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情九处的地盘上乱晃悠，准没好果子吃。
喜提金属镯，管吃管住包改造那种，你爱了吗？
再者，报考军校是需要政审的，姜彻云和洛玉衍还不至于疯狂到无所谓自己的前途。
静静在走廊上吹了四五分钟凉风后，电梯突然响起声提示音，一个魁梧的男人从中走出，那张脸很熟悉，正是昨晚送他们过来的方脸军士。
六目相对。
冯孝林闷声道：“你们暂时还不能离开，有什么事跟我说，只要合理，都可以给解决。”
“我俩就是想出来吃个早饭。”姜彻云说得坦然。
静了几秒钟后，冯孝林问：“没了？就这？”
“对，咱们这不是说管饭吗？”洛玉衍肯定地点点头。
“跟我走吧。”冯孝林转身，重新按下电梯。
电梯厢中。
三个一米八起步的男人站位分散，格外沉默。
不知怎么，莫名就有种拥挤感。
八楼，走过一截廊道，他们直接穿到了另一栋大楼中。
冯孝林引着人，一路下到三楼，抵达内部食堂，这个点，来吃饭的人已经很少了，饭厅里颇为冷清。
窗口负责打饭的大部分都是机器人，只有少数几个后面站着人。
他们穿着统一，身材匀称，甚至连身高都基本在同个水平线上。
叫人一看就知道这是经过选拔的。
“吃什么自己去打，不用付款，别浪费就行。”冯孝林语调平淡，“吃完原路返回，如果觉得无聊，可以上顶楼，那里是休闲区，不要在楼里乱走，后果自负，有事会派人喊你们。”
“明白。”姜彻云出声回应。
对方的话在他这里翻译过来就是——量大管饱且免费，至于后面的，没有前几句重要。
冯孝林见两人听进去了，点头示意过后便干脆离去，他还有其他事情要忙，这俩小孩不过是捎带的添头。
“想好吃什么了吗？”姜彻云推着洛玉衍走向打饭的窗口。
洛玉衍抬头看了看每个窗口顶上的显示屏，那上面有标菜品：“清淡一点吧，最近吃的油大。”
“我瞅瞅啊，南瓜小馒头、混合沙拉、小青菜木耳粥再加个厚切红豆面包吧，行不行？”姜彻云小声打着商量。
“成。”
两人默契分开，一人去盛粥夹沙拉，另一个去拿面食，讲究个效率。
这些都在机器人窗口，前面也没人，不用排队，取餐过程异常顺利。
时近八点半，食堂里愈发安静，两人秉着食不言寝不语的良好美德，埋头干饭。
体制内的伙食就是不一样，怪好吃的。
偶有因着任务错过饭点的士兵急匆匆地来，又急匆匆地走，自身旁经过时，很明显能感觉到有掀起一阵风。
洛玉衍端起碗准备将最后一点粥底喝净的时候，余光瞥见抹艳色。
标志性的红发赤瞳，来人正是路川。
他的脸上常年带着笑，是习惯成自然。
“吃着呢。”
路川自然地坐到了姜彻云身旁的空位上，即洛玉衍的斜对面。
“最后一点，马上吃完。”说着，姜彻云将手中的面包塞进了自己嘴里。
“不着急。”路川未有催促之意。
洛玉衍仰头喝完碗里的粥，见姜彻云把剩下的丁点沙拉吃进嘴里后，才开始收拾餐具：“稍等。”
盘碟碗筷被放在提前拿来的餐盘上，由姜彻云端着送至清洗区，等他再回来时，路川和洛玉衍已经走到了食堂门口。
“只是有点事情想再确认下。”
路上，可能是觉得气氛有些紧张，路川体贴地解释了句。
“嗯。”洛玉衍平静地点了点头，大长腿迈开，紧跟在路川身后。
一楼，熟悉的问询室。
时隔几个小时，姜洛二人再次坐了进来。
这次，对面的是路川和另外一个带着无框眼镜的女性工作者。
乌发红唇，着装干练，高知精英。
她推了个光脑过来，屏幕亮着，有张图。
上面是个身材纤细正在低头吃饭的卷发女人，她身边立着个大号行李箱，粉红色的。
洛玉衍眉头微蹙，手指点在屏幕上，滑动，翻开下一张图片。
这张更为清晰一点，拍到了女人的正脸。
接连几张，角度不同。
最后面还有段视频。
他将光脑往姜彻云那边推了推，示意人仔细看。
“不是这个人吗？”路川看着两张逐渐严肃起来的年轻脸庞，口头追问了句，其实心下猜想已得到验证。
“人是这个人，但脸不是，我们看见的，和照片上长得不一样。”姜彻云经过反复确认，笃定自己不会弄错。
路川又看向洛玉衍，得到了同样的答案。
“你们眼中的她，长什么样，还记得清楚吗，有没有比较显着的特征。”徐圆媛语气温和。
“我可以给画出来。”
洛玉衍穿越之前，因专业需求，有学过一段时间绘画，老师都夸他有天赋，画人像，是在他能力范围之内的。
“需要数位板吗，或者你更喜欢纸绘？”徐圆媛眼睛一亮，这俩证人好，自带技能，太省事了！
“纸绘更快一些。”
“已经叫人去准备了。”路川向来行动力极强，洛玉衍开口的那一刻，他便将命令传下去了。
不过三四分钟的时间，问询室的门被敲响。
接着，门自外面被人打开，面容清秀的士兵走进来，将托着的物品放到桌上后，就退至一边默默等候，并没有立刻离开。
姜彻云一眼扫过，只见那素描铅笔都给削好了。
洛玉衍勾过纸笔，挥洒自如，尽可能地在不影响质量的前提下不断加快速度，时间就是金钱，效率就是生命，他知道轻重。
房间安静下来，一时间竟是只闻得铅笔摩在纸上的沙沙声。
姜彻