了,今天别给我睡懒觉,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疼……疼……阿姐你放手!这才刚天亮,太阳都还没晒进来,哪里就是赖床了!”

    “还不起是不是?”燕紫又加大了些手上的力道,疼得燕歌嗷嗷叫。

    “起!我起还不行吗?不就是叶云舒要来吗?有你接待不就好了,干嘛非得把我也掬在家里!”

    燕紫松了手,看着弟弟的眼里满是失望。“燕歌,我以为你只是贪玩了些,好赖还是能分得清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