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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儿个七夕,裴佳慧还没用晚膳就出门了。

    裴佳慧和魏远林定下的婚期是九月初八,两人是在一次诗会相遇,裴佳慧觉得魏远林的一场对诗十分精彩,一时心动。

    魏远林虽然那场对诗输了,可赢得了一个迷妹。

    两人见过几次面,裴佳慧每次都找着话题跟魏远林聊,魏远林觉得世界上最懂自己的人就是裴佳慧。

    魏远林也早早地跟自己父母说明想娶裴佳慧的意思,魏父魏母请了媒人到侯府说媒,这才成了这桩婚事。

    “魏郎,”裴佳慧牵着魏远林的左手,手里还拿着糖画,画的是一只小兔子,“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魏远林抬头看过去,那边好似有人在表演,围了好大一圈。

    “人太多了,一会挤散了。”

    裴佳慧噘了噘嘴,撒娇,“去看看嘛。”

    魏远林只好点点头,牵着裴佳慧走过去,护着她挤进人堆里。

    人群中央,一位小哥躺在椅子上,胸口上放了一块大石头,旁边有位大叔、一位约摸十五六岁的姑娘和一条大黄狗,大叔手里拎着锤子,姑娘则敲锣打鼓,大声呼喊,吸引看客,黄狗带着项圈,乖巧地坐在一旁。

    “各位父老乡亲们,走过路过不要错过,有钱的买个捧场,没钱的买个人场!下面我们为大家表演一个胸口碎大石咯!”

    只见那大叔往手心上各吐了口唾沫,抡起锤子狠狠砸在那块石头上。

    “咚”地一声巨响,石块碎裂,躺在椅子上的年轻小哥闷哼一声,随后竟毫发无损的拂去身上的石块,站了起来。

    围观群众纷纷叫好。

    那姑娘递来几只竹筒,里面不知装的什么。

    年轻小哥接过竹筒,又拿起桌上的酒壶喝了一口,朝竹筒上方喷了一口,瞬间一道火焰喷涌而出。

    年轻小哥如同拥有神力一般能够口喷火焰。

    “哇!”裴青鸣站在人群中,看到那年轻小哥喷火表演,震惊的张大嘴巴。

    裴青慈也惊讶不已,眼睛盯着中央的表演者。

    大叔搬上来一个正正方方的箱子,长度约摸半米。

    只见那姑娘一声不响钻进了狭小的箱子里。

    大叔在箱子上方盖上一层黑布,大喊一声“变”,再掀开黑布,打开箱子时,竟从里面飞出两只白鸽,不见姑娘的人影。

    那白鸽在天空中飞了一圈,回到年轻小哥的手臂上站着。

    “人呢?”

    “是啊人怎么不见了?”

    围着的百姓啧啧称奇,却又疑惑那姑娘去哪了。

    “大家别急,”大叔笑嘻嘻地开口,将那箱子倒过来,打开后,那姑娘又原封不动地从箱子里钻了出来,“请看!”

    裴青慈大概猜到那箱子或许有两层,一层放了鸽子,另一层用来装人。

    不过那么小的箱子,这姑娘都能钻进去,也确实厉害。

    接着大叔拿出了三个铁圈,递了一个给那姑娘,坐在一旁的大黄狗立马站了起来,走到姑娘的脚边。

    姑娘摸了摸大黄狗的头,抓住铁圈,“跳!”

    大黄狗迅速跑起来跃过铁圈,接连跳了好几次。

    最后,场上的三人各拿一个铁圈,站在一条水平线上,隔了好些距离。

    “大黄,跳!”

    一声令下,大黄狗“汪汪”叫唤两声,迅速跳过三个铁圈,又跳回原位。

    表演到此结束。

    场上的三位朝百姓们鞠了一躬。

    百姓们的叫喊声层起彼伏,甚至裴青鸣的身后还有人吹了段口哨。

    三人端着木制的圆盘,开始收钱。

    裴青鸣十分大方地给那年轻小哥一枚银锭,换来小哥欣喜若狂地说着谢谢。

    表演看了,钱也收了,众人也就纷纷离场了。

    人群之中,不知有谁撞了裴青慈一下,裴青慈再回头时却不见裴青鸣的身影。

    “阿鸣!”裴青慈急忙朝四周呼喊,却无人回应。

    另一边,裴佳慧和魏远林也给了大叔一把铜板,两人正要离开,却被人群冲散。

    “魏郎!”裴佳慧眼睁睁看着魏远林被人群挤向另一边,而自己又被人推着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灯火辉煌,长街上人群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裴青慈知道自己身边有赵其琛留下的暗卫跟着,也不害怕走丢。

    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游荡,等待裴青鸣一行人来找自己。

    裴青慈随着人群走到集市河边,河边停着许多船舫,有几位风姿婀娜的船娘在船头上引客。

    裴青慈有些好奇,停下驻足打量了一下,发现这种船舫不接待女客。

    “公子,您快看。”

    不远处,一位小厮看到了站在河边的裴青慈,忙跑到自己主子面前。

    马志恒此时正搂着一名船娘,右手蹂躏着船娘傲人的胸脯。

    “啧,”马志恒有些不满小厮打扰,但还是往小厮指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见了裴青慈,“这小贱蹄子怎么在这?”

    上次马志恒拦下裴青慈的马车,被赵其琛的人送到衙门里,马大人求爷爷告奶奶动用了一大笔钱,才将马志恒从牢里捞了出来。

    马志恒断了左手,在牢里受了些折磨,受激后致使他那方面功能出了问题。

    即便如此,依旧改不了马志恒好色的性子。

    眼下,马志恒便来找船娘作乐,船娘大多烟花出身,靠在船上卖身养活自己,这种大多只要钱到位,那方面一些变态的要求也能接受。

    马志恒放开船娘,目光恶狠狠地盯着裴青慈,吩咐身旁的小厮,“去,找些人手来。”

    “是。”那小厮点头哈腰应下。

    裴青慈在岸边看着那些烛光摇曳、莺歌燕舞的船舫,心里忍不住啧啧称奇,还是古人会玩。

    丝毫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人算计。

    裴青慈没了兴趣,又跑去看了看周围的街边摊。

    有个老爷爷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