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慈得了回应,说了几句吉祥话,就带着吴美淑出来了。
现在正是傍晚时分,太阳逐渐下山。
裴青慈挽着吴美淑出来,“天色将晚了,你不如随我一同回去,也更安全些。”
“不用了,文渊应该快要下值了,我过去寻他,一块回家。”吴美淑笑了笑,摆摆手。
“哎呦,一天天文渊长、文渊短的,行吧,你快去吧,路上小心。”裴青慈嗔怪一句,放过吴美淑,目送吴美淑坐上季府的马车。
吴美淑探出窗外,朝裴青慈挥了挥手。
裴青慈也跟着挥了挥手,目送马车离开这条长街。
“阿慈。”三夫人在后面喊。
裴青慈回头应声,过去找三夫人,嘴里喊着,“哎,三伯母,我在呢。”
“阿慈,麻烦你帮我找找佳欣去哪了,方才从新房里出来就不见她人。”三夫人一脸焦急。
“三伯母别担心,我去帮你找找。”裴青慈安慰道。
三夫人点点头,“麻烦你了。”
裴青慈找到裴佳欣时,她正在池塘边和大理司直家的女儿玩耍。
裴青慈叫走了裴佳欣,和三夫人三老爷汇合,几人一并回了宁安侯府。
晚间,裴青慈正要睡下,白鹭冲进房内,“小姐,不好了。”
雪雁拍了拍白鹭的胳膊,“瞎说什么,小姐好着呢。”
白鹭拍了拍自己的嘴。
“怎么了?”裴青慈坐起身,眉心突突一跳。
“表小姐不见了!”白鹭急忙开口。
“什么?!”裴青慈猛然从床上站起身。
西二街。
吴美淑朝裴青慈招手后就回了马车内坐着。
西二街不比东街繁华,一路上有很多街坊巷口,道路也不比东街平坦。
吴美淑坐在马车内,一左一右是两位贴身丫鬟,彩芝、彩苹。
彩芝将桌上的茶递给吴美淑,吴美淑喝了一口,头靠在软垫上,“快到时叫醒我。”
彩芝彩萍应了声是。
马车摇摇晃晃行驶,突然停了下来。
彩芝一阵奇怪,“怎么停了?”
外面没人接话,但马车又行驶了起来。
彩芝彩萍对视一眼,彩芝拔下头上尖锐的簪子,彩萍从桌下摸出一把匕首。
彩萍略带些谨慎,小心翼翼掀开车帘。
一堆粉末朝彩萍面门洒来,彩萍刚要挥刀刺过去,就晕倒下来。
彩芝暗叫不好,帘外那人眼疾手快也朝彩芝洒去粉末,彩芝也跟着晕了过去。
帘外那人拉开车帘,见马车里人都昏迷了过去,才探出脑袋来朝杜霖江打了个手势。
杜霖江朝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便有人上去将马车里的人拖了出来。
马车外的马夫和护卫也在马车停下来的那一刻就被一刀封了喉。
杜霖江手底下的人快速收拾了现场,按照裴静姝的吩咐,带着吴美淑消失在西二街。
季文渊知道妻子今日去参加宁安侯府三房的婚礼,先行的小厮也说吴美淑正要从魏府过来接季文渊下值。
可季文渊下值时未见吴美淑的马车来,又等了许久,直到太阳都已落山,也不见吴美淑的身影。
季文渊慌了神,连忙跑回季府。
“阿才,少夫人回府没有?”季文渊拉住看门的阿才,一脸着急。
“没有啊。”阿才摇了摇头。
“你再好好想想,少夫人回府了没有?”季文渊慌得声音都带着些颤抖。
“没、没有。”阿才第一次见季文渊这般,吓得后退一步。
季文渊松开阿才的衣袖,脚步踉跄一下,转身就跑。
“少爷、少爷,可是出了什么事?!”阿才在后面招手大喊。
季文渊带了人走西二街去往魏府的路上,找了又找,也没看见有关吴美淑的东西。
最后他抱着最后一丝侥幸,敲响了宁安侯府的门。
“四小姐,”季文渊在大厅里坐立难安,直到看见裴青慈那一刻才冲上前来,“淑淑有没有和你一块回侯府?”
裴青慈没有看季文渊的眼睛,摇了摇头。
季文渊脚步虚浮,手指间都在颤抖,“淑淑不是同你一块去的魏府,怎么她一直没有回来?”
裴青慈红了红眼眶,心里不比季文渊好受,“我今日邀淑淑与我一起回去,她说要去接你下值,就先行一步。”
季文渊倏地落下泪来,“谢谢四小姐相告,我再去寻一寻。”
裴青慈急忙跟上季文渊,“我随您一块去吧。”
季文渊摆了摆手,“没事,我一定会找到淑淑的。”
季文渊迈着虚浮的脚步离开了宁安侯府。
裴青慈拿出个哨子,吹了一声,榆五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
“主子。”榆五跪在地上。
“去帮我找找吴美淑的下落。”裴青慈急得眉头都皱在一起。
“是。”榆五点头应下,几步跳上房顶,消失在夜色中。
裴青慈回了房内,焦急得坐立难安。
雪雁端上一盏安神茶,“小姐,喝点水吧。”
裴青慈叹了口气,接过安神茶喝了一口。
年糕见裴青慈情绪不对劲,主动凑过来蹭蹭裴青慈的手。
裴青慈突然想起来,裴静姝最近被关在院子里,安静得实在太诡异了。
连同那支头花的事,也一并被裴青慈搁置了。
裴青慈突然站起身来,怒气冲冲就往门外走。
雪雁和白鹭一愣,急忙跟了出去。
“四小姐,我家小姐已经睡下,你不能进啊。”茱萸苑门前看门的丫鬟拦住了裴青慈要冲进去的动作。
“滚开。”裴青慈怒喝一声。
这是裴青慈穿进书里后第一次对仆人发怒。
白鹭连忙上前牵制住那丫鬟,好让裴青慈进去。
裴青慈大步走了进去,直冲裴静姝睡的正屋去。
莲秀一见裴青慈似要闯进正屋,忙上前去拦裴青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