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欢很不情愿的出去抓药。
屋子里只剩下三人。
“老先生,有话直说吧!”牧清寒侧躺着,他明白,这个郎中有话要对他说,而且,跟宁小宁应该挺熟的。
不然,宁小宁也不会直接出手挠牧清欢,让她去抓药。
这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牧小友对于药理与针灸可有兴趣?”郎中起身整理着他的箱子。
“老先生,这些东西,恐怕不是有没有兴趣就可以解决的问题,毕竟,是需要时间来堆积的。”
“唉,是啊!这东西确定是需要大把的时间来堆积,所以,导致都没有什么人愿意学咯!”老郎中只能把一切都化为一叹。
老郎中见牧清寒叉开话题后,便不在提及这方面,不得已,只能再一次主动提及。
“所以,老夫依然是那一问,牧小友对于这东西,可有兴趣?”
“老先生,这个东西并不是我有没有兴趣就可以解决的问题啊!”牧清寒倒是想学,反正技多不压身嘛!
问题是,他没有那么多时间来熬,难不成这东西还有速成法?
那么,速成的这玩意儿,谁敢让他看病。
嗯,换句话说,他敢给别人看病?
一不小心就嘎了?
那可是一条命!
他不否认,这东西还是非常赚钱的,对于这方面的事情,他可是深有感触。
动不动就是成百上千万的东西。
那个回克吃得流油。
蛀虫都养得白白胖胖的。
“牧小友,这东西,与你之要求,十分融洽。”老郎中开始蛊惑牧清寒。
他的要求是啥?
当然是赚钱咯!只要能赚钱的东西,他都不介意弄一弄,当然,赌毒除外。
他曾经发过誓:此生与赌毒不共戴天。
当然,这玩意儿,他很心动,只不过,他在好奇,这个老头的最终目的是啥?
这么着急往上凑。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才不会自恋到说什么是自己帅掉碴,对方是因为看上了自己的帅气?
这种鬼话,骗鬼都骗不到。
他往一旁的宁小宁一瞅,才发现这妮子居然走到一旁去了。
他要是不相信这一切跟这妮子没关系,打死他都不相信。
“我感兴趣与否,与老先生何异?”牧清寒似笑而非的看着老郎中。
“老夫这一身衣钵,悉数传于牧小友。”老郎中的话让牧清寒心底深处犯起了嘀咕。
一来就直接许诺好处,而不谈其他的条件?
天上掉馅饼的事情,这一次被他遇上了?
他可不这样认为。
“老先生,先听听您的条件吧!”牧清寒支梭起来。
“哈哈哈……牧小友,着实有趣。不错,老夫确实是有些小事情想请牧小友帮忙,而老夫这一身衣钵,便是报酬。”
老郎中也不装了。
直接摊牌了,牧清寒一副‘我就说嘛’,这种好事情,怎么会发生在他身上?
他又不是没有许过愿。
“噢,我想,老先生的小事情,并不是什么小事情吧!撒谎的人,心跳会加速哟!”
皮!
继续跟小爷我皮!
“哈哈哈……牧小友大才!”
牧清寒对于这样的捧臭脚行为,已经免疫了,这一切得归功于龙怅几人。
天天捧臭脚的行为,让牧清寒一阵阵恶寒。
“假以时日,牧小友踏入云之巅后,帮老夫杀一个人就行了!”
“一个人?”牧清寒确认一下,就杀一个人,就把自己的一身衣钵当做筹码。
嘿嘿,这个人,是什么人呢?
唉!算了。
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
这是高端局,他玩不了。
“我可以知道原因吗?”
“来,你先看看吧!”老郎中见状直接掏出一本很古老的书册,递给牧清寒。
牧清寒带着疑惑不解的目光接过书册,很古老,但是,保存得很好。
没有名字,老郎中示意牧清寒看看,房间里,陷入了安静中。
不一会儿,牧清寒抬头看向老郎中:“只有一半?”
“对,另一半在我要你杀的那个人手里。”
就知道!
“什么实力?”牧清寒谨慎的问道。
“二十前,地变境!”
“啥?嘶……”牧清寒一个激灵,然后扯到后背痛。
他听到了什么?
地变境?
什么鬼?
牧清寒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
不是最高境界就是大宗师吗?
“这个世界上,不是最高境界就是大宗师吗?”牧清寒再一次确认。
“对,这个世界上最高境界就是大宗师,没错!”老郎中也确定的回道。
见牧清寒一脸的困惑,老郎中解释道:“云之巅内,大宗师只是弟子,长老一般是悟道境!后面才是地变境!后面还有天行境跟破虚境!”
牧清寒目瞪口呆,合着自己只是一个小喽喽?
这年头,大宗师不值钱啊!
贬值好快!
要不要这样跌?
他还没来得及装逼呢!
就这么快湮灭在境界的车轮下。
瞬间,他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所以,你也是来自云之巅内?”老头对于云之巅内的事情,知道很多的样子。
老郎中不否认,牧清寒盯着老郎中看了看,又道:“是不是出来的代价很大?”
“对,境界会跌落,只有一点点几率恢复,所以,说来惭愧,老夫一身功夫,尽毁!只能依靠曾经的手段谋生,至今为止,还不曾找到恢复的办法!”
“是不是有办法,规避巡游使的探查?”
“有,但不多。”
牧清寒顿时联系起来了。
世俗中人,到了大宗师,被巡游使用某种手段探查到,然后,要么自己选择进入云之巅,要么被迫进入云之巅?
可是,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然后,在进入宗门修炼?
辛月白那个女人,不是说了,她师傅来自云之巅。
那么,是不是证明一点,她师傅也是一个被云之巅抛弃的人呢?
因为,按照老郎中的话,云之巅内的人要出来,是要付出代价的。
而百年前的,云之巅的人,不可能就研究出来,这种不付出任何代价就可以出来的方法吧!
如果有,那么,也应该存在着只言片语吧!
他查过资料,没有记载啊,连提都没有提及这方面的事情。
所以,辛月白的师傅,是不是云之巅的弃子,先不论。
眼下他要面对的问题是,要不要接下老郎中这个烫手的山芋?
“牧小友,考虑得怎么样?”老郎中见牧清寒似乎在犹豫中。
朝着宁小宁打了一个手势,宁小宁摇头拒绝。
她不想劝说牧清寒,这种事情,靠自愿。
别到时候,一个学不好,她是两边不落好。
“我可以学您这一身本事,但我有一个问题,就是,我能不能只是暂代学习?以后,我找到好苗子,再由我把你这一身本事传下去!免得落在我手里,被糟蹋了。”
“牧小友之风骨,让老夫汗颜,无地自容啊!老夫谢过牧小友之壮举!”老郎中说着,便跪了下去。
牧清寒也没有拦着,有些事情,他不想强人所难。
那么,牧清寒再思考,他这徐徐图之的玩法,还行不行?
努力构建一个和平的世界,顺带把钱赚了。
现在看来,是多么的可笑。
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所以,是不是得换一个玩法?
让他们固守疆土,太屈才了。
好男儿志在四方,策马扬鞭,开疆扩土。
嗯,他有了计较……
“好了,正事谈完了,那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一声,你的身份,还有你的仇人。”
云之巅,牧清寒早晚有一天都要去的,先了解了解也是好的。
……
“咚咚咚……”
趴在床上的牧清寒仰头:“进来!”
“参见凌云主!”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牧清寒好奇,什么时候,他的情报营里,出现了女人?
他想看清来者是谁?
“怎么会是你?”牧清寒惊魂未定。
他搞不明白,为什么西乌庄的杀手会出现在这里?
来者赫然就是西乌庄的杀手之一!
他不是已经全部把这些人全部遣到凌云城去吗?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童真,谁允许你来这里的。”
“咻!”童真突然爆发一阵让牧清寒心饽的力量。
整个人化作一柄利剑朝着牧清寒冲过去。
“轰——”牧清寒怒起,一股力量掀飞童真。
“看来,小爷我对你们这些人还是太仁慈了。”
牧清寒一把捏住童真的脖子,朗声问道:“除了你,还有谁?”
“嚯嚯嚯……”
牧清寒把对方直接扔在地上。
突然,童真又一次出手偷袭牧清寒。
天作孽有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牧清寒不再犹豫,有的时候,过分的仁慈只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本来,他觉得这些人,没有必要种生死符,结果,却给他来了这一出。
“杀!”暗中的人,再一次朝着牧清寒杀来。
有意思,真的太有意思!
以卵击石,自不量力。
一群乌合之众,当真以为是舍不得杀你们?
局势瞬息万变。
这些人严重低估了牧清寒的实力。
不费吹灰之力便全部解决。
他就不打算从这些人嘴里问出什么东西来。
“什么情况?”
牧清欢跟宁小宁两人匆匆忙忙赶过来。
见屋子里几个人被叠在一起。
“收养的狗,弑主咯!”
“咦?这些人,不对劲!”宁小宁直接掀起衣服,肚脐上,居然有一个黑色的东西在蠕动着……
“鸣兆院的手笔!?”牧清欢惊呼一声。
“什么意思?”牧清寒问道。
“黑色的卵虫,居于气海穴,黑为死,紫为生!”
不对啊,什么时候,他招募的人,被鸣兆院的人给控制了?
嗯?不对,凌云城可能出事?
不应该啊,秋明应该守得住啊,再说了,秋匀回去了,秋衡也在。
除非三个老家伙都背叛他。
“走!回凌云城!”牧清寒招呼一声,便朝着外面走去。
刚出门,被迫退了回来。
“咻咻咻——”
“刷刷刷——”
箭如雨下!
“老九,怎么啦?”
“被人打上门来了!”牧清寒很生气。
是对新苗一族的不满意。
这些人是一点警觉性都没有,在自己的地盘,三番五次被人搞。
这是当他是软柿子是吧?
箭逼退三人后,外面的人,开始放火烧院子。
“哼!”
“呵——哈——吼——哼!”
“啊啊……”
“噗……”
“额……”
顿时,外面惨叫声四起,宁小宁两人一脸的紧张看着牧清寒的背影。
她们两个,很想帮忙,但是,又出不去。
“哈哈哈……传闻凌云城的主人是一个年纪轻轻、实力强劲的高手,现在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千里传音?”
“咦,凌云主,好见识,居然还认识这一门失传已久的功夫!”
“小爷我也会!”
“吼——”
“该死!”
外面的人被牧清寒的狮子吼震得嗡嗡作响,功力低的人,直接被震死。
那人见状,怒骂一句,便朝着牧清寒的院子冲过来。
本来,他是不想出手的。
凭借这些人的兵器,加上火攻,足以让三人命丧于此。
结果,并不如人所愿。
“疾罗掌!”
“般若掌!”
牧清寒见那人从天而降的一掌,也回应一掌。
“哈哈哈……小子,你的的确确引起了我的兴趣!”
“记住了,杀你者,鸣兆院,宋一德!”
说完,再一次出手。
“什么?是他?”牧清欢惊呼。
宁小宁不解,这个叫宋一德的很厉害?
“他很强?”
“嗯,有点吧!毕竟,是一个超越大宗师的存在,十年前的。”
“没事,我相信他!”宁小宁似乎在给牧清寒加油,也似乎在给自己加油。
“唉,爱情,会让人迷失自我!无论男女老少……”
“小子,你不能拿出全力来,可是打不过老夫!”宋一德心情大好,出言提醒道。
牧清寒没有搭理宋一德,而是慢慢的控制着他的实力。
给宋一德的感觉就是,他没有尽全力。
真是这样吗?
不是,而是他想借助宋一德来试试火候。
胆大包天,胆大妄为。
掌法大开大合,尽显霸气。
牧清寒想不通,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做杀手?
是脑子不正常吗?
两人从院子里战到外面,又战到空中。
从掌法到拳法、腿法,全部来了一遍。
“阿宁,我怎么感觉,老九再试招啊?”
“小子,你勾起了老夫的惜才之意,老夫决定把你收入囊中!”
牧清寒:……
我谢谢你的惜才。
老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