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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白看到这条信息之后,赶紧给苏枚的手机打回去,可那边又关机了。

    这一瞬间她感觉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半天才缓和一些。

    一边是最好朋友的性命,一边是她费尽心力弄回来的,外公最珍视的遗物,哪个她都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怎么选?

    没的选。

    玉龙觥再珍贵也只是个物件,不能和鲜活的生命相比。

    简白没的选。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从她家到北湾水库至少要走两个小时的车程,看来对方是算好了时间给她发的信息,就是让她没有什么准备的时间。

    时间不等人,简白赶紧拿出一个双肩背包,从保险柜里取出玉龙觥,她的手指不舍地抚摸着上面的纹路,外公当年就握着她的小手,从那些纹路上一一摸过。

    她摸着这些纹路,就好像还坐在外公的腿上,外公粗糙又温暖的大手还包裹着她的小手。

    简白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在通讯录里找到了一个人名,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她不敢再多停留一分钟,利落地把头发用发圈扎了个马尾,穿上一件黑色的外套就下楼去了。

    刚出门正好一辆出租车从她的店门口路过,她赶紧拦下,报了目的地——北湾水库。

    怀里紧紧地抱着双肩背包,简白不时地看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度日如年。

    “小姑娘,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去北湾水库做什么?”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简白苍白的小脸好心地问了一句。

    “我一个朋友约我去那里有点儿事儿!”她含糊地回答了一句。

    “是男朋友吗?小姑娘,得小心啊,那地方以前就有女孩儿被害死了扔在那儿的,你还是得注意安全啊!”

    司机是个中年人,看来话还挺多。

    简白没心思和他多说,勉强牵出一个笑,“没事,他不会伤害我的。”便不再多言,眼睛看着窗外,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司机见她那个样子,不由得摇头叹了口气,显然觉得简白是那种不听劝的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孩儿。

    十一点五十分。

    简白终于在规定时间之前赶到了水库。

    下了车,周围一片黑乎乎的,尤其是那个方圆近百顷的水库在夜色中就像一个巨兽黑洞洞的巨口,要吞噬一切。

    这里没有路灯,不远处有一个给管理水库的人准备的小房子,它门口的雨檐下有一个发着昏黄光芒的灯泡。

    简白借着并不明亮的月色,深一脚浅一脚地向着那个小房子走去。

    虽然绑匪并没说明让她去那个小房子,但周围一览无余,放眼望去没一个人,唯一有可能有人的只有那个小房子。

    她刚来到小房子的门口,手机响了一下,来了一条信息,只有两个字:进来!

    她猜对了。

    简白握了握拳头,做了几个深呼吸,抬起右手拉开了房门。

    刚一进屋,就感觉到耳边一道风声袭来,她都没来得及回一下头,就被人从后面用匕首架住了脖子。

    “别出声,往里面走。”男人的声音压得很低,脖子上匕首的刀刃寒气渗进皮肤。

    简白咬了咬嘴唇,嘴里泛起一股腥甜之气,背包被身后的人一把扯了过去,推着她往里面走。

    刀架在脖子上,简白没有选择地只能任由人摆布。

    走到屋子里面,屋里的灯光依旧昏暗,屋里有两个人,一个坐在一把木椅上,另一个站在他的旁边。

    两个人无一例外脸上都戴着一个恶鬼的面具。

    不过简白看到他们戴着面具心里反倒安稳了一些,这至少说明他们现在还没想马上杀了她和苏枚,只要她们没见到他们的脸,就还有缓和的余地。

    她身后用刀架着她的人把包扔给了站着的那个人,“东西在里面。”

    那人说话的声音很闷,显然也戴着面具。

    站着的人接过简白的背包,从里面拿出盒子,然后把背包随手扔在了地上。

    他看了简白一眼,把盒子放在一边的一张破桌子上,十分小心地把盒子打开。

    “死丫头,你敢骗我们!”男人从盒子里拿出一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石头,一下扔在了简白的脚边。

    “你不想要你朋友的命,连你自己的命也不想要了?”男人怒道,戴着面具简白都能感受到他眼中的怒气。

    “想要,当然想要,我就是要保住我们的命才没把真品带过来。”简白心里怕得紧,掌心全是冷汗,可她的样子看起来却还挺镇定。

    “如果我把玉龙觥带过来,恐怕你们现在就会杀了我和我的朋友。我说得对吗?”她后面的半句是冲着坐在椅子上的人说的。

    站着的男人还要说什么,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抬了下手止住了他的话。

    “简小姐有胆识,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我也不是一个喜欢乱杀无辜的人,只要你把玉龙觥交给我,我一定会放了你和你的朋友。”

    他说完摆了下手,他身边站着的男人打开屋里的另一个角门,从里面拖出一个人来。

    简白定睛仔细一看,果然是苏枚。

    苏枚被五花大绑得很结实,嘴里也塞着东西,看到简白后她开始拼命地挣扎着,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苏枚,你怎么样?”简白也想过去,可脖子上的刀却压着她不让她动。

    苏枚用力地摇着头,嘴里发出“呜呜”声。

    “你们要玉龙觥可以,先把我的朋友放了,我带你们去拿。”简白看向坐着的男人。

    坐着的那个男人轻笑了一声,“小丫头,和我玩心眼儿,你还太嫩了。我可以容忍你一次胡闹,但没有第二次。

    我会让人带你去取东西,也可以保证你把东西带回来就把你们放了。否则……”

    他向押着苏枚的男人示意了一下,对方会意,把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