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五带着人手去了宝琳阁,这里是裴静姝手里的铺子。
宝琳阁又挂上了“今日供应新货”的牌子,榆五在这蹲了两个时辰,也没有见人来宝琳阁后门敲门。
榆五百无聊赖地靠在树上,扯了树上几片树叶捏在手里把玩。
一个乔装打扮的人正好从此处路过,眼神有意无意朝宝琳阁瞟了几眼。
然后消失在大街,拐进巷口胡同里,最后停在了宝琳阁后门。
“叩叩——”
榆五躲在树上,朝门后面的人打了个手势。
“叩叩——”
杜霖江再次敲响了房门。
门打开了。
迎接杜霖江的却是一张大网,铺天盖地直接笼罩住杜霖江。
大网四周被收紧,将杜霖江困在其中。
“是谁?!”杜霖江挣扎一番,大网却越缩越紧,杜霖江眼里一片颠倒。
榆五跳下树来,往杜霖江肚子上踹了一脚,“混账东西,要你爷爷我蹲这么久。”
杜霖江腹部一疼,整个人蜷缩在一块。
“带走。”榆五手一挥,手底下的人扛起杜霖江就消失在巷子里。
杜霖江眼前一片黑,腹部又疼得厉害,只能任由别人将自己带走。
地牢。
杜霖江被人摁住五花大绑起来吊了起来,现下他已经从方才的疼痛中缓了过来,正破口大骂,满嘴胡言乱语。
“我X你大爷的,小白脸,赶紧放了你爷爷我,等你爷爷我下来,我非要剁了你的狗头拿去喂狼!”
榆五“啧”了一声,抬起右手掏了掏耳朵,朝前面的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拿了个鞭子,在上面沾了辣椒水,递给榆五。
榆五接了过来,掂了掂,然后猛地一下抽在杜霖江身上。
“啊——”
整间地牢里都能听见杜霖江的痛呼声。
“可以闭嘴了吗?”榆五轻蔑地看向杜霖江,语气里的不耐烦藏都藏不住。
杜霖江疼得险些昏了过去,自然是不敢再骂。
“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明白了吗?”榆五挑眉,冷冷的声音响起。
杜霖江连忙点头。
“季少夫人去了哪里?”榆五正声问道。
“卖给人牙子了。”杜霖江声音略带着颤抖,还没有从方才的疼痛中缓过来。
“哪的人牙子?”榆五继续问。
“西街一个脸上长满麻子的老妪。”杜霖江吸了口气,实诚回话。
榆五将鞭子丢给站在一旁的榆九,自己转身离开了。
杜霖江松了口气,以为榆五就此放过了他。
谁料榆九接过鞭子,恭恭敬敬目送着榆五出去,没等杜霖江缓过神来,又一记鞭子重重朝杜霖江抽去。
“啊——”
杜霖江痛苦的声音在整间地牢内回响。
榆九听了杜霖江的哀嚎声,丝毫不觉害怕,反而更加兴奋,全身的血液都因此沸腾,“你还犯了别的事,一一都给我说出来!”
杜霖江疼得额头上全是汗,还没做出什么反应。
榆九又一鞭子重重抽了上去。
“我说,我说,别打了别打了。”杜霖江眼泪鼻涕全糊在一块,哀嚎道。
榆九挑眉,示意杜霖江往下说。
做了错事,杀了人,就应当为自己酿下的罪恶付出代价。
坏人终会自食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