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不要脸。”
程愫拿出手里的骨头说道：“你说，这是不是你女儿的骨头啊？”
看到那一截骨头，房间里的三个人都惊了一下。
老婆子明显心虚：“你哪里来的？”
老严也问道：“你在哪里找到的？”
程愫指了指门外：“路上，你们要不要去挖一挖，说不定就有发现。”
老婆子看着门外，变了脸色：“谁告诉你的，谁！”
于澄光看着勃然色变的老婆子，说道：“怎么，你着急啦？不过你先别急，我们还会发现更多的秘密。”
老婆子猛地站起来：“你们动土了，没有经过允许，谁准你动土的！”
“大妞，你妈要是知道，非打死你不可！”
程愫扬了扬眉：“谁怕啊，你让她来。”
“读了几年书，长本事了。我就说不该让你去上大学，上了大学人心就野了，不服管教了。”
程愫笑了笑说道：“可是我已经去读书了，我知道了很多道理，见到很多人，知道这个世界上并不该存在性别的歧视。”
“外面的世界男女都一样，就连国家都在提倡妇女能顶半边天，你们这些老古董，才是注定消亡的那一边！”
老婆子被程愫气得说不出话，李哥和老严二人对视一眼，也不管老婆子的情况，找出家里的工具，就出门去挖路。
很快，他们也挖到了骨头。
而老婆子在缓过来后，也急了：“不能挖，不能挖！”
老严拿着铲子，一边挖一边问道：“为什么不能？你们能够埋我们不能挖？”
老婆子尖叫道：“那是大师做下的阵法，你们不经过同意就动土，是要受到惩罚的！”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听她的，很快就在门口的土路上挖出了一个小小的坑。坑里，安静地躺着白色的断骨。
夜风一吹，老严和李哥都打了个冷颤。
这个村子里都是这样的土路，难道每跳条土路下面，都埋着尸体？
老婆子看到土路上被刨出来的骨头，都快要晕过去了。
她挣扎着喊道：“出事了，有人动土了！”
这声音在安静的村庄里就如同惊雷，炸醒了每一个人。
离得近的左右两家都打开灯，探出头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等他们看清楚，那个路上的浅坑之后，也惊叫起来：“出事了！出事了！”
“有人挖路，有人动土了！”
声音传遍整个村子，整个村子被迫在黑暗中亮起了灯。
村民们都想出来抓这些不懂规矩的儿，可是又害怕黑夜里的怪物。
进退两难。
最后，还是有人咬着牙出来了。
出去会遇到怪物，不出去，看着大师布下的阵法被破坏，怕是也难逃死劫。
村子里的人，将程愫几人围住了。
“你们，胆敢动土，抓起来！”
程愫动了动手脚的关节，毫无畏惧地看着围过来的村民。
于澄光看了看程愫，眼神里全是惊讶。
到底眼下是她被愤怒激发了，还是说现在这个样子才是她的本性？
李哥和老严也握紧了抓着铲子的手，毫不示弱。
村里的人看到他们根本就不怕的样子，气急败坏地说道：“老严、大妞，你们都是村子里的人，难道半点不为了村子着想？”
老严冷哼一声：“你们这是犯罪！”
“犯罪？犯什么罪？那些女娃就不该降生，我们不过是送她们回去而已！”
“就是，女孩能有什么用，还不是得生个男娃才行。”
“我们哪里有错？那些女娃不死，男娃也不肯来啊！”
.......
程愫听得拳头都紧了，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对着说得最欢的那个一拳头砸了过去。
“女的没用？女的能够打哭你！”
被打的男子捂着鼻子眼泪顿时彪了出来：“你还敢打人，我打不死你！”
“来啊！”
程愫一把抓住想要打她的人，用力往前一拉在往后一顿，那人的手骨顿时发出咯吱——的声响，他的关节错位了。
程愫一脚踢开他，问道：“还有人吗？”
在场的村民都愣了，一个女的，这么能打？
于澄光也说道：“还有人吗？要打的话就打，不打就让开。”
围观的村民不让，“你们坏了村里的规矩，可不能放你们走！”
正在僵持时，村里的角落里又传来了惊恐的尖叫：“有鬼！”
很快，不止是那个角落，村里很多地方都传来了惊恐的声音：“你走，滚来啦！”
“有鬼！有鬼啊！”
“你不要杀我，我是你爸，是你爸！”
.......
围住程愫几人的村民脸上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完了，完了！”
他们也无暇在管程愫几人，纷纷跑回自己的家。
曾经被埋在土路里面的孽债，终于在今晚要见天日了。
程愫看着散开的人群，说道：“我想弄清楚，这个阵法，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于澄光挑了挑眉：“你不怕了？”
程愫用大拇指和食指比了个手势：“一点点，不过没关系，我能够克服。”
于澄光意味不明地笑了：“那倒是我看错了，我以为你胆子很小。”
“是不太大，可是我太生气了，怒气值已经顶满，再不发出去，我怕把自己气死。”
“是吗。”
程愫现在不想管于澄光信不信，爱信不信，不信拉倒。
她沿着土路往前走，一直走到了村里的晒谷场。
晒谷场在村子的中心，而连通晒谷场的道路四通八达。
程愫站在晒谷场中央，看着不同方向的土路，感受到从不同方向吹过来的风，脑子里突然闪出了八卦阵。
她默默地回忆自己在村里走过的路，一条条在心里慢慢勾画。
是的，就是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