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大长公主宴席上的那樽酒该不会是……
裴青慈咽了咽口水,看向眼神逐渐朦胧迷离的赵其琛,心中一下了然。
赵其琛靠在裴青慈肩上,温热的呼吸喷在裴青慈雪白的脖颈处。
“阿慈……”
裴青慈顿时感觉身上酥酥麻麻的。
“嘭”地一声,水花四溅。
赵其琛抱着裴青慈跳进温泉中。
轻薄的衣服沾了水后变得湿漉漉的,紧紧贴在肌肤上,若隐若现。
赵其琛有些失去意识,本能地靠近裴青慈,在裴青慈唇上、脖颈上、锁骨上亲吻。
“阿慈……”
大手探进衣领里,触到一片柔软。
那根名叫“理智”的弦瞬间崩断。
黑夜笼罩大地,夜空中繁星点点,闪烁的点点星光照射在水面上。
光影浮动,夜色撩人。
温泉确实是初体验,而且在水中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仿若时间重叠,那日的星光熠熠照耀到今日的水面,银盘般的圆月倒映在水中,渐渐消散。
等第二日裴青慈醒来时早已日上三竿。
醒来时就看见赵其琛守在一旁看书。
“阿慈。”赵其琛放下书凑上来扶起裴青慈,将人靠在自己怀里。
裴青慈醒来时只觉得骨头都要散架了,看向赵其琛的眼神里是止不住的怨气。
赵其琛全然当做没看见,在裴青慈额间落下一吻,“吃点东西吧。”
李平端上来一碗冒着热气的香菇滑鸡粥,赵其琛接过来吹凉喂到裴青慈嘴边。
裴青慈张嘴吃了下去。
能吃到太子喂的饭,那确实是很牛的。
裴青慈就这么吃完一碗粥。
“还要吗?”赵其琛低头附在裴青慈耳边询问。
裴青慈摇了摇头,“什么时候了?”
“午时一刻左右。”赵其琛放下碗,坐起身从床边将裴青慈的衣裳拿了过来。
“这么晚了,都怪你,我得赶紧回去,免得露馅了。”裴青慈一听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一边接过衣裳一边用抱怨的语气责怪赵其琛。
赵其琛帮裴青慈系上藕色短襦,又将浅紫色绣有兰花的半臂扣上,“是是是,孤的错。”
裴青慈套上粉色曳地裙,见赵其琛过来系上腰带,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赵其琛自知理亏,乖乖帮裴青慈穿衣,叫来婢女为裴青慈梳头,不敢多说。
一个女人在生气的时候,能别惹就别惹,不然连呼吸都可能换来一个巴掌。
送裴青慈回府后,赵其琛回来处理政务,到了晚上又翻侯府的墙去找裴青慈。
之后的这几日,赵其琛化作京都采花大盗,连夜偷翻宁安侯府高墙。
辜昔源回京都后就一直住在西凉王府,西凉王妃身体不好,有严重的哮喘,辜昔源回府后就经常陪着王妃调养。
辜昔源已经十九岁了,也到了说亲的年纪,西凉王妃自然也在帮忙相看京都里的适婚女眷。
西凉王妃礼佛,隔三差五就去普陀寺烧香拜拜,捐些香油钱。
裴静姝也不确定辜昔源对自己是否真的和梦里的那样动心,让人打听了西凉王妃什么时候去普陀寺烧香。
于是在八月十八这天,裴静姝带着丫鬟去了普陀寺烧香拜佛。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选自《心经》)
寺内数百位僧人跪坐在蒲团上,齐齐诵经。
引磐声、木鱼声、诵经声,声声入耳,庄严肃穆,净化心灵。
檀香味在空中弥漫,这是独属于寺庙的气味,沁人心脾。
裴静姝进入大殿,点燃香支,举至眉毛正前方,朝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拜三下,插香,再次礼佛三拜,合掌。
“佛祖啊,您一定知道信女会是未来皇后吧,是您在暗示信女,才会让信女做那预知梦吗?”裴静姝虔诚闭上双眼,在心中默念,“愿信女心中所愿,皆会实现。”
如若不能实现,那就毁了一切。
裴静姝睁开双眼,由莲秀扶着从蒲团上站起身来。
两人走到门口时,裴静姝停了步子,回头深深看了一眼那金雕的释迦牟尼佛,转身离开大殿。
“施主可要保重身体啊。”一位年迈的老和尚站在一排青竹下,同西凉王妃交谈。
“慧空大师您也是,”西凉王妃笑着回话,“我这什么身体,我自是清楚的。”
西凉王妃如今不过三十六岁的年纪,眼角却出现了许多皱纹,脸上一点也不红润,带着些病态。
“施主别这么说,一切皆善恶有果,施主这般善良,佛祖定会保佑施主健康平安的。”慧空大师双手合十,朝西凉王妃拜了拜。
“慧空大师有心了。”西凉王妃转了转手中的佛珠,回了一礼。
“那施主请自便,贫僧还有要事处理,告辞。”慧空大师带着身后的几个小沙弥离开了。
西凉王妃坐在青竹林里,面前放着寺庙里热的普茶。
曲径幽深处,自有禅意来。
西凉王妃哮喘严重,闻不得动物毛发,所以西凉王府里没有养任何的动物。
普陀寺僧人们普度众生、心怀慈悲,常常收留寺外的流浪猫狗,供这些小动物吃食。
所以在寺里能看到猫猫狗狗并不是稀奇事件,但这些猫猫狗狗大多温顺乖巧,鲜少有猫猫狗狗冲上来扑人。
西凉王妃常常来普陀寺,未曾触碰过猫狗,一直相安无事,也就放松了警惕。
“喵~”
猫叫声响起,西凉王妃抓紧手中的佛珠,看了看四周,却不见有猫的踪影,“算了,我们先走吧。”
一旁的侍女过来扶起西凉王妃,几人走进竹林小道,正要离开此处。
“喵!”
周围的猫叫声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