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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青慈带着李平和雪雁出了来福楼,上了马车便往宁安侯府走。

    裴青慈在马车上闭目养神,忽然听见外面一阵喧闹。

    “雪雁,怎么回事?”

    雪雁没有掀开帘子,警惕的看向围住马车的这一群小厮。马车刚驶到人烟稀少的道路,这群人便冲了上来。

    “小姐,有人围了我们的马车。”

    裴青慈皱起了眉头,大马路上的去围别人家马车,发病了吗?

    马志恒走到马车前,叫了两名身形魁梧的小厮上去拽雪雁和李平。

    雪雁是女子,纵然反抗也抵不过男人的力量大。雪雁一把就被一名小厮从马车上拽了下来。

    李平没有反抗,还不等小厮过来拉他,他自己先跳下马车,冷冷地看着马志恒。

    马志恒没有注意李平的眼神,三两步冲上去拉开了马车帘子。

    入眼便是裴青慈妩媚妖艳的脸蛋。

    裴青慈看见陌生男子掀开车帘,柳叶眉绪作一团,眼神不悦地看向马志恒。

    “放肆,你是哪来的登徒子,还不快将帘子放下,小心本小姐叫人扒了你的皮!”

    马志恒看着眼前的美人不高兴的模样,心里更痒了。

    “小美人,你跟了本公子吧,本公子自会好好待你,你跟了本公子吃香的喝辣的。”

    说罢马志恒便要往马车里进。

    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刹那间,一阵天旋地转,马志恒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被抛出马车,在空中形成一道完美的抛物线。

    黑影的主人正是太子府的暗卫榆一,踢完人后迅速的跪在马车旁,“属下榆一,见过裴四小姐。”

    马志恒带来的那群小厮眼见着自家公子被打,顿时乱作一团。

    为首的那名小厮连忙扶住马志恒,手指着榆一,朝其他小厮吩咐:“快,抓住那个刁民。”

    余下的十几个小厮一窝蜂冲向榆一。

    裴青慈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平静的看着榆一一人放倒这十余人。

    为首的小厮看着带来的人手纷纷被榆一打得龇牙咧嘴、倒地叫疼,吓得腿肚子直打哆嗦。

    马志恒捂着疼痛难忍的肚子,愤愤地指着榆一,“你这个刁民,你可知本少爷是谁?”

    站在一旁的李平忍不住给了马志恒一脚,“哦?这位公子倒是报上名来让咱家听听,咱家好歹也在太子身边伺候多年,想必应该听过这位公子的名字。”

    马志恒本来还想回去叫自己老爹给自己出口恶气,又听见李平说自己在太子身边伺候,脑子嘭的一下炸开了。

    “你……你说你是?”

    李平斜眼看了马志恒一眼,并不作答。只朝马车处走了过去,“裴四小姐,这人如何处置?”

    裴青慈冷冷看向马志恒,“送官吧。”

    一旁的榆一抱拳行礼,像拎小鸡一样的将马志恒拎了起来,足尖一点便带着马志恒消失了。

    扶着马志恒的那名小厮瘫坐在地上,裤子湿了半截。

    李平唤来雪雁,二人又坐上马车,李平赶着马回了宁安侯府。

    裴青慈朝李平道了谢,雪雁唤来几个小厮将裴青慈在街上买的东西提进府,李平才架着马车离去。

    “小姐,方才那登徒子奴婢瞧着眼熟,应该是尚书右仆射马大人家的嫡子,是个纨绔。”雪雁跟着裴青慈进了正院,穿过垂花门时才记起来马志恒的身份。

    “哼,管他什么身份,咱们有太子殿下撑腰。”裴青慈想到原剧情里原主的结局和马志恒不无关系,冷哼一声。

    雪雁听后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应了声是便不再说话。

    裴青慈对自己身边的两个大丫鬟非常满意,从不过问主子的事情,吩咐了事就尽心做,忠心耿耿,遇事冷静,沉得住气。

    裴青慈在正院同大夫人聊了半个时辰就回了自己的紫薇苑,推开房门就看见桌上放了一个梨木匣子。

    裴青慈眼睛一亮,赶紧上前打开匣子,里面躺着一支赤金缕空海棠步摇。

    裴青慈拿出步摇在手里把玩,步摇的成色很好,拿到手里也有些分量,海棠花雕刻得栩栩如生,宛如活物。

    裴青慈虽在现实世界里是千金大小姐,可这种首饰也很少见,大多金银首饰都随着时代的变迁和发展失传甚至消逝。

    虽然现实世界里有许多簪娘将失传的文化再度重现在世人的眼前,可依旧有许多东西因为不再被人们需要,早已无声的消失在时光的长河里。

    裴青慈又从今天逛街买的东西里翻出赵其琛看中的那对羊脂玉柳叶耳坠,坐在镜前戴上。

    “阿慈戴上这耳坠,真是好看得紧。”

    赵其琛的声音突然响起。

    裴青慈回头一望,不知何时赵其琛翻窗进来了。

    “殿下怎么来了?”

    赵其琛上前将手搭在裴青慈的肩上,“孤来看看你,送你的礼物可喜欢?”

    裴青慈点点头,“殿下送的都是极好的,我怎么会不喜欢呢。”

    赵其琛抱起裴青慈,走到桌前坐下,将裴青慈放在自己腿上,“今天可有受惊?”

    裴青慈点点头又摇摇头,“我知道殿下会保护我的,我不怕。”

    赵其琛笑着刮了下裴青慈的鼻子,“贫嘴。”

    裴青慈拉过赵其琛的手,“那殿下如何处置那登徒子?”

    赵其琛眼神暗了暗,“那登徒子是尚书右仆射家唯一的嫡子,孤让人砍了他的左手,送去了衙门。”

    裴青慈心里暗爽,却又故作担忧的样子看向赵其琛,“殿下会不会因为这事有麻烦?”

    赵其琛摇了摇头,“无事,那马志恒这些年作恶多端,多次强抢民女、逼良为娼,早就该惩治他了。”

    裴青慈这才点点头。

    “孤看你这院子里的紫薇花开得正盛,煞是好看。”

    赵其琛进来的时候没有关窗,凉凉的晚风吹进屋里,抬头便看见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