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午的牌九局,让赵斯年原本引以为傲的牌九赌神信仰崩塌。
赵斯年不光丢了信仰,还输了几个大金镯子。
裴青慈一人赚得盆满钵满,赵其琛不输不赢,毓娜郡主也输了几十两银子。
赵斯年和毓娜郡主下了牌桌就相拥而泣。
当然,赵斯年哭得最惨。
“呜呜呜,本王的赌神称号、本王的钱金镯子啊!”
毓娜郡主原本也想嚎两句的,但看到赵斯年这么痛苦,突然也觉得自己没那么想哭了。
他人的成功固然揪心,但朋友的失败令我身心愉悦。
毓娜郡主强压住嘴角的笑意,拍了拍赵斯年的肩膀,“珉王殿下,胜败乃兵家常事,您还有下次。”
赵斯年皱着脸,捂住心口,“针扎不到你身上,你当然不会感同身受。”
“那确实,毕竟我也只是输了二十两银子,不像有些人输了尊严还输钱。”毓娜郡主摸了摸下巴,点点头,开口暴击。
赵斯年:!!!
裴青慈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在赵斯年的耳朵里这无疑是来自敌人的嘲笑,“呜呜呜,本王一世英名啊!”
赵其琛懒得理赵斯年发疯,拉着裴青慈出了牡丹亭。
毓娜郡主见赵其琛和裴青慈离开了,正犹豫要不要走呢,赵斯年一把拽住毓娜郡主。
“毓娜啊,咱俩是不是哥们?”
毓娜郡主:???
赵斯年长相乖巧白净,此时正像一只小狗一样盯着毓娜郡主,“你就说是不是。”
毓娜郡主鬼使神差点了点头,“是的……吧。”
“好哥们难过了应该怎么办?”赵斯年继续引诱。
毓娜郡主满头问号,“应该怎么办?”
“好哥们难受是不是得陪好哥们喝喝酒聊聊天散散心?”赵斯年一挑眉,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
“所以?”毓娜郡主一脸茫然。
赵斯年直接拽着毓娜郡主出了牡丹亭,“前些日子本王就看见行宫外有一处酒楼,听说那里的桂花酿好喝极了,本王听孟楚禹说你们南蛮人喝酒很厉害,快让本王见识见识。”
毓娜郡主就这么面无表情被赵斯年拖出了行宫,去了赵斯年所说的那处酒楼。
赵其琛带着裴青慈出了牡丹亭,两人漫步在回廊间,光影斑驳,像镀上一层金光。
“身体可还有什么不适吗?”赵其琛关切开口。
“能吃能玩的,就是最近异常嗜睡。”裴青慈柔声回答。
赵其琛蹙眉,“怎会嗜睡,请个太医去瞧瞧吧,这样对你更好。”
裴青慈点点头,她也察觉嗜睡应当是不对的。
或许那个银针上有太医没有找到的毒,或许有人在她喝的药里动了手脚。
赵其琛抬手摸了摸裴青慈的头发,“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这是为了你自己着想。”
裴青慈和赵其琛对视,他好像总能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
“孤送你回苍云居休息,今天下午也玩得乏了,早些休息。”赵其琛没再多说,两人并肩往苍云居走回去。
裴静姝站在回廊上,亲眼看见赵其琛送裴青慈到门口才折返回去。
裴青慈跨进院子就和裴静姝隔得远远的,两人对视几秒,火花闪现。
裴静姝翻了个白眼,歪过头去不想多看裴青慈几眼。
裴青慈轻笑一声,快步走进回廊。
裴静姝见裴青慈过来了,蹙了蹙眉,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
裴青慈拽住裴静姝的手腕,直视她的眼睛,“大姐躲什么,这么怕我吗?”
裴静姝甩开裴青慈的手,瞪圆了眼睛,“我怕你做什么。”
“大姐应当是不怕的,”裴青慈冷笑,“毕竟你连我都敢杀,怎么会怕我呢。”
裴静姝怒意上头,咬牙切齿,“我只后悔我当时没能夺了你的性命。”
“真可惜,我福大命大,你这样的小人确实是夺不了我的性命。”裴青慈挑眉,因为身高比裴静姝高出十四厘米,此刻正居高临下俯视着裴静姝。
裴静姝轻哼一声,冷声嘲笑,“别高兴得太早。”
“嗯,我等着瞧,”裴青慈勾唇,“哦对了,大姐还不知道吧,陛下要给西凉世子和安阳郡主赐婚呢。”
裴静姝一愣,“你从哪听说的?”
裴青慈但笑不语,没给裴静姝留下一个多余的眼神,转身穿过回廊,进了内院。
裴静姝眉头紧锁,急忙询问身旁的荷秀,“有这件事吗?”
荷秀知道瞒不下这件事,只好如实回答,“前几日陛下留西凉世子和孟老将军在书房议事,听说世子殿下和孟老将军出来的时候都是喜笑颜开的,也许……”
裴静姝呼吸又开始急促起来,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荷秀吓得赶紧给裴静姝顺气,掏出药丸给裴静姝服下。
裴静姝缓了过来之后,忍不住抱怨,“你早知道你怎么不说?”
“小姐那几日都在受罚,又不肯见世子殿下,所以奴婢才没敢说。”荷秀支支吾吾开口。
“蠢货,”裴静姝瞪了荷秀一眼,“还不快扶我回去。”
荷秀急忙应下,扶着裴静姝回了厢房。
另一边,某酒楼。
毓娜郡主一脸黑线盯着眼前正发酒疯的赵斯年。
“毓娜啊,”赵斯年脸上红扑扑的,眼睛半睁半闭,浑身酒气,“你们南蛮酒量这么好,真羡慕你们。”
毓娜郡主忍下想要动手的心,“珉王殿下,你醉了。”
赵斯年摆了摆手,摇头晃脑,“你才醉了,你全家都醉了,本王又不是孟楚禹那小人,喝不了一点酒。”
“行,你没醉,那你走个直线给我看看。”毓娜郡主忍不住扶额。
赵斯年一拍大腿,蹭地一下站起身来,“走就走!”
然后赵斯年左一步、右一步,左脚绊右脚,“嘭”地一声摔在地上。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